第三十二章 使楚拜齐名相(2 / 2)
柴俊臣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睡了古剑的老婆,他断然不会这样,自己虽然看不起古剑,但是古剑一直把他的兄弟。柴俊臣的那张马脸上又挂起来令人作呕的笑容,洋洋得意道:“先把他关起来。”
众人道:“是,帮主。”
夕阳西下,白云山庄在终南山脚下平地而起,稍作休息。第二天,吕还真等一众人走过崎岖不平的山路,来到的空谷兰庄。一路上,乱石密布,荒草丛生。
世上很少有人听过有空谷兰庄,江湖上绝大多数的人对空谷兰庄这个地方,也是闻所未闻。但是如果说起空谷兰庄四位庄主神秀四雄的大名,江湖中恐怕无人不知。
吕还真拱手道:“晚辈吕还真,拜见四位庄主。”
周鱼道:“小吕,来就来呗!都是自家人,还带什么礼物?”
吕还真道:“这些东西都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望四位前辈笑纳。”
周鱼道:“诸位旅途劳顿,还是先到厢房休息一下吧!”
吕还真打点好了一切,便与神秀四雄在兰庄的烟雨亭中品茶论道。烟雨亭四周鸟语花香,景色如画。厢房之中,师婉如与两个孩子吃冰镇西瓜。此瓜产于辽国,大如冬瓜而味甘,能降温避暑,中原之地难得一见,十分昂贵。吕还真从辽国花重金买了五车西瓜,其中四车分别送入了皇宫,紫云楼、翠云山庄、青云山庄,还有一车西瓜留在了白云山庄之中。师婉如吃了一口西瓜就放下了,吕思源拿起那块被咬了一口的西瓜吃的津津有味。吕思源从来不吃别人咬过的东西,因为他觉得很脏,不过妈妈咬过的就不一样了。
“娘,那四位庄主就是名震天下的神秀四雄吗?”吕思源问道,白前递过来一方手帕,吕思源擦干净了嘴巴。
师婉如道:“嗯,那个讲话的人就是琴心剑胆周鱼,内力深厚,剑法精绝,是吕尛白之前的兵器谱第一名。因为喜欢钓鱼又是岳阳人,因此便得了一个‘岳阳楼一只鲷’的外号。胜天半子岑峰就是那个有些胖的老道长,性情刚烈,做事不计后果,犹如过河卒子。那个皮肤黝黑的牛鼻子便是游云惊龙常龙,刀法冠绝天下,有万胜刀王之称。手持一把铁扇的那个老生便是妙笔丹青唐清风,暗器功夫举世无双。”
吕思源笑道:“爹爹,如此敬重他们,想必这四位前辈都是风流儒雅之人。”
师婉如“哼”了一声道:“都是一些附庸风雅之人。”
江别南自从得知了柴刘氏的事,就来了长安悬济百草堂。
江别南道:“闻说姜半仙精通奇门遁甲,星相命理之术,在下想请姜神医为我算一命。”
姜城子道:“江大总管,请写下生辰字。”
江别南拿起狼毫笔,写下了生辰字,姜城子观后眉头紧锁道:“江大总管,你的命我看不了,您请回吧!”
江别南听后心中大喜,心想自己必为大富大贵之命,就连姜半仙都算不了自己的命,走出屋子遇到李文浩,沾沾自喜道:“我是高人,我是伟人,我是大圣人也!”
李文浩只是笑了笑,进了屋子,小童煮了一壶好茶。
李文浩也顾不得喝茶,便问道:“江别南为什么这么开心?还说自己是高人,圣人、伟人。”
姜城子笑道:“他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凡人。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扫把星。姜别南的命和吕大先生的儿子吕思源的命正好相反。吕轻侯是天乙贵人,功名早达,官禄易进,遇事有人帮,临难有人解,乃是王侯将相之命。而江别南是天煞孤星,非常凶恶残暴、不吉利,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祸害。此人克父母,克亲人、克兄弟、克朋友、克发小,克子女。天煞孤星不可挡,孤克六亲死爹娘。”
李文浩笑道:“难怪姜大夫看不了江别南的字?”
姜城子道:“我还要多活几年呢!”
大宝剑被绑在老虎凳上,江别南和苟岱买来了好酒好菜,江别南撕下来一个鸡腿,古剑咬了一口,江别南给他灌了一口酒。
古剑伤心的说道:“这是不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饭。”
江别南坏笑道:“古老弟,我们都是朋友,都是兄弟。明儿个早上你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古剑潸然泪下道:“我想在临死前,再见我妻子一面。”
苟岱哈哈大笑道:“大宝剑,不是我说你,女人算什么呀!更何况是你老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如干脆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二哥得了。”
古剑大骂道:“你放屁,我老婆是一个贞洁烈女。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会给我披麻戴孝的。”
楚斌道:“实话跟你是吧!是你老婆勾引了我们帮主,要做我们帮主夫人。”
古剑不削道:“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骗得了我。”
楚斌道:“我刚才还见到你老婆在我们帮主房里,行那云雨之事。”
古剑气急败坏道:“胡说道,我们夫妻恩爱十三年,就算我死了他也会给我披麻戴孝的。”
江别南感伤道:“这年头,别说十三年,就是你们夫妻恩爱三十年。男人还没上断头台,家里的汉子就排成了排。”
古剑大喊道:“我不信……”
江别南道:“敢打赌吗?”
古剑看着江别南眼睛,说道:“赌什么?你输定了。”
江别南靠近古剑,恶狠狠地瞪着她,冷冷道:“一钱银子。”
苟岱道:“我也赌一钱银子,赌你输。。”
楚斌笑道:“我也一样。”
过了不久,臣文静眼圈发红,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袱来到了狱中,一下爬在古剑的大腿上,疼的古剑“啊”的大叫一声。陈文静嘴里喊着“相公……相公,你受苦了。”伏在古剑的身上嘤嘤地啼哭。
古剑哭道:“别哭了,你越哭,我这心里越乱。”
陈文静摸着古剑脸,哭道:“相公,你都瘦了。你我夫妻一场,我也没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
古剑道:“枉我古剑英雄一世,死了连一个带孝的都没有,可惜啊!”
陈文静打开包袱,披上孝衣,哭道:“为妻愿意为你戴孝三年,三年孝满后,我就随你而去。相公,黄泉路不要走的太急,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古剑道:“我古剑这辈子算是值了,没有遗憾了。江别南看到了吗,听见了吗?你们输了。”
江别南把银子砸到古剑的大肚子上道:“给你拿着钱,路上买纸花。”转身大笑而去。
古剑道:“小静,这些钱你先拿着,记得头七多给我烧纸钱。”
楚斌道:“夫人,我们该走了。”
陈文静拉住了古剑的手,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分开。牢房之外,陈文静追上江别南和苟岱,大叫道:“两位叔叔,等等我。”
江别南捧腹大笑道:“夫人,还是会演戏啊!”
陈文静笑道:“那是当然了,想当年我演戏的时候,可是大红大紫的。”
长安悬济百草堂门庭若市,后院却是清幽宁静。
一个大槐树下,老少两人坐在棋盘前,姜城子问道:“李相爷,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一个女子的事吧!”
李文浩笑道:“姜大夫果然是料事如神。”
姜城子喊道:“仙草,给客人收拾五间上房。”
李文浩道:“姜大夫,那就多谢了。”
姜城子笑道:“李相爷能光顾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更何况李相爷是吕大先生的朋友。”
李文浩笑道:“姜大夫,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黑风高夜,柴刘氏穿着黑色的长袍,头藏在帽子里,夜色下几乎看不到他的脸,她走到了城隍庙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瘦小,尖嘴猴腮的人。黑夜里,看不清脸。
“少夫人,这么晚了。少夫人,你还走夜路,也不怕撞见鬼。”一个刺耳的声音从那个人的口中说出来,柴刘氏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声音,比江别南的声音更令柴刘氏讨厌的了。柴刘氏讽刺道:“鬼我倒是没有撞见,倒是遇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江别南道:“少夫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晚了,来城隍庙,是拜鬼呢?还是偷汉子?”
柴刘氏道:“我可不像江夫人那般美丽风流、红杏出墙,整日搔首弄姿勾引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真是毫不知廉耻,人尽可夫。”
江别南听了柴刘氏的话,如一把刀子刺入他的心脏,这是他的痛处。江别南怒不可遏,掐住柴刘氏的脖子,大怒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柴刘氏只觉得呼吸困难,慌张道:“你……你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柴琅都不会放……放过你的。”
江别南听到“柴琅”两个字,慢慢的松开了手,恭敬地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夫人,你好自为之吧!”
夜深人静,柴刘氏敲开了悬济百草堂的门,姜城子挑灯夜读。
小童道:“师父,有一个泼妇嚷着要见您。”
姜城子放下了手中的《易经,喝了一盏茶,说道:“走,带我去见那个妇人。”
姜城子背着手,来到了药堂,但见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破口大骂。
小童道:“夫人,姜大夫来了。”
那妇人见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便知此人定是姜半仙姜城子,大哭道:“姜大夫,救我啊!”
姜城子道:“柴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柴刘氏道:“我听说姜大夫素有姜神医之名,不仅医术高明,而且精通命理之术,可以帮人去凶化吉……”
姜城子眉头一皱,肃然道:“柴夫人,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天命不可违。”
柴刘氏跪下磕头道:“姜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求求你了,看在我肚子还未出生的孩子的面子上,您可怜可怜我,给我们母子指一条生路。”
姜城子心生怜悯,语重心长道:“柴夫人,你不要这样,快快请起,不要动了胎气。”
柴刘氏泪流满面,嚎啕大哭道:“姜大夫,求你了,救救我。”
姜城子道:“柴夫人,你可去少林寺中斋戒,直到你腹中胎儿出生,也许可以躲过此劫。”
柴刘氏问道:“姜大夫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姜城子道:“柴夫人,切记五月初五之前,一定要去少林寺。否则,在劫难逃。”
天宝道人与吕思源下象棋,连输了几天。这一日,他又输了。
天宝道人笑道:“又输了!又输了!”
常龙道:“小吕,令公子天资聪颖,我们四人有意收他做关门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吕还真道:“源儿,还不赶快拜见四位师父。”
吕思源行拜师礼道:“徒儿拜见四位师父。”
周鱼笑道:“我们神秀四雄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吕还真道:“源儿,神秀四雄武功之高,可谓是空前绝后。你若能跟几位前辈学得一招半式,便可受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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