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看不见的阻碍（2 / 2）

烽把悬浮轿车娴熟地开回了原地，正好赶上老农要出发。我们便尾随在老农那辆充满乡间野气的悬浮轿车后面，翻过了两座几乎快要和乌云亲在一起的山峦，最后来到一片充满阳光的田间地头。

“这简直太科幻了。”烽在车内惊叹地说。

一道金光从满是乌云的黑色天空中漏了出来，直直地射向了插满各类作物的田地。在这里阳光的宏伟挫败了黑压压的低云，驱散了我自来到这里一直阴郁的心绪。

烽把悬浮轿车停在了老农悬浮轿车的一旁，见我们一下车，老农便开心自豪地看着我们说：“怎么样，壮观吧！”

“太壮观了。”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我们吃的玉米就是从这里种出来的吗？”烽问道。

“是的，上午的阳光会照在那片杂七杂八的菜地里，中午会照在耐旱的玉米地里，下午就照到处在低势的水稻里了。”老农笑盈盈充满智慧地解释道，“那边高，这边低。雨水会顺着坡流进稻田里。”

“这里多久会下一次雨？”我好奇地问道。

“平均两三天就会下一场。”出乎我意料的不是频繁的雨水，而是老农的神情突然从慈善骤变成坚勇的样子。

“这么频繁？每次都会很大吗？不会每次都像昨晚那样可怕吧。”烽皱着眉问。

“不会，有时候大有时候小。”老农用永不妥协地口气，直勾勾地望着天说，“我和这黑了心的老天爷斗了一百多年了，他从未可怜过我和我的地。整整一百多年它就这么黑着脸，霸道无忌地把雨水泄下来。”

老农说着说着点燃了烟斗里的烟丝，淡然地吐出一口青烟，满眼不屑轻蔑地说。

“我能感觉到它在想什么，它想把我赶走。哼，想得美，除非我死掉。别以为自己是天就很了不起，可以无法无天。我就算没地种，没吃的，饿也要饿死在这里，把尸体腐进这黑土里，好好煞煞它的威风，让大家都知道这世上有人不怕它。”

“对，不要以为给了一点阳光就可以让我们忽略掉整片天空的乌云。”我拾起老农的话头说。

“我们要的是整个天空的晴天。”烽稳稳地补充道。

老农从鼻子里喷出一股青烟，双眼发光地看着我俩说：“哈哈哈，你俩和城里的人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我笑着反问。

“比他们轴？还是倔！”烽脸上堆起笑容看着老农问。

“不是，不是。”老农把烟斗塞进了嘴里不吸也不吐，双眼盯着地面用了好久推思地说，“你俩和他们都一样都是普通人，但你俩看上去要比他们有意义。可能是你俩心中活着带翅膀的想法，而他们只是想法吃喝玩乐地活着。在他们心中年轻时的梦想早已死去，即便苟延残喘地活着，也已枯萎污浊不堪入目，最后不得不用遮羞布藏在心底，不敢让同类知道，生怕落个废物的标签，辱了自己的名声。”

“那些幸运儿都在尽一切扭曲地努力讨养尊处优的生活，忘记了幸运的责任，都自大的以为这份老天爷的眷顾是自己当之无愧的本事。正常人类间的差异变化来源于外部，那些自诩为人上人的高尚人其实都是蠢货。”烽思忆地说。“在这个星球上你连乌龟都活不过，你有什么可傲慢的。人有思考的能力，要把这份能力用在善行上，而不是勾心斗角使奸行坏上。

否则有些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