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国度四（2 / 2）

“更上面的人？”摩西也终于明白，其实贝尔纳他们早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来了，本来是打算一石二鸟，只是没想到尼奥并没有按照约定现身。

“没错儿。”贝尔纳说道。

走过来了两个人，将摩西给铐了起来。

正当他们要将摩西给带走的时候，一辆飞车突然砸坏了一堵墙，从天而降，一头撞坏了基督像。

“我来了，摩西。”凯西晕晕乎乎地从车里走了出来，但是当看到十几支枪对着自己的时候，凯西乖乖地举起了双手，说道，“sorry。我可以离开吗？嗨，马丁，嗨，索菲，你们不要铐我，我只是从这里路过，我发誓，我真的只是从这里路过……”

看着自投罗网的凯西，摩西也是有些无语。

“带走他们。”贝尔纳说道。

摩西挣脱了押解自己的两个人，然后对贝尔纳说道，“贝尔纳，我给你所看的一切都是真的，过去那些新闻所报道的失踪的人，全都是被我们逮捕了！”

“那是因为他们犯了法。”贝尔纳说道。

“但是他们被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了。不明不白地，他们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是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吗？就在前几天，我的邻居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他是一个好人，他从来都没有犯过法，但是他却突然就从我的身边彻底地消失了！你想一下，贝尔纳，你有没有亲人？如果是你的亲人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你会怎么想？难道你也会无动于衷吗？！”摩西说道。

“那又如何？”贝尔纳问道。

“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贝尔纳。我可以想象，我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邻居，他在被带走的那一刹那，会有多么地绝望！我们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做着别人眼中的守法公民。生活已经如此之好，对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厄运，我们缄默，我们视若无睹，我们漠不关心，然而当相同的厄运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们才蓦然发现，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了，因为那些感同身受的人，早已经被我们亲手推向了地狱！这就是绝望。贝尔纳长官，不要做一个双手没有血腥的刽子手。如果说以前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现在你也知道了一部分的真相，你认为你口中所说的更上面的人，他们会宽宏大量地放过你吗！？”摩西说道。

贝尔纳表情冷峻，什么话也没有说。警察将摩西和凯西两个人带走。

“你知道我们要被带去哪里吗？”坐在警车里被铐起来的凯西，问坐在他旁边的摩西。

摩西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我可真倒霉，整件事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就跟你一样，也给抓起来了……”凯西说道。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从我告诉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摩西说道。

凯西情绪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了，低声说道，“嘿，摩西，你说，我们会不会跟那些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就突然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听着凯西的话，摩西想起了琼斯和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汽车一路直接飞到了巴黎一幢最高的建筑物。这里是欧非联盟的联盟安全总部，负责整个联盟的安全工作，下辖联盟所有“国家”所有地区的所有警局，可以对联盟境内的任何一名警察做出调度。

摩西和凯西直接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双双被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四肢和脖子都被铐住，动弹不得。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摩西。仿佛在摄像头的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

贝尔纳并没有跟随过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人走进了审讯室。

“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西蒙，是欧非联盟的警察总长。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我的名字。”来人在摩西和凯西的前面坐了下来，说道。

“当然听说过。”凯西说道。摩西并没有说任何话。

“好吧，言归正传，你们现在知道多少事情？”西蒙说道。

“你是指哪一个方面？”尽管现在是在和自己的最高长官对话，但是摩西一点额没有感觉到害怕。

“任何一个方面，比如说——天网。”西蒙说道。

“贝尔纳知道多少？”摩西问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没有那个权限。”西蒙说道。

原来连贝尔纳对此都是一无所知。看来，联盟真的一直都在隐藏着一些东西。

“我只知道联盟从来都没有失踪的人，那些所谓的失踪的人，其实全都被你们给逮捕了，而可笑的事，我竟然还一直在当你们的帮凶！”摩西说道。

“摩西。这么简单你就什么都告诉他了？”一旁的凯西说道。

“只知道这一点吗？你知道的可还真是少啊！我再问你一点吧，关于尼奥，你知道多少？你和他有约定在十三时零五分之前在赎罪礼拜堂见面的。”西蒙说道。

“我的确和他有过约定，但是他没有出现。而且，对于他，我也是一无所知。”摩西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告诉他了啊？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底牌？”坐在一旁的凯西说道。但是摩西和西蒙都没有搭理他，就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嗯……我相信你所说的。”西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仿佛是想要离开了一样。

“尊敬的西蒙先生！”摩西叫住了西蒙。

已经准备离开的西蒙又转了过来，想要听听摩西还有什么话要说。

“到底什么是天网？”摩西说道。

西蒙有些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摩西竟然会这么的直接。西蒙怔怔地盯着摩西。而摩西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同样地也坚定地盯着西蒙。

“摩西，你疯了吗？你认为他会告诉你吗？”凯西说道。

“好吧。既然马上就要死了，那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儿。”西蒙说道。

“什么？竟然还真的说了。等等，马上就要死了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说犯罪，最多我也就危险驾驶而已。”凯西说道。

但是西蒙根本就没有理会凯西，接着说道，“天网是联盟的监视系统，它无所不在，不管是哪一条街道，或是哪一幢建筑，甚至是每一个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不管是卧室，还是厕所，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你的手机通话、短信，或者是你的上网记录，天网全部都一清二楚。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天网全部都了如指掌。这，就是天网，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西蒙说道。

听完西蒙所说的话，摩西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天网。

凯西也是惊呆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和美女做爱天网也都看见了？天啊，这简直是……”凯西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你们这样侵犯了联盟所有人的隐私！”摩西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又如何？至少所有的犯罪全部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个社会，再也没有性质特别恶劣的犯罪，再也没有恐怖袭击，难道这样不好吗？要知道，在一百多年以前，每一个人每天都时时刻刻地面临着恐怖袭击的威胁，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西蒙说道。

一时之间，摩西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尼奥就是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被你们通缉的，对吧？那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无缘无故凭空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的人呢？他们也是知道了天网的存在吗？”摩西说道。

“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安心的上路吧，上帝会告诉你一切的。”西蒙说道，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西蒙！西蒙！西蒙！”任凭摩西怎样叫喊，西蒙这一次是头也不回了。

在西蒙出门的时候，他旁边的副官对他说道，“您不打算利用他引出尼奥吗？”

“不必了，我们的职责就是消除任何对联盟不利的因子，有一个，就消除一个。尼奥只要他不现身，就和一个死人毫无分别，只要他现身，天网立刻就能知晓。”说完，西蒙就离开了审讯室。审讯室的门也关上了。

审讯室只剩下摩西、凯西和刚才的副官。

副官站在西蒙刚才坐的位置上，手指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按钮，说道，“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你们马上就会被电死。”

“喂，喂，喂，喂！不要啊！千万不要按！我可还不想死！求你了！千万不要按……”一旁的凯西吓得眼睛都已经闭了起来。而摩西仍旧是面不改色。

而已经离开的西蒙，刚刚走出不远，就有一个人跑过来对他说了一句话，然后西蒙就又返回去了。

“放心吧，这只是眨一下眼睛的工夫，一点都不痛苦的。”副官说道。

正当副官要按下按钮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又被打开了。返回的西蒙对副官说道，“等一下，亨利，查尔曼公爵要见摩西。”

亨利扭转过头，笑着说道，“你可真幸运。”说完，亨利按了另一个按钮，铐住摩西的铁环全部都松开了。

“你带人送他过去，亨利。”西蒙说道。

“等一下，我要他和我一起去。”摩西说道。

亨利看了看西蒙，西蒙点了点头。亨利将凯西的锁铐也解开了。

“谢谢你，哥们儿。”凯西对摩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