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发家致富15(2 / 2)
见状,赵县令只得挥手让小厮把这个旁枝堂弟给打晕,再把一家子给撵出去。这么大喜事,竟然出这种事情,心情可想而知有多差。
赵正知道段瑜小姑一家子做的缺德事,便道:“爹,咱们赵家大了,就怕有人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胡作非为。这样过分的,就该除族才是。”
谁能料到,一个喜庆的订婚宴竟然发展到除族一说。可是,赵家赵县令最大,他家发话了,别人也不敢反对。族老正好都在,大家一商量,就这么定了。
自此,段瑜小姑家再无安宁。小姑嫌弃男人丢脸,男人嫌弃小姑不懂事,婆婆觉得都是儿媳妇不够温柔体贴,儿子才会做那种事。小姑本来就不是善茬,这会子婆婆也不能再仗着赵家名头如何,两方就打得着急,战火最后总是牵连到小姑父身上……总之,互相埋怨,互相谩骂,互相殴打,日子简直鸡飞狗跳。
家宅不宁,小姑便使劲搂钱,而小姑父则为了排解郁闷沾染上吃喝嫖赌。不出一年,小富之家变成破落户,据说还有要债的上门。
段瑜随便一出手,干净利索把这一家子搅和散了,副作用是给自家找了麻烦。小姑过不下去,天天回娘家哭。老太太不招揽,主要是一家子太忙了,白天都难得在家的,可偶尔碰上也烦。
当然,最烦的就是老头子一家了。小姑见人就哭诉,当初老头子卖了她得了百两银子,后来都支持给了大森子。现在她家穷了,大森子得还钱!
可段瑜大伯娘和槐花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联合起来怼小姑,狗咬狗一嘴毛,最后谁也得不了好。
想到小姑跟癞皮狗一样,段瑜娘悄悄和丈夫嘀咕:“她小姑太不地道了,当初可不是家里要卖了她,是她使劲巴上赵家自己嫁过去的。你可不许听她胡说,就拿着咱家银子救济。”
家里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男人了,老实,耳根子软,别让小姑子给哄了去。好在婆婆把得住,把钱看得牢牢的。要不然,家里就乱套了。
段老二闷闷点头:“嗯,我心里只有咱大姐,别人……咱改天抽空看大姐去。”他孝顺爹娘,敬重大哥大姐,对这妹妹真没多少感情。原来家里没钱,去大姐家纯粹是添麻烦,现在好了,多买点东西去给大姐长脸。
见男人这态度,段瑜娘就放心了。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也到了年根了。一家子想着手中有银子了,一起到县里买年货去。刚套上骡车要走,便听村里急匆匆喊:“奶,二叔,二叔等等。”
一家子回头,是小麦。
段瑜娘虽讨厌大房一家子,但对这个大侄女还不错。当年他们二房孩子小,她又要地里家里忙,很多时候是小麦帮着看孩子。她不好不给面子,只能让车停下。
“小麦,慢点跑,家里有事?”段瑜娘问。
老太太也盯着孙女:“你爷病了?”不是她咒老头子,实在是自从小女儿一家子出丑,之后赖上大房,老头子就吐了一回血,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小麦赶紧摆手:“没有,我爷没事,只是县城来人,说我大哥被人打断手。我爷请我二叔回家商量商量。”
“……”段瑜和大哥小哥对视,这大堂哥自从进了县城就把自己当城里人,只要不缺钱就从来不回家,他们都快忘了有这号人了。
毕竟是亲孙子,段老太太岂能不管,叹气道:“我和老二留下看看,老二家的你带着孩子们去县城。”
段瑜娘进退两难,虽然讨厌大侄子,但读书人被打断手有多严重,她还是懂的。但好不容易过个宽松年,孩子们一直忙着,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做新的,她这当娘的心里都过意不去。
正犹豫中,便听又来了几个人,正是段老头和大伯一家子。
“爹,你咋来了?”段老二问。
段老头子瞪了他一眼:“你侄子被人欺负了,你这当叔的可得出力。走,用你这车,咱们一起去县城接大森子,再找那害人的算账。”
毕竟都姓段,一家人跟着去了县城。人到了县城,兵分两路。帮忙是男人的活,她们女人还是该买就买。
段瑜想起小胖子说大堂哥吃喝嫖赌都沾了一点,便嘱咐大哥小哥:“哥,你机灵着点,要是大堂哥不干正事被人打了,咱家可不能强出头。”要不是娘不让去,她恨不能跟着,就怕爹和大哥太老实。
小哥点点头:“放心吧。”他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会花在不懂事的人身上。
段老太带着儿子孙子到了来人说的地方。房子从外面看很正常,只是这附近也太安静了,大上午的连个出来走动的没有。
一条胡同里,各家门洞都是一样的,他们看着门口标的标记一家家找过去。见到一个小哥懒洋洋倒夜壶,段老大问:“这位小哥,杏花宅是哪家?”
小哥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大家子有男有女的还愣了一下:“前面左拐第二家就是。这大上午的还没开门做生意呢,而且只接待男客,你们带着两个婆子,这是要干啥?”来砸场子?
虽然同行是冤家,但遇到砸场子的,大家还是会相互照应一下。
段家人愣住:“这不是书院?”
小哥愣了片刻笑弯了腰:“你这家人有趣。不过这里虽不是书院,读书人却也很多。谁让读书人非要红袖添香,夜里离不开粉头呢。”啊呸,什么狗屁读书人,面上看着一派正经,实际一个比一个会耍花样。
笑完,那小哥就走了,嘴里还念叨:“这大冷天的,我有病才陪一群傻子聊天。”
段家人一时没反应过什么意思,段瑜大哥小哥对视一眼:难不成小妹说对了,这大森子嫖?想到这里,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等摸到门,段瑜大伯敲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才出来一个丫头,披着小袄,露着松散的里衣,娇声骂道:“哪个死鬼,大早上的来砸门,不知道咱们夜里累了?”
等开门见一群人,她也不觉羞,柳眉一皱:“一群乡下人,有什么事?”
段老太太见女人这模样,心里便是一紧,她总觉得大孙子没干什么好事。
段瑜大伯压下心头不舒坦,问道:“敢问这里可有一个叫段森的读书人?”
那丫鬟上下打俩了一行人几眼,捂嘴笑骂:“倒是有这个人,但是不是读书人谁知道。整天赖在我们姐妹这里,一开始还撒几个钱,后来就天天白吃白喝不说,还想白睡,也不看看自己德行。”
说着朝屋子里喊:“滚出来几个,把那姓段的傻子给拖出来。”
回过头来继续骂:“你们是他家下人?还是家人?”看众人脸色不好,她笑道:“哟,那段森终日自吹是少爷,原来是乡下破落户那。他欠了我家银子不说,还和别的客人争斗,被人打断双手了。正好,你们赶紧把人拉走,没得死在这里晦气。”
屋子里传来呼喊:“小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家中有钱,等年后就给你赎身。你说过咱俩是几辈子姻缘,怎么能和别的男人睡觉……”
“……”段家人集体没脸,段老头“咣当”一声晕倒在冻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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