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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的不错,甜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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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取出来一套衣服,塞进包里。

烦死了,住一天都麻烦,还要住几天,他就不能过去住酒店吗。

他的画板要带上,就这两样东西好了。

过去没有一点期待,收拾东西更没有心情,就这样,无所谓。

手按在柜子上,关上。

叶湎对着松小树道:“程凉在厨房?”

松小树点头:“是的。”

“把他叫出来,做什么鬼的饭,我要走了。然后在外面请你们吃饭。”感谢这两个人帮他在果园里忙活了一个早上。

松小树没动。

还站在原地,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递给叶湎:“湎哥,来给你。”

又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叶湎顺势接过:“怎么?”

松小树说:“就是好久没为你点烟了。”

叶湎:“……傻逼吧你,你跟外面的傻子真适合做兄弟。”

“不是。”松小树断断续续的道:“那个,湎哥,就是,我觉得你太客气了。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我帮你忙,因为是你湎哥,你叫我一声我肯定随叫随到。但是,你要请我吃饭的话,弄得我好像是为了这一顿饭,你看你上一次也就请我吃了一根冰棍,我觉得这样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的。”

松小树很诚恳的道。

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跟在湎哥的身后,被说成小跟班不会生气,反而会高兴。

每次没课了,不想上课了,就想出来混,和湎哥混。

但是他又知道,就算湎哥现在再怎么不听课,不上学,他也是和他不同的。

他是在正规的接受普通高中的教育,而他是正规的接受职高的教育。

这么一比起来,湎哥受到的管教和任务都要比他多很多。

在他的私心里,是希望湎哥还是好好上学,名校就不奢望了。

能考个大学就好,他觉得湎哥不能这样的堕落,放任自己下去。

对于湎哥口里的赚钱,他一方面支持,一方面又有些反对。

他的思想观念也有些传统,现在湎哥是一名高中生,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才对。

赚钱的机会很多,赚钱的年纪也占了人生的大多数。

但是学习,中学生,就这么几年。

如果错过了,会后悔的。

应该会后悔的吧,他其实还觉得,如果湎哥认认真真的学习,那个吧,名校也是可以奢望一下的吧。

“你真是……”叶湎都不知道说什么的话,给他吃好吃的不吃,非要差的。

不过,转而一想,这个傻逼,肯定不想用他的钱,也多少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叶湎用自己受伤的脚踢了松小树一下:“你真是受虐性格,请你吃一顿饭还不至于请不起,走不走,不走,我就去外面吃。你留下来自己弄,或者给你六块钱,你去外面买一碗炒粉算了。”

坐在床上,将脚上多余的绷带给取下来,这样不好走路。

旁边的人看得一脸纠结,那样子好像疼得是他,“你特么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给我摆这副表情,老子又不是马上要死了,你出去跟程凉把话传到。”

在鞋子里面垫了两层的鞋垫,还有伤口上的纱布做铺垫,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把收拾好的东西全放在背包,叶湎走出房门。

程凉在厨房捣鼓他的,松小树进去后就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拉进去打下手了。

叶湎站在客厅喊了一句:“程凉!”

“叶湎!”客厅那边回了一句。

“我要出门了,你们别给我在厨房弄了。”

程凉已经把粥煮在锅里,听到声音出来,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围兜。

黑色的围兜,是有一次叶湎买菜送的,上面还有两个白色的大字,是商场的标志。

因为只会在家里穿,叶湎对于围兜无所谓的,但是这真的是一件特别丑的围兜。

而现在的这位少年,围兜后面是一件白色的衣服,这么穿起来竟然一点不违和,相反还很和谐。

叶湎打量程凉穿的这一身,一时间没开口说什么。

心里想的是,果然穿衣服看身材看颜值。

“程凉,出来。”叶湎道。

后者把身上的围兜脱了,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来,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到脚之后就没再往别的地移开了。

“脚好了?”反讽道。

叶湎点头:“好了,我不是叫松小树跟你说了?你怎么还在厨房?”又是这种感觉,叶湎非常不喜欢两人的对视。

也不喜欢程凉看他的眼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其中有些奇怪。

率先移开。

叫着厨房里的松小树出来,从程凉的身边经过。

当粥香飘出来时,没忍住咽了一口唾沫,“算了,喝一碗粥还是可以的。”

在洗菜的手停下了,松小树叫了一声“湎哥。”把洗好的菜放在一边。

再喝到这碗粥前,叶湎也不知道有人可以把一碗简简单单的粥做的这么好吃。

喝粥的时候,一通电话进来,“你好,我是,对,好的,今天过来吧,就现在。”

松小树:“湎哥,什么事啊?”

叶湎:“早上说的,捡瓦。”房子漏雨都漏成什么狗样了。

再不捡瓦,修葺好,他得搬出去住了。

松小树点点头:“哦哦。”

“来张口。”耳边贴着一道声音,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嗓音,有换声前的稚嫩和换声之后的低沉。

叶湎反射性的张口,随即在他的口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他嚼了几口,嘴巴一张一合,望着身边的人:“你?”

程凉用手在果盘里拿出一颗青提,给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

“我?”

“见你吃饭香,挺有意思的,再给你喂一颗提子,想看看你是什么表情。”

叶湎问:“我是什么表情?”

程凉用食指和大指的指腹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思考后开口:“一副享受的表情。”

叶湎:“……享受,你怕不是眼睛有毛病吧?”

说他是想打人的表情还差不多。

程凉抽开椅子,坐在叶湎身旁,头一歪,两人的距离拉近:“那么,就是受宠若惊。”

叶湎:“呵。”

抓着一把的青提,一口咬掉一大半,他跟着笑,不过是冷笑,嘴里还塞着满口的提子,“确实挺受宠若惊的,让大佬为我煮饭又洗水果的,那大佬你顺便把这碗也洗了。”

程凉含笑,手放在叶湎的椅子后面,对面的松小低着头,喝着碗里的粥,有时候会看看手机,但没有抬头朝对面看一次。

内心可一点也不平静:卧槽卧槽卧槽!

真的,就是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人已经可以熟悉到喂葡萄的地步了。

是不是他想多了,因为他的思想奇怪,看别人的思想也奇怪?

两个直男喂葡萄应该没什么事吧,但要是两个凶狠的钢铁直男呢?

默默地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松小树去了厨房。

“张嘴,你不必受宠若惊,湎哥发一声话,别说我给你喂葡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咳,都可以。”

敛眸,青色圆润的提子送到他的嘴边,对面的程凉朝他发来挑衅的眼神。

“啧,真幼稚。”不过,叶湎咬住了提子,报复性的在程凉的手指上一咬。

提子吞进口中,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喂的还不错,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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