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吗（2 / 2）

耳朵痒痒的，少年故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的嘴没有挨到他的耳朵。

可他的气息全喷在了他的耳里，故意贴近说话，声音压低，叶湎很烦躁，想也没想的将他推开。

一向平静的内心泛起了稍许的涟漪，不痛苦的开口：“她漂亮，你去追就好了。”

程凉：“我看课代表这样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湎哥，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操了，这个人怎么一回事！

手掐着他的脸把他给推开：“给老子让开，我去上厕所。”

长腿横在桌子和椅子的中间，少年一脸的得意：“不让，湎哥你得听我的，不然不放你走。”

这个人！仗着自己坐在外面太放肆了。

叶湎：“想打架是吧？”

“不想，或者你叫我一声哥，叫我一声哥我就放你出去。”

叶湎：“不叫，给你一个让我的机会，不然放学操场见了。”他上前一步，双手攥着程凉的衣领。

程凉睁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男孩，在男孩瞪着他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

落在他眼里的男孩就是这么可爱，无论是生气还是害羞，都可爱死了。

虽然嘴里说出的话非常的凶巴巴的，相处也这么久了，知道男孩心情其实很柔软。

“行吧，我起来，一起去厕所啊。”

他们和提着两袋子的方静怡一起走到张帆的座位边，看着方静怡把两袋子放到张帆的桌上：“张帆，就算你用这个贿赂我，作业也不会给你抄，你再拿过来的话，我就扔去垃圾桶了，安正不是我的。”

方静怡站在原地，说完看了叶湎一眼，这句话说着似乎在无意间的在解释着什么。

诶，谈恋爱什么的，真的不如赚钱。

叶湎叹了一口气，从袋子里拿走了一包熊字饼干，对一筹莫展的张帆道：“如果要抄作业的，我可以借你，不要失落，如果……”

叶湎弯腰：“如果喜欢的话，就大胆去追，别用其他蹩脚的理由。”

张帆被叶湎说得脸胀红：“哪有啊，根本就没那回事，湎哥，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起哄啊，我就是觉得课代表也挺辛苦的，以前很多作业都是抄她的，她暑假也帮我讲了几道题目，我觉得她人其实还挺好的，才给她买吃的，你们别想多啊。”

叶湎双手插在口袋里，耸肩，“我们没想多，是吧，程凉。”

“是，人挺好的。”

厕所。

解决完的两人从里面出来，站在楼梯口，叶湎半蹲着，程凉站在他面前，过往的没人敢看这在角落吞云吐雾的两人，在经过台阶的时候不由得加快速度离开。

都是一个年级的人，很少有人不认识叶湎，而鉴于每天跟叶湎混在一起的程凉，也没有人不认识程凉的了。

程凉：“觉得这个学校的人挺有意思的。”

“你更有意思。”叶湎回道。

程凉：“是吗，爱了吗？”

“不爱。”

程凉逗了两句又沉默下来，看着窗户外面要伸进来的树枝，摘下了两片叶子：“你这招用的很好，湎哥，我小看你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他不愿考虑这方面的事情：“皆大欢喜的事，何乐不为，你说呢，程凉？”

程凉没回答，叶湎接着又说：“这也是你希望的，你激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其实你更希望我在女生的面前说出来吧。”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男孩现在是越来越精了。

叶湎：“太明显了，程凉。”

“是啊，湎哥，我下次可以做得在隐蔽一些。”

“不需要，我本来就没打算这样那样，既然上次跟你说好了，我会对学习这件事慢慢上新，谈恋爱的话，严格来说早恋的话还是算了。”

“过来一下，你头上有个东西，我帮你摘掉。”

叶湎抬眸，没动，他用手在头上一拂，什么也没感受到，抓了一把也没抓到东西：“什么？”

程凉：“你看不见的，需要我帮你摘掉。”

叶湎：“哦。”

起身，抖了抖衣服，站到程凉的面前，又一次的身体靠近，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他的鼻子就要压在他鼻子上了。

破碎的邪光映照在少年的脸上，他的嘴角向上挑起，掩眸里是似笑非笑的光芒，在男孩忽然朝着他继续靠近的时候。

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头偏了偏，这次嘴唇贴在叶湎的耳垂上：“湎哥，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真的有东西，我来帮你摘掉。”手中拿着的两片叶子插在男孩短小的毛发里，一片黑色当中添了两点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