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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体像个小火炉一样,搂在她腰上的胳膊也异常的坚实,时遇习惯性的翻身往白清明怀里缩了缩。
温香软玉在怀,白清明却突然没了睡意,怀里的小女人呼吸安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到她,白清明就觉得内心无比的平静。
他瞒了她很多事,她不问,他的罪恶感反而更加的深,他希望她可以跟他大闹一场,可她不会,白清明知道时遇是个多么心思澄澈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理智的。
“时小遇,你总是这么聪明的话,让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的长发垂落下来,发尾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时遇有一头漂亮的长发,白清明偶尔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在想,女孩子真的是种很奇妙的存在,每一处都能生的这么恰到好处,每一处都让他心动不已,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青丝如瀑,更衬的时遇一张小脸瓷白如玉,白清明伸手替她将垂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手指忍不住抚过她的脸颊,时遇睡的本就不沉,又听见他似乎在跟她说话,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睡不着吗?”时遇揉了揉眼,伸手搂住白清明的腰。
时遇父母健在,对她也疼爱有加,从小又家境优渥,所以她从来没有为钱的事发过愁,顺顺利利的长大,虽然没有八岁以前的记忆,但她并不觉得遗憾。
她没有经历过白清明的生活,他在一个复杂的环境里长大,他身上有许多的过往,而对于时遇来说,这个男人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变数。
“睡不着,想看看你。”白清明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搂着她的手陡然收紧,“时小遇,我喜欢你依赖我。”
时遇从他怀里钻出来,平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白清明,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律,一直以来我都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而你的出现让我几乎快要失去了我的规律,我是个不太喜欢改变的人,我甚至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我自己,但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了你让步,但你能做到让我一直依赖你吗?”
她的聪明让他心惊,白清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语言原来是这么苍白的东西。
他接近她的时候也没想过未来,那时候他根本没觉得自己会落到如今这样骑虎难下的境地,所以说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他自己种下的因果,到头来结结实实的打了他自己的脸。
时遇到底是心疼他,她以为白清明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将来,所以才开不了口,她终究还是先心软了,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她心想,只要他肯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睡吧,都一夜没合眼了,我在这儿守着你。”
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时遇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想帮帮他,她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她感觉到白清明紧绷的肌肉一瞬间松懈了下来。
尽管他表现的若无其事,却也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白清明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一阵眼眶发紧。
“时小遇,我不会负你。”
这句话是对时遇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尽管时遇在很久以后才明白他说这句话时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午后,白清明从噩梦中惊醒,身边却空荡荡的,冷汗从他背后密密的冒出来,白清明伸手抹了把脸,下床去找时遇,经过厨房却看见她在里头忙活着。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里斜斜的照进来,时遇站在窗前仔细的切菜,她的刀法并不好,甚至看起来有点笨拙,阳光把她的耳骨晕染的接近透明。
白清明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心里的空白突然就被填满了,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肩窝里蹭了蹭。
“我来吧,不是不要你做这些吗?”他从她手里接过刀,把她切的乱七八糟的菜拿过来重新切细。
时遇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白清明也不让她做这些,时遇心疼他挣钱辛苦,总想帮他做点什么,更何况在时遇的设想里头,跟白清明结婚以后她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她牵着他的衣角守在一旁,看他刀法熟练的切好了菜,点火,倒油,放菜之前怕热油溅到她,还腾出一只手将她护到身后,时遇的心里软了又软,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白清明看的好笑,“老盯着我傻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看?”
“啊?才没有,少臭美了。”时遇慌忙别开视线,突然想到什么,犹豫道:“白清明,刚我爸妈给我打电话,说想见见你。”
白清明炒菜的手一僵,时遇以为他不愿意,正委屈着,却看见他一脸复杂的关了火,转过来幽幽道:“时小遇,我......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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