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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陈月洲从桌子上抽了两张湿纸巾擦着头发,“我这不到一米五五的身高和瘦成麻杆的体格,不锻炼的话,走在马路上都觉得憋屈,毕竟别人踹我一脚我都没法还回去。”

吕佳音沉默。

之后又本能地抬头看着陈月洲。

性感。

真的是太性感了。

难怪小琰……

一想到自家弟弟,吕佳音本能道:“那个……问你个问题……”

陈月洲:“问。”

“你和小琰……做过吗?”

正在擦头发的陈月洲:“……”

这不是齐巧珊来咨询离婚的吗?怎么忽然扯到自己和端琰的问题了?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吕佳音转过头,“你换好衣服出来。”说着,就要往出走。

“我没做过。”陈月洲叫住她。

吕佳音回头看了眼陈月洲:“其实你不回答也无所谓,我就是随便问问。”

“可是我不想随便回答。”陈月洲道。

吕佳音是未来[巅峰值]对象,基本可以确定和端琰一定有某种关系,自己还是不要引起[巅峰值]对象的敌意比较好。

他道:“为了避免你误会,我郑重给你做解释:一,我不喜欢你弟弟;二,我也不想和端琰有任何关系;三,从来没做过,你放心。”

吕佳音一听,本能问:“为什么?”

陈月洲:“……”

什么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忽然不懂了?

吕佳音道:“小琰哪里不招人喜欢了?小琰的身材不好吗?”

陈月洲:“……”

怎么办,这话忽然接不上。

他只能反向提问:“既然你这么喜欢你弟弟,你……你让他早点脱离你们家的户籍,你就能跟他交往了,然后跟他结婚不就行了?”

吕佳音一听露出怪异的眼神看着陈月洲:“我为什么要跟小琰谈恋爱?”

“……”陈月洲再次接不上话。

“小琰是我的弟弟,是我必须永远保护的对象。”吕佳音道,“他对我而言,是超过婚姻爱情的宝贵的亲人的存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不配修饰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月洲:“……”

接不上。

真的接不上。

算了,换个话题吧。

他迅速套上吕佳音给的衣服,笑了笑:“话说这种上门的生意,你这么个态度合适吗?”

“我什么态度?”吕佳音扫了眼陈月洲,“她要是真想离婚,身边不是还有你这个拆婚专家吗?需要用我吗?”

陈月洲:“……”

算了。

不聊了。

聊不下去。

他瘪了瘪嘴道:“行行行,我穿好了,出去吧。”

出了门,齐巧珊已经冷静了,她顶着一张沮丧脸,被两个保安摁着坐在沙发上。

“齐巧珊女士。”吕佳音从名片盒取出自己的名片,和着那张心理咨询所的名片一起递给齐巧珊,“可能我刚才的言语有点过,我向你道歉,我理解你这个时期心情的敏感,但是也希望注意场合,我觉得不如今天你回去休息一下,”

齐巧珊看了眼递来的名片,抬起头狠狠瞪了眼吕佳音,拉着陈月洲出了律所。

两人在附近的一家火锅店落座。

二十分钟内,齐巧珊足足吃了四盘半斤装的牛肉卷,等到了结账的时候,才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陈月洲:“那个……你不是在凌肃越父母那里领钱了吗……能不能这顿……你帮我掏一下啊……之前咱们俩吃饭……我一直都给你掏钱的对吧……”

“行行行。”陈月洲立刻爽快地答应。

刚好前几天凌母因为自己及时打小报告的行为提前发了工资,虽然就个3000元,但是自己目前也不是个缺钱的人,于是,他爽快地买单结账。

等出了火锅店的门,两人在满记点了几份小点心坐下。

陈月洲看着急匆匆吃着蛋糕的齐巧珊,轻轻皱眉:“话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感觉你……逃难一样?”

“我……”一提到最近的生活,齐巧姗瞬间眼眶通红。

“怎么了?你有话好好说,别哭啊。”陈月洲忙掏出餐巾纸地给她。

“别提了……”齐巧姗吸着鼻子,“我爸不是生病吗,凌肃越把对我爸的优待撤了,这些我都无所谓,可是,他把公司里的关系户也撤了……”

陈月洲撑起下巴:“可那本来就是凌肃越的关系户啊?你如果离婚了,当然什么关系户都没有了啊?提前体验离婚后的生活,多正常啊?”

“我知道……”齐巧姗吸了吸鼻子“可是……”

陈月洲一边吃一边听齐巧姗说话。

“可是……可是我爸还在生病啊!”齐巧姗顿时大声哭嚷道,“我爸现在生病住院……每天床位费三百多……我爸又没带医保卡……住院费没法按比例报销……”

她道:“这就不说了,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一堆堆手续一堆堆政策,什么摇号、什么审查、什么用品规范检查、什么查银行流水……”

陈月洲想了想:政策福利房的确手续和审查都很复杂,特别是这种正一线城市,房价这么高,人人都眼红这种房子,当然管理更加严苛。

齐巧姗擦着眼泪:“我白天要带着我爸做检查,然后,然后……晚上还要回去收拾房子……我都花了四万出去了!家里还是空空的!还是没法住人!然后……”

她不断地抽气着:“……我现在……我现在……白天还要上班……我要去按照物业的要求去做房子的登记……又是要去……房管局……又是要去征信办……还要看我爸……我……我只能请假……我……然后……我们领导就拿文件砸我脑袋……他说再请假让我就滚……我……我……”

齐巧姗说着抱头痛哭:“我现在每天……就睡三个小时……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又不想让我爸爸妈妈担心……我……但是……钱也不够……房子也没弄好……各种东西我也跑不过来……”

陈月洲沉默地吃了口冰沙。

之后,他拍了拍齐巧珊的肩膀:“别哭啦,公共场合,注意点。”

齐巧姗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是自己大概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生活很累。

齐巧珊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承担这一切,负担太重了。

明明毕业时获得第一份薪水的时候对人生充满希望,觉得世界其实没那么困难,可是,为什么一眨眼生活就变得如此让人寸步难行。

那是因为,仅仅挣钱,那并不是成年人的生活。

十岁的时候,大家在读初中,父母年近四十,事业稳健,身体健康,子女可以依偎在父母的怀抱里,这时候学习是唯一的任务,闲暇时憧憬着未来的人生;

二十岁的时候,大家在上大学,父母年近五十,临近退休,但是还尚在职位,身体无恙,子女可以依旧依偎在父母的身边,挣的所有薪水都成为自己的零花,放肆买着大牌化妆品和steam游戏;

三十岁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工作了,父母年近六十,退休数年,人脉离散,身体抱恙……靠山和保护伞消失的同时,父母的身体状况也成为了一颗□□。

这时候,很多人慌了。

他们说:人生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困难?

必然会忙。

因为他们还没有做好真真正正迈入“上有老下有小,中间只有我自己”的生活状态的准备。

其实,他在小的时候曾经也像一部分年轻人一样,抱着三个心态:我的钱足够养活我自己就行了,我跟爸妈住或者我自己租房子就够了,我不需要结婚我丁克一个人将来住养老院挺好的。

可是,即便找一万个理由论证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出色,长大之后,他的大脑在午夜梦醒时分,还是总会出现一片凄凉的风景——

一个年近五十、双鬓满是白发的男人,孤零零地坐在一栋老旧房子里,这是父母留给他的房子。

不过,这栋房子也存在不了多久了,虽然居民用房按照70年权限处理,但是一般50年就会按危房定义,距离拆迁,过不了几年了……他得做好未来去哪里的打算。

墙上挂着死去的父母的照片。他年轻的时候通宵打游戏太多,以至于颈椎和腰椎都不太好,上了年龄之后视力急速下降,他起身的时候脖子很痛,看不太清楚附近的东西。

他等一下要去上班,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腰闪了,却无人去搀扶他,他只能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自己给自己捶了捶后背,收拾好被打翻的茶具,穿好衣服、吃完外卖,开门、锁门,上班。

或者还是这个逐渐老去的男人,坐在租来的房子里,房□□然找到了房子的买家,急匆匆赶他走,他正颤巍巍地收拾着行李,计划着下一次该去哪里居住。

终于,他找到了新的住所,周围的环境还不错,就是房费有些高。

好在,他工作的年限很久了,收入比较高,这个房租对他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

下班回来的时候,万家灯火通亮,唯有他的房间,一片漆黑。

进门点灯,吃着刚叫来的外卖,陌生的房间里,万籁俱寂,形影相吊。

再或者还是这个男人,打拼奋斗了一辈子,可终究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用尽二三十年的青春,换来一个一个月入两万的薪水。

他可能选择离开了一套房五百万起步的五座正一线城市,在次一线的省会城市买了房子。

每个月等额还贷,三十年后,终于一个人清偿了所有贷款。

因为还贷,这一辈子也没攒下多少钱。不过,他并不能因此停止攒钱,因为,再有不到十年他就要退休了。

退休之后,他还要每个月去月供自己的养老院钱,他希望住个好一点的养老院,至少护理人员都是正儿八经有护士资格证的那种,不过据说那种养老院月供是9000元起步,他还得趁着没退休再多攒攒。

……

白天的时候理由找得再怎么漂亮,寂寞的恐慌依旧能在夜晚吞噬掉一个人的理智。

成年人的人生不再是像个孩子一样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它需要瞻前顾后的事物太多,甚至有些任务你不能完成得太漂亮,否则就没有时间给另一个任务分时间。

所以,很多看起来很独立的人面对满是瑕疵的婚姻却无法离婚,因为想得太多动做得太少,因为独立的程度还是不够,因为抗压能力太过于平常;

所以,很多看起来很独立潇洒自在的人急着想结婚,因为独立潇洒并不代表喜欢孤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真正习惯一生一个人的寂寞,假想过以后茕茕孑立的未来有无数人都觉得可怖。

相比一个人承担未来的风雨,如果能多一个人承担……哪怕这个人无法替自己承担,至少陪着自己、给自己点勇气、不要让自己这么孤单……很多人也是愿意的。

就在这时,齐巧珊的手机亮起,是父亲来电。

她顿时停止了哭泣:“喂?爸爸?怎么了?”

“小珊,你在哪儿?”父亲急匆匆道,“你不是去看你妈了吗?你怎么还没到啊?你妈腰椎间盘犯了,走不了路,你得过来了,陪你妈做个检查,你妈一个人做不了。”

“啊?我妈没事吧?我忘了……我马上就到。”齐巧珊顿时慌张地站起来,拿起包就急匆匆向外走。

打了个出租赶来医院,齐巧珊匆匆去找母亲。

齐母就坐在影像科外面的长椅上,苍白着一张脸,不断喘着粗气。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齐巧珊小跑到母亲身边,紧张地问,“你哪里不舒服?哪里?”

“老毛病了,没事。”齐母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你别站起来啊!你脸都白了!”齐巧珊尖叫。

“真的没事。”齐母戳了戳女儿的脸蛋,“放心吧,我好着呢,这毛病,三十多岁就有了,你扶着我就行了。”

齐巧珊匆忙上前扶住母亲,去做检查。

最后一项检查是磁共振,这是查腰椎间盘突出的必经检查项目,又要预约挂号。

齐巧珊已经穷的叮当响,但是她还是掏出了卡,替母亲缴了费。

等缴完费用,齐巧珊就陪着母亲在外面的长廊上休息。

“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快死了。”齐母看着女儿叹道,“没事,这都是年轻时候留下的,你都不记得啦?”

“我记得什么啊?”齐巧珊一脸迷茫。

“你小的时候是个小胖墩,死重死重的,你妈我上一天班,下了班还要去接你幼儿园放学,你啊,就是不愿意走路,我就只能一路抱着,等回了家,还得给家里这两张嘴做饭……”齐母笑了笑,喃喃自语地摇了摇头,“所以你看,我啊,都是腰肌劳损、腰椎间盘突出这些体力病,你爸呢?高血压、高血脂……富贵病,闲的。”

齐巧珊:“……”

母亲这么一说,她这才意识到,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都在上班,谁的工作不比谁轻松太多。

可是,负责接送自己、照料三人生活的是妈妈,打扫卫生、做饭洗衣的也是妈妈……

妈妈比爸爸低、比爸爸瘦,比爸爸看着体弱……

可是妈妈一个人却干了三个人的工作,而且多数都是体力活……

反倒是爸爸,闲得要死,做过的为数不多的事情,大概就是偶尔带着自己去游乐场玩一玩了……

可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喜欢凡事不管不顾的爸爸,认为爸爸更加看得开和洒脱,反而觉得总是唠叨自己的妈妈特别烦……

一时间,一股愤愤不平感从心底涌起:“妈妈,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啊?这日子有什么可过的?”

“离婚?为什么离婚啊?”齐母顿时笑了。

“家是两个人的又不是一个人的!都说男人力气大,怎么反倒是体力活都是你做啊?你这样子和单身有什么区别啊?”

“你爸的钱不是每个月给家里交着,养着你吗?”

“可是他每个月交那么点钱,光是扫地做饭的保姆他都雇不起啊?你还要负责照顾我还要工作!他凭什么啊?就算是一家人,怎么便宜他都占了,怎么亏全是你吃了啊?”

“哎……”齐母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黯然神伤,她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大家日子都是这么过的,你让妈妈去离婚啊?别人问妈妈为什么离婚,妈妈说:因为我在家里太累了?那还不被你叔叔阿姨笑话?哎……过日子不就是搭伴么?”

“你这哪里是夫妻搭伴?你这是公公给皇帝搭伴呢!”

“哎……”

“妈妈,你就那么喜欢我爸啊?”

“喜欢?”一听“喜欢”二字,齐母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她脸上一时之间扬起少女般无邪的笑容,但紧接着,那笑容逐渐淡去,沧桑感随之而来。

还记得80年代中旬,她刚刚技校毕业的那会儿。

那个时候,国家对城镇居民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划分极为严格:农民就是农民,城里人就是城里人,户口的变迁也极难。

她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她家里有四个孩子,她是老二,上面有个大哥,下面有一对弟弟妹妹。

家里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东西给他们留的,不过父母懂政策,就总是对他们四个子女说:“咱们是城里人,国家给咱们的政策好,找对象,一定要找城里人,谁找农民,谁就不是这家里的人。”

为什么呢?因为当时国家规定只有双职工的城镇户口家庭才能享受分配住房。

说白了,一旦找个农民结婚,在城里就没地方住。

她一个城市里长大的人可不愿意找个农村小伙去方圆几里连个便利店都没有的农村住那种自盖“别墅”陶冶情操。

她大哥不信这个邪,偏偏找了个农村媳妇,没房子就借住在姥爷家,嫂子在家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能过。

而她呢,技校毕业后包分配进入国企工作,在认识齐巧珊父亲之前,有个有点意思的对象。

只可惜,那男孩家里母亲过世了,他高中毕业也没有继续上学,父亲就是个吹糖人的,捉襟见肘,自然也不可能进入国企工作。

思来想去,她听了家里人的话,找了个在国企工作的男人,也就是齐巧珊的父亲。

两人通过介绍认识,她瞧着这男人还挺帅,当时还是个少女的她怦然心动,两人聊得还不错,没多久就结婚了。

可是,结婚之后,过了那么几年的新鲜感,她发现这个丈夫对她就那么回事儿了,她对自己的丈夫也就那么回事了,要论动心,还是想起前人时还能有那么一丝丝心动。

到后来,国企改革的下岗潮那会儿,大哥失业,嫂子又没工作,当时没有私企这种玩意,个体户也特别少,一家三口没饭吃,又不可能全靠姥爷,大哥就跟着大潮学着去下海捞金。

都说那会儿出去捞金回来的人今天都成了资产过亿的大富豪,不少影视剧还特别喜欢拍出海淘金回国的人和国内旧人的破镜重圆,可是谁又知道,当初去了那么那么多的人,真正回来的人又有几个。

大哥就是其一,有去无回,留下凄苦的嫂子和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女儿。

没几年,嫂子病走了,刚好那会儿父母忙着三弟结婚没顾得上,大哥的小女儿立刻就被嫂子农村的亲戚送人了,时至今日都不知道那孩子身居何方。

她看着大哥一家的遭遇,再看看自己平稳的生活和逐渐长大的女儿,她第一次觉得:爱情会随着时间而变淡甚至消失,生活和事业却一直陪伴一个人的左右,两者比起来,前者一文不值。

那一年,她要35岁。

她也终于理解了老人们常说:女人一旦过了35岁左右这个阶段,无论结婚还是没结婚,大多数人,都会彻底的走向成熟。

是啊,她成熟了,她发现丈夫也好、爱情也好……对她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年轻的时候认为婚姻的目的是厮守爱情,这个时候的她认为婚姻的目的是能给她带来更好的生活。

她如今最重要的……大概,就只剩下能看着女儿安稳长大了吧。

等有一天女儿终于长大了,她也老了,而比她老得更快的是她的丈夫。

世人都说女人现实和势利眼,但在她看来,男人才是最现实、最势利眼的那个。

都说男人比女人命短,这个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来给不了她帮助的男人,老了老了,忽然有一天就怂了,开始想着回归家庭了,开始偶尔给自己做做饭洗洗衣服了,开始脾气变得越来越好了,开始想着怎么讨好自己了……

为什么?因为怕死呗,盼望着差一口气的时候能有人替他拨打个120,命悬一线时有个人能照应。

算了,照应就照应吧。

这新中国才成立多久啊,天下本来从古代过来就一直都是男人的,你还能指望他们有几个能真把“丈夫”这两个字写得工整?

哎,都是骗年轻小姑娘玩玩的而已。

念在他还是孩子她爸的份上,念在他这辈子也没干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大事的上面,念在也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过来的份上,将就着过吧。

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出来,齐母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身侧一脸认真地女儿:“巧姗,你还是太小了,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齐巧珊抓着母亲的手臂使劲摇,“妈妈,怎么了啊?”

“哎……别喊了……我本来就腰疼,你一嚷嚷我就耳鸣……”齐母推开齐巧珊的手臂,“你呢,最近和肃越怎么样?”

“……”一听到凌肃越的名字,齐巧珊别开头。

“你不和妈妈说说,妈妈怎么帮你呢你说?”

“……”齐巧珊又回头看了眼母亲,想了想,最终把这些天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听着女儿越说越委屈直到最后哭出来的样子,齐母想了想,忽然倒吸一口冷气,直接倒在了长椅上。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齐巧珊顿时吓得尖叫。

“我就是腰疼,你……你给我打电话把凌肃越那个混小子叫过来!快!”齐母说着,闭上了眼睛。

这可吓坏了齐巧珊。

爸爸还没出院,妈妈又突然病倒,家里两个老人都倒下了,她怎么照顾的过来?

她慌忙喊住全程隔岸观火的陈月洲:“你还不赶快帮我去叫护士啊!”

陈月洲:“……”

刚才还是腰椎间盘突出,这怎么倒下的方式和哮喘发作了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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