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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三章 如若换作我是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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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的精神似乎大好,越玩越精神,他突然叫了一声“雨燕垂湖”,半空中翻了个身,他还没退全,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一双手轻轻一推,就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

衍担忧地扶起了他,认真道:“没事吧?——你这么烫,干嘛还跟我斗武?快起来——”

礼轻松道:“哎,我输了。你趁我病,要我命呀,你这狠心的弟弟。”

衍马上就被他古里古怪的卖乖样子逗笑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高大槐梧的男人率先走了过来。

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女人,也飞快向这边走来。走近了才看清是芙蓉两人,扶着云娘。

云娘紧张地来回看了看狼狈的礼衍,最终她走向了披着氅子的礼,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道:“怎么又摔在地上——礼儿,你是兄长,怎能欺负弟弟?”她皱着眉头,那么责备地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衍。

认错了——

云娘竟然将两人认错了,可能天色昏暗,平时神采飞扬的礼披着衍的衣氅,脸上亦是病态的苍白,现下又是比输摔倒在地的一方,云娘理所当然地就把倒在地上的当成了一直病弱可怜的衍。

衍也没有解释,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少年的天真与幼稚,许是想捉弄捉弄糊涂的母亲,垂头应声道:“我错了。”

云娘细细为礼拉着衣氅的毛领,冰冷的指尖碰到了他滚烫的脸,她马上担忧地皱起了眉:“呀!怎的这么烫——糟了,是不是着风寒了?”

礼扭头瞪了一眼衍,略有些疏远地退了一步,道:“没有。刚才动了下,有点燥热而已。我与他说些话,马上就出来。”他拉着衍就进了屋,不想当面拆穿弟弟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玩心。

他们一进屋子,礼就将衣氅解下披回到衍的身上,这衣氅对他来说像个沉重的身份包袱,他一点都不想玩这个游戏:“你呀,长坏了,连云娘也要捉弄。快披上自己的皮回院去吧。”

“你呢?我让芙蓉他们给你煮些药来,他们煮药的手段可高了,不苦又有效。”衍像个孩子,任由兄长摆布着。

“别,再不苦那也是药,我不喝。”礼皱着眉头做着鬼脸。

“那要不然上我那院去,我房里暖炉多,光膀子睡觉不盖被子寒毛都不竖一根。”衍似乎心情挺好,还有精神开玩笑。

“别别别,谁大冷天的光膀子睡,嫌命长啊!少罗嗦,我眯会儿就好,你们赶紧回去,别吵我睡觉。”礼爬上睡将自己包了个紧,转头对弟弟笑道,“顺便跟云娘说句,我困了想睡觉,就不送她了。也别跟她说我风寒的事儿,省得她担心。就这样,不送。”

衍奇怪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外面世界所有的人的关切目光中。

衍一走,礼明快的表情就像枯萎的花,一下没了生气。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腠,仿佛脸上隐约还存着云娘那冰冷指尖碰过的关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解开头发,蒙脸睡去了。

那一觉睡了他很长时间,模模糊糊,时冷时热,那时起他才真正体会到病痛的无助,体会到病中连假笑都显得无比费力,想这十几年来,可怜的衍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衍披着氅子回到院子,他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兄长,想起自己病榻前兄长的陪伴,竟不舍得离开,对云娘道:“我有些卷词上的问题要问问二哥,不与你们一道了,大哥与娘先回去吧。”

原来云娘边上的男人是上官井,我忘了我曾在梦中见过他,就是他将上官礼的木雕扔进了池中,上官礼慌忙入水去拿,才得的这场风寒吧。

上官井长得与他生母明珠很像,但倒也不显得很难看,可能明珠本来就长相阳刚,相似的五官在井脸上倒变得非常刚劲霸气,再加上这槐梧的个头,跟文弱秀气的礼衍是半点兄弟相都没有。

云娘还是不放心地打量着这病弱的儿子,道:“要用晚膳了,吃饱暖了身子再来也不迟。”

衍怕母亲罗嗦,只能假装同意道:“也好,等明天再来找二哥吧。你们去厅中用膳吧,今天我药须在膳前先用,我先回去,你们不用等我,先去吧。”衍扬了扬手,向院外走去。

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井笑道:“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腻的,那咱们先去吧。”

井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放心三弟,还是陪他回去才安心。您先走吧。”

云娘点了点头,道:“恩,有你看着我也放心,这衍儿总是不愿我们多担心。”

“放心。”井送云娘几人到门口。

已先离开的衍却偷偷从后院木门回到了院中,他有些得意,骗过了兄长母亲,这下可以与二哥再较量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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