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程小二（三）（2 / 2）

“小程，给你水。”程泽林顺手接过石云的水，身后一道视线猛的朝他背射来。

程泽林：“……”

“我还不渴，老李，给你吧。”程泽林又把水递给了一侧人。

“哦，好，正好渴了。”老李接过，赶忙下去根一众兄弟安静的用眼神交流。

兄弟一：小程过分了！

兄弟二：哪过分了？换成你，一娇娇软软的姑娘跟石云比，你选谁？

兄弟三：有点难，一个漂亮，一个有钱。

老李：不能两个都要了？

一众兄弟：你想的真美！好歹石云是总镖头独女，怎么可能让自己女儿受委屈？

一众人又看向前头艳福不浅的程泽林。

程泽林看了眼一边跟着的白凌，不说话。

午时，白凌去水边洗个脸，身后，石云过来。

“他有个女儿，你知道吗？”

白凌起身，再淡定转身：“当然知道。”

“所以，你也不是丫鬟。”石云笃定着，“或许更是那个不要他们父女的女子。”

白凌轻咬了下唇，她哪知道会半路杀出那么多截胡的！

她不过是不想看到他一副自己生死无所谓，所有人离他远点免得被牵连到的模样而已。

“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在人家最落魄的时候，抛弃？现在等人家重新振作又回来？”

白凌想说自己才没抛弃，就听见人又说，“今天晚上，我就会问他愿不愿意让我当白白的娘亲。言尽于此。”说完，石云转身离开，果断，潇洒。

白凌愣了，小风吹着湖面，吹着倒影晃荡着。

程泽林发现了，一路上，白凌无精打采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了，他看了眼一旁的石云，对方冲他一笑。

晚上回镖局，石云叫住他。

“江湖儿女，没有那套规矩，程泽林我只问你一句，愿意吗？白白，我也能做到视如己出。”

程泽林转身，黑夜中，女子一身英气，双眸生辉，他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多谢姑娘垂爱。”

几日后

“爹？”

程泽林牵着白白走到程涵泯墓前。

“白白，叫大伯。”

白白松开程泽林的衣摆，下跪磕头：“大伯。”

程泽林看着程涵泯的墓，一手扶起白白，轻声又温柔着：“哥，这一回，我好像知道自己以后该干嘛了。”

“混蛋了那么久，再欺负下去，她真的该哭了。”

程泽林又回了趟镖局，领了自己的工钱，没走两步，就看到对面一户人家大门打开，白凌早就买了对面的宅子，为的就是好随时随地知道父女两情况。

现在，没必要了。

白凌走到他面前，低垂着头，眼眶微红：“白白还我，你爱跟谁就跟谁。”

距石姑娘问他已过了几日，他什么离开的征兆都没，她觉得她懂了。

说完，弯腰就要抱起白白，一只手伸过来，握住那皓腕，程泽林嘴角微弯。

“钱，不要了吗？”

一钱袋子在白凌眼前晃着，白凌愣了下。

“工钱。”程泽林塞进人怀里，“正好做到月底，发工钱。”

“你......”白凌低着头，摸着里面碎银跟铜板。

“没打算要别人。”程泽林搂过人，“所以，你那所谓的一品大官也可以消失了。”

他从白凌押的第一趟镖开始，就去查了，压根就没人听说过。

白凌抽搭了两下。

“乖。”程泽林心头软着，一手摸着那脑袋，轻声着，愧疚着，“对不起，混蛋了那么久才回来。”

白凌抽搭的更厉害了，拽着人的衣服就哭：“我以为你……以为你……”

程泽林笑了笑，以为他真看中石家姑娘了？

“以为你真看中人家钱了！真打算入赘。”

程泽林：“……”

“你现在的钱，好像也是我给你的吧……”程泽林嘴角抽了下，他像是为了钱卖身的？

不过当初让人把他的钱田宅子全塞给人倒是免了被赵谨抄走，想起赵谨，程泽林觉得该去找人谈谈了，他现在不能死了，他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活的好好的，他想好好养这两个。

白凌抽抽嗒嗒，不可置信仰头：“你说……什么？”

程泽林赶忙搂着人：“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白凌趴在人身上点了点头：“你也是我的！”

“嗯，我也是你的。”

“那我们回家？”

白凌：“好。”

石家镖局门口，石总镖头看了眼自个女儿：“早跟你说了，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石云回身：“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也没啥好留恋的。”

那天晚上，那个人郑重着对她道：“我是来赚钱养媳妇的。”

她就知道他要走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