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谈判（2 / 2）

“路一步一步走，饭一口一口吃。先上去把live show 的事情谈妥，再去处理绯闻恶意炒作。你名气涨得快，就要做好鲜花和巴掌一起扔来的准备。”

方莺莺跟着庄鹤一道下车，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嗡嗡作响，混在遥控锁车的“滴”一声中回答：“好。”

“《演技绽现》这边，制作组不会愿意在直播节目中承担彭强有可能旧病复发的风险，我们这组的上场可能性岌岌可危。但是，如果制作组一开始就打了剔除我们的主意，就不会特地找我们面谈，甚至还拉上江岱。”

庄鹤按下电梯按钮，认同道：“你的想法和我大致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声称冯正浩那方全权听从节目安排，组织三方谈话，极有可能就是打着继续借江岱热度的主意，甚至是打着蹭绯闻热度的主意。但是具体是什么方案，还没透露准话。”

两台电梯到位，此时车库中又有三人到达电梯厅，庄鹤特地和他们错开坐电梯。

“祁姐那边愿意谈话，也有可能想参加节目，按照原来的设想，为江岱后头的行程打头阵。”江岱已经在洽谈下一部电影，这一点方莺莺确信无疑，“可问题是，祁姐的态度一向来是不愿江岱炒绯闻，怎么还会开条口子呢？”

“有这个可能性，但难保她不是为了面子而同意。至于她和江岱会怎样做决定，那就看我们的嘴皮子功夫是否到位了。你前十五期干得漂亮，这收尾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落人口舌。我不提倡你炒作绯闻，但是做事不能畏畏缩缩。”电梯到达25层，庄鹤在电梯开门前快速说完，“如果因为有人炒作你和江岱的绯闻，你就避免和他接触，那叫做因噎废食，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方莺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庄鹤在与入电梯者打过招呼后，回过头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混杂着怀疑和试探。仅仅是一闪而过，尔后恢复至常态，他谈正经事时的常态。

在此来到乐娱总部的掺和楼，沿着熟悉的走廊向祁敏然的办公室，方莺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路过的开放式办公室的气氛，竟然比几个月前还压抑上几分。

难道是到了业务繁忙期？方莺莺暂时只能给自己这般解释。

庄鹤很是从容地坐下，方莺莺将将坐稳，就有人敲门进入送上两杯凉茶。

祁敏然一如往常在高强度、高效率工作，在两人进门时快速敲完键盘，合上笔记本，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看着二人坐稳。

“好久没见到方盈了，比起之前漂亮不少，庄鹤你没少下功夫吧，哪家美容院，向我推荐一下。”

方莺莺正想开口，被庄鹤抢先：“我手下的所有艺人，我平等对待。祁姐，你愿意找我和《演技绽现》的制作人商量，那就意味着咱们还有回旋余地。”

她这下听明白了，祁敏然口中的“没少下功夫”，有双重意味，甚至还有暗地讽刺的意思。

祁敏然说：“商量是可以商量，但前提是双方都能拿出诚意。前两天被曝出的照片，我还有点疑问。”

“祁姐，我资历虽说远远落在你后头，可这么多年的经验也不是白混的，我扶持的艺人走的是什么路线，我行事的路数是什么风格，咱们共事多年，祁姐你不可能不清楚。绯闻这件事情，照片不是我这边拍的，也不是我这边曝的，更不是我找人在网上炒作。说白了，方盈她能够靠实力往前走，我脑子也没出毛病，何必找条高风险、吃力不讨好的独木桥呢？”

庄鹤低声轻笑后继续：“而且，照片里是江岱先牵的手，方盈她有姿色但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也没逼着江岱这么做。”

祁敏然挑了下眉毛，左右移动下巴让有些僵硬的面部得机会松动一番：“有道理。但是，我建议江岱直接拒绝那期直播节目，违约金我们会支付，该避嫌还是得避嫌。”

庄鹤闻言先斜看了眼方莺莺。她能明白庄鹤的用意，如果她继续上节目，而江岱宁愿支付违约金也不肯上，那就给阴谋论者极大的机会，让他们可以黑她想攀高枝却没想到被识破且残忍拒绝。

庄鹤低头控制了下情绪，说话冷冷的，但是气势充足：“祁姐，你工作太忙，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咱们现在是同个阵营的，何必祸起萧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