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 / 2)
离人不由想起婆婆的话,说她是阴体,比常人更惧冷些。她便只当是体质阴虚了,平日里她用药调理,也不太在意。
秦言墨把她的手捧在掌心,呵气轻搓,样子温柔似水。离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怎么看也不够。
就这般静好时刻,又闯入了那个不解风情的人。白于飞看到秦言墨的脸冷沉冷沉的,不由心虚,连忙带着歉意退出去。
不料秦言墨后脚也跟着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于是离人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两个大男人一段让人哭笑不得的争执:
秦言墨冷声:“昨日是谁给你的胆子带离儿外出的?”
白于飞不服气:“你没看离人闷坏了吗!我只是带她出去散散心!你别不识好人心!”
“要带她出去散心也是由本王带,轮不到你!”
“你这是在妒忌!”
“哼,你明知她惧冷,你还反道其行,幸好她昨晚只是低烧,现已无事,要不本王唯你是问!”
“哼哼,还不是因为你昨日早出晚归,害离人在风雪中苦等,才导致她发烧的!”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离人无力望天。
秦言墨却气不过,这小子当真越发无法无天,还特别碍事!于是他想到了个能彻底清净的法子。
回到书房,铺纸展墨,潇洒几行字,折起塞入信封,信封三个大字:白阁主。交与门外的孟高越送出去。
白阁主曾经密信给他,对于白于飞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被揪回江临阁,全凭他做主。白于飞这人觉悟就是低,凭江临阁的手段,哪怕他躲到地底十八层也能被翻过来。他已经保他在自己府里逍遥几月了,还敢跟自己作对!不可饶恕!
恩,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千里之外的昏暗大堂里,白久辞重重一哼,把信纸一掌拍下茶几,“这臭小子。”
他起座背手踱了两步,朝外喊:“备车。”
白于飞听说府里来了贵客,秦言墨还拉着离人寒暄去了,那来人定不简单!凑热闹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岂会错过?他大摇大摆地往大厅走去,方一脚跨进门槛,看到坐上喝茶的其中一人,脸色大变,抽身就要溜。
白久辞早有准备,手轻轻一挥,跳出四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拦住他去路,一下子点住他穴道,把他推到面前来。
“爹......”白于飞笑得一脸心虚,“你老人家怎么来。”
爹?离人和小曲都差点惊掉下巴,江临阁阁主是白于飞的爹?那白于飞是江临阁的公子?那个朝中第一富的江临阁的公子?两人眨巴眼睛狐疑看着他,这人吊儿郎当的,怎么都不像个贵家公子?
朱长宏却恍然大悟,怪不得胡太医能从皇宫出来,原来是有江临阁的势力在暗中相助!这下对白于飞刮目相看了。
“哼。”白久辞重重放下茶盏,“臭小子,翅膀硬了,竟然敢给老子逃婚。”
逃、婚!
又一重磅消息砸来。除了秦言墨则淡定饮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之外,其余人都差不多被砸的七荤八素了。
“爹,你小声点行不?家事不宜对外宣扬啊!”而且还是他的丑事!有损脸面呀!
“怎么?敢做不敢当?要不是老子使了些手段,你还想逃到何时?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臭小子,你今日就给我回去,免得继续在外丢人现眼,还麻烦了王爷。”末了,他朝秦言墨道,“多谢王爷不嫌犬子这段时日的叨扰。”
“白阁主客气了,本想留于飞多住些时日,只是不好耽误他的终身大事。”这一唱一和,倒让人看不出两人早有约在先。
白于飞满腔悲壮:“风萧萧兮易水寒,壮......”
“壮你个头。”白久辞一掌劈在他天灵盖上,示意护卫把这丢人的玩意拖走。白于飞垂死挣扎,“离人,救我......”只是离人尚在惊讶中,未回过神来,他就被护卫干净利落地拖了下去,扔进马车里。
临走前,白久辞再和秦言墨寒暄几句:“王爷气色焕发,可喜可贺,望闲暇之余,能到寒舍一坐,告辞。”末了,他余光有意无意在离人身上停顿一瞬,之后大步离开。
孟高越看着那气度威严的中年男人离开的背影,脑子一直在盘旋一个问题:这声音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听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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