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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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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嗤鼻:“他令人迷昏把我掳来,我还要感谢他?我只是一位平凡的小女子,没那么大人大量。要我说,是你应该感谢你的国师大人才对,否则......”看看那一碗肉汤,“这汤无论如何都要你服侍我了,不是?”

“哟哟,姑娘你还说我牙尖嘴利,你也毫无逊色嘛。”她笑着又看了看离人,“解了香软散之后,姑娘看起来还真有精神。不过我提醒你,你再怎么想出去,你也出不去,你只能在帐里走走,否则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可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就不打扰姑娘进食了,请慢用,等你吃完了,我再来收碗。”

她后面的话带着些警示的意味,离人觉得她这么做不过是多此一举,既然成了阶下囚,自然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言,她从来就不相信自己能这么轻易就能出了这座帐。不过巴娜有句话说得对,饿坏了自己可不值得,于是走过去端起肉汤就吃,也许是真的饿了,吃得一干二净,抹了抹嘴,整个人又添了些力气。

此时已经是晚上,帐内一盏昏暗的烛灯摇摇曳曳。离人望着帐帘,非常渴望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哪怕看一眼也好。想着就已经抑郁不住脚步,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孰知突然闯进了一个人,把她吓得怔住了脚步,仔细一看,方知道是韬哥哥。

他两步过来拉住她手腕,压低声音:“离人,快跟韬哥哥走。”

离人没犹豫,跟着他就走。一出到外面,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她打了一个颤。眼睛左右一看,两位兵卒歪歪咧咧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韬哥哥,你杀了他们?”

“只是敲晕了,过了一会就会醒过来,所以咱们动作要快点走,否则等他们醒来,就怕走不掉了。”

离人又担心,“你放我这样走掉,方唐......你爹会不会找你问罪?”

“你放心,方唐之是我爹,不会拿我怎样。”话音刚落,前面冒出十数把火把,朝他们二人围拥了过来,一下子将二人围在中间。二人走投无路,韬无以只好将离人护在身后,目光紧看众人让道走进来的方唐之。

方唐之沉着脸,注视着韬无以。以前的他儒雅淡然,与世无争,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违抗他的命令,想乱他计划,他极其恼怒。“我说过不能放她走,你既然违抗我命令,军无戏言,那我也不会客气。把韬公子给我抓起来,然后看紧了。”

两位彪形大汉从方唐之身后走出,朝二人渐渐逼过来,韬无以正准备拔剑抵抗,剑才拔出小半截,离人按住他的手,摇头,“韬哥哥,千万不要。”她不希望因为她导致他与他爹反目成仇。

趁着这空档,两位彪形大汉早就近了身,二话不说就夺去韬无以手中剑,两三下就控制了他,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离人,韬哥哥言而无信,对不起。”这是韬无以被拉走,说得最后一句话。

火把圈中,只剩下离人和方唐之。

“是我教唆韬哥哥带我离开的,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为难他。”离人毫无畏惧地注视着方唐之,她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这用不着你担心,夜已深,还是请回帐里好好歇着吧。”方唐之立即唤人送她回帐,不想再费口舌。想他那儿子,也真是说干就干,要不是他有准备,或许人还真给他送走了。

离人经过方唐之身边停了一停,道:“方唐之,你别费心机了,你要挟我根本没用。”嘲讽一笑,“料你也不会想到,被你抓来之前,我就已经和萧王一刀两断了,他叫我好自为之,那个时候我才跑出来找韬哥哥。萧王是怎样的人,相信你一点都不比我少了解,想想吧,他怎会为了一位姿色平凡的女子任你听之?”

方唐之半眯眼睛侧头审视她,仿佛想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离人扬起脸回视她,心无所惧。

“看来,你对萧王可真是一片真心,宁愿舍我也不想他身涉危险,有几分胆魄。”方唐之示意兵卒,“送回帐里,离人姑娘看起来累了。”

离人被两位兵卒推搡着离开,见她的话对方唐之不起作用,急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

刚接近囚禁她的歇帐,巴娜早就站在帐外笑眯眯地掀开帐帘等着她,见她回来,装模作样道:“姑娘里面请。”离人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一声不哼走了进去。

方唐之命人严守关闭韬无以他儿子的帐篷,毕竟他武功也不可轻视,一不留神就可以被他溜走,坏了他大事。布置好这些之后,他才安心回自己的歇帐,还没进入帐里头,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他怔了一怔。

马上的是人左副将扎安,他蓬头垢面,身上的铠甲几处刀痕,血迹斑斑,显然他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他跪在方唐之面前,声音微颤:“国师大人,我们在常峡山遭到埋伏,三万大军尽殁。”

常峡山是两座光秃秃的山,到处是碎石,易埋伏又不易让人察觉,他们就被埋伏兵围困在两座山中间,飞矢如流星四面八方袭来,以及那大大小小的碎石滚滚而来,让他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有士兵以命作为掩护,他也逃不出来。

方唐之心中咯噔,不停走来走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惊得帐外守卫都僵直的腰身。一旁的元狄纳一声不敢吭,然而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窃喜,他对方唐之早就有了微词,他就是看不惯他整日得意的神气儿。

“萧王怎么可能看透我的计划,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对大宣国地图了如指掌?”前一刻他脸上方透着得意,仿佛天下迟早在握,而这一刻,脸上尽是死灰。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在大宣国的时候,他已经体验过了一次。

有那么一刻,他感觉暗中似乎有一双手,在左右着他的生死成败。

在大宣国暗中起兵,即将事成之时,他遭到举报揭发;兵败入狱;砍头前夕,被一群黑衣人救了出来;逃亡路上,遇到追杀,突然出现黑衣人相助;现在他即将功成一刻,在关键之处,又败了。这些问题袭来,让方唐之跌倒在座上,太多无解了。

他的话,帐中无一人回答,都只垂头听他吩咐。

方唐之颓然着喃喃自语:“宣兵一直按兵不动,兵力少只是一个幌子,看来早就看准了我的计划。”他不由想起前不久夜里遭到偷袭事件来,那是他们探虚实来的。

元狄纳终于敢吭声:“现在我们要不要直接举兵杀过去,他们的兵力比我们少,我们一定能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方唐之确实陷入自己沉思中,不理会元狄纳的话。一会,他霍地起身,眼中亮起了寒光,他就不信那个邪了,一掌拍在案上,大声吩咐:“扎安,你再次带领大军北上,这次是四万大军。想他萧王也不会料到我吃了一次亏亦会重来。元狄纳,你立即遣一兵快马加鞭回去报告国王,请国王派兵来支援。”

元狄纳心中闷闷,脸上装作若无其事,领命悻悻下去了。

天快亮之时,乌蒙兵营里,一支大军又秘密而上,一骑与相反方向扬长而去。

方唐之背手在帐里踱来踱去,一夜的未眠与思考,让他面无神采。忽而他脚步一定,他想,是时候利用利用那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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