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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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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缕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这叫繁缕如何说出口呢,她只是遗憾,该怎说,她心中有所惦念,林怀,真是有口难言。

即使言语从未表达过那些情意,可终究是为其欢喜过的。

心中尚怀一段情,即便未曾挑明,那些羞怯又暗藏欢喜的日子,是她情窦初开的第一个人,大概此后一生也不会忘记。

想起来,心里就如有大石压得喘不过气来,繁缕又觉得自己背信弃义,可他们之间,又没有任何的诺言。

女医馆里人人知晓,繁缕被赐了与卫衣为对食,因繁缕为女医官,二十五则就可以出宫,如此特下旨不得出宫。

除非与卫衣解除对食关系,可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卫衣这样的人,繁缕于他不过是个玩意罢了,怎会顾忌一个小小女子的意愿。

其实对于普通宫女来说,这说不定是件好事,可像繁缕这样强制的,对食之人虽位高权重,却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哪天万一惹了他一个不高兴,将繁缕杀了都有可能。

繁缕知道,有不少人心里嘲笑她呢,对食怕什么,宫里哪个人没有呢。

只求他看在曾经那点可怜到少的交情上,卫衣不要一怒之下杀了她,毕竟这地方,没人会给她讨回公道。

或者,死的时候赐她一口薄棺也好。

收拾好了心情,繁缕洗漱干净,浑身仍然无力,但却莫名生出一股孤勇之心,镜子里的她苍白孱弱,那里面的热血却沸腾着,活在当下,便好。

繁缕拿了收在妆奁的东西,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有丝丝不舍,还是收进簪盒中,藏在袖子里推门出来了。

清秋院里的人好几天没看见她出门了,看见她出来很惊奇,想上来说闲话的又被人拉住,使了眼色,这可是卫督主日后的督主,即便看不起也不能得罪。

她敲了敲桔梗的房门,却发现没有人,可今天似乎也不该她轮值呀!

随手拽了一个人问:“桔梗呢?”

是栀子,她呆呆的说:“她不在,出去了。”她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是繁缕,瞬间眼睛亮了亮。

“咦,繁缕,你好啦!”栀子忽而又觉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拍了自己的脸两下。

“你没事了?”

“没事。”繁缕才张口说了两个字,发现自己嗓音粗哑的说不清楚话,抿了抿嘴,摆手表示自己无事,握紧了袖中的簪盒。

这簪盒,其实还不还都一样了。

只不过时时告诉她自己,她曾朦胧的似乎喜欢过一个人,在她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所有的活路。

就这样罢,是生是死,前路如何,终究是要自己一步步走下去。

此时,卫衣正在长安城的一家酒楼里,煞费苦心的为手中权势筹谋。

“微臣见过摄政王。”卫衣低垂着头,大燕的无冕之王,在他的面前。

“卫掌印不必多礼。”摄政王一身常服坐在隔间里,只对卫衣虚抬了抬手,眉眼冷峻。

卫衣率先开口,恭言问道:“不知摄政王派的是什么人?”

左辞眼皮微撩,冷然答道:“荼蘼阁。”

卫衣当即倏然一惊,惊问道:“乌衣骑出世了?”

“没有,”听到回答,卫衣才蹙起眉,就听摄政王接着道:“未曾隐世,何来出世。”

乌衣骑效忠世代帝王,这一任的乌衣骑玄衣大人更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行事诡谲。

而乌衣骑的手段更是狠厉,可谓是一把鬼神之剑,须臾之间便可破势万钧。

卫衣不慌不忙,端了一盏茶,讶然问道:“乌衣骑为什么会出手?”

左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为什么,卫督主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卫衣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其中还有他的手笔,不过,摄政王自来骄傲,断断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身为皇族人若是真的谦卑才是一朵奇葩。

人人皆道耿琼琚嫁给摄政王是高攀了,若不是因着太后娘娘这层干系,摄政王妃又天生的美艳动人,摄政王断断不会娶这么一位妻子的。

可惜,红颜薄命,又不懂得收敛。

想及宫中自己似乎还有位对食,那上面不懂事的主子,和挑事烦人还不能就地决绝的禄公公,卫衣想着便长叹了一口气。

左辞挑了挑眉,奇异道:“你竟然也有烦心事。”

卫衣苦笑一声:“王爷,世人皆有。”

左辞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算了算出来的时辰也不早了,卫衣道:“王爷,卫衣告退。”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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