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饼店（十八）（2 / 2）

“说什么傻话？这件事本来就是你被人蒙骗，那些人造谣生事诋毁于你，你本就为此所害。”张澄接着说道，“你我父女二人本就问心无愧，若是旁人编排，那也是他们无知，此事又与你何干？”

“可是、爹爹，外面的话说传的那么难听，只怕日后会越来越难听，您若不同意女儿做姑子，那么我这就上吊，以后也好不连累爹爹！”卫红螺索性说道。

“又在胡言了。”张澄好言哄道。

“九叔，我愿意娶姑娘，只要姑娘嫁给了我，那么外面的谣传就不攻自破了。九叔、我孤身一人愿意入赘，而且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小红的……”正在这个时候田武从后面院子里走过来说道。

或许是田武也学了卫红螺在门后面偷听了一二，这才有机会在张澄与卫红螺谈话的最恰当时期闯进来。

“你愿意娶她？”张澄平静的问道，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没有波澜。

反倒是卫红螺在听到田武的话之后表情从惊讶又微微的变得发红，说真的她对于田武并不讨厌，似乎就算是真的嫁给了他，卫红螺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最最最主要的是，田武在听见刚刚的那些疯言风语的话之后还依旧愿意迎娶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嫁给田武之后就能少些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议论自己的爹爹，那么卫红螺还是有些愿意的。

“九叔、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都是相信姑娘、姑娘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而且我、我已经喜欢姑娘好多年了。”田武索性一股脑的将话说完。

“爹爹、如果……”卫红螺在旁边听着，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试探着将话问出了口，不过他吞吞吐吐的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又再次将话打断。

“我知道小红在想什么，你不想连累我，于是就算以前的你再怎么不愿意嫁人，现在都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好让别人不说那么些闲言碎语。”张澄说道，“但你可知道，女子嫁人就基本上是一辈子的事，你若没想好、如此敷衍了事，又如何对的起自己？而且你不光对不起你自己，也对不起求亲之人。而且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过错，你若是就此嫁了，岂不是显得心虚？”

卫红螺现在想嫁，情绪实在是太多了。

“父亲、我……我其实也并不是全然……”卫红螺解释道，她本来想说自己不是全然不愿意嫁给田武，其实她也是对田武有几分心意，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沦陷在流言蜚语之中，于是她整个人又都怂了。

“田武、你若是前些日子提亲，说不准老夫还会与小红好好考虑一番，但是你此时提亲，是不是就算准了小红名声不好，老夫担心小红嫁不出去，所以一定会一口答应？”张澄顿了顿接着说道，并没有给田武搭话的时间。“可是老夫还就明明白白的把话撂在这，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卫老九的女儿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们问心无愧，所以并不急着嫁女儿。”

“掌柜的、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早就喜欢姑娘了、并不是要趁火打劫……”田武惊慌失措的解释道。他刚刚进门开口便是提亲的缘故确实是听见了前面铺子里的话，但他也是因为担心卫红螺真的做姑子。

平心而论，刚刚他真的没有张澄口中的那么复杂。但是这此刻好像无论怎么解释，都变得像是在……故意为之？算了，他还是闭口不言，只求掌柜的能既往不咎的让他在铺子里接着干活吧。

“无论是真心还是实意，这件事情一日没尘埃落定，小红就一天不议亲。”张澄直接说道。

虽然他也想凑成卫红螺和田武，但他却知道现在并不合适。什么患难见真情？见真情是真，可若是带着这个还没有澄清的问题让两个人成亲，那么这件事就会是扎在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一个心怀愧疚、一个说是不在意但多少仍旧也会有愧疚。

这件事本就不是卫红螺的错，他当然要陪着卫红螺一起等这件事平息。而且那些来找茬的人想胡说也得有机会，说不准他们现在正躺在床上烂舌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