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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咎初识赵青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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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仆说:“三个中山的人,都还年轻。”

赵青怡说:“多大岁数,来干什么,快说来听听。”

小女仆说:“打头的,有二十多岁,说是来府上看马的。小姐就遇到了他们仨。”

赵青怡听后,心想:恩,有点意思。可这就是姐姐今日不快的病根?不象。

于是,她又转身去找管家胡海。管家胡海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跟赵青怡说了说,来的都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等等说了个清清楚楚。从胡海处,赵青怡得知,领头的人岁数稍大点,他们称他为咎公子。

赵青怡从管家胡海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分析,手里拿着把小折扇,不断敲打着手心。

路上没人,想着想着,赵青怡不自觉的说出声来了:咎公子,看马,这跟姐姐不搭边呀,姐姐总不会是在叹马吧?

赵青怡摇摇头,仍自言自语道:不对,应该是他们惹姐姐烦心了。可是,姐姐,你嫁不出去跟家中来客有什么关系,恩,怪不得客人。姐姐呀,我明白了,你这是自找闲愁。咳,姐,你不就才二十二嘛,成不了婚,结不了亲,咋就愁成这个样子了,真是的。

赵青怡突然转了个念头,她又说:“天啊,姐,你不会是看上他们中某个人了吧。”

想到这儿,她便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带着她的调查结果,自信满满的向赵青莲闺房走来。赵青莲此时正在庭院石榴树下用剪刀打理树枝,赵青怡踱开方步,摆开架式,准备跟赵青莲取个笑。

赵青莲的心事,真被赵青怡猜了个正着,赵青莲打理树枝是假,实际上心很烦躁,只为昨日有个朝中大臣前来提亲,家父相逼,而她又老大不婚,正苦于心无所恋,今日虽对公子咎有好感,但她觉得一个是赵国人,一个是中山人,地域不同,习俗有异,两国还时常有战,各种受限,离现实太远,如同虚幻。

不过,现在她的心头还萦绕着公子咎的影子,一边回想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边想着另外两个男人的样子,打理枝杈心不在焉,一顿乱剪,地上掉下了不少嫩嫩的枝和黄黄的叶。赵青莲手中不停的修剪着,春心也在萌动,她想:看来,天下好男人不少,只是还未遇到,那就耐心等吧。

赵青怡走到赵青莲跟前,耍了个小花招,她伸出手指在赵青莲面前晃了一晃,嘴里说了个“愣个里愣”,意思是想在探赵青莲心事前,先活跃一下气氛。

赵青莲木然,假装不爱听不待见,不会意,只顾扬头伸手剪枝。

赵青怡说:“姐,好端端的青枝,你剪它干嘛,害天害地害自己呀”

赵青怡还是不理,赵青怡又使了个小心眼,说:"姐,你猜今日我在街上遇到谁了?”

赵青莲终于开了口,说:“去姑姑家走动下身子,还能遇到仙人不成,无非是猫啊狗的,你又不是去找婆家”。

言语中,赵青莲情绪还是有点闷,赵青怡听着话音儿却感到有点爽,毕竟赵青莲一开口就说了一大堆话。

赵青怡见气氛活了些,便又故作神神秘秘的说:“姐,我在咱家府门口遇到了一位公子,好英俊也,他还有意碰了我的手,坏坏的,白脸,是个中山人。”说完,嘿嘿一乐,眼神里带着诡秘。

赵青莲本不信,一听赵青怡说到了中山人,便芳心动了一下。赵青莲怀疑赵青怡在骗她玩,便问:“他是怎样碰你的?”。

赵青怡出门上车轿,喜欢自己赶马亲驾,尤其是她俩一块出行的时候,赵青怡常常自告奋勇驱车前行,不要马夫,她嫌人多事杂,不如姐俩同坐一辆马轿畅快,时间一长赵青莲也就习惯她了。现在,只听赵青怡说:“我赶马轿了,车马走的有点快,小彩鞭子掉到了地上,他帮我捡起来的,往手上递的时候故意碰了我一下”。赵青怡这谎撒得有板有眼,赵青莲多少有点信了,但她还是不敢轻信。

赵家有两顶车轿,其中一顶还是赵王的赏赐,赵青怡所说的马鞭子自然也十分精致。

听着赵青怡有声有色的描述,赵青莲停住手中的动作,回下头看看她,说:“你咋不说跟人家牵手了呀,死丫头,好不知害羞。”

赵青怡说:“牵手倒没有,好感倒是不少,好象载了满满一车也。”

赵青怡说得轻佻夸张,明显带有挑逗赵青莲的意思。

赵青莲继续寻摸着枝杈,看看哪杈不顺眼,准备上去给哪枝一剪子,她两眼望着树枝,回赵青怡说:“妹妹好有人缘呀,你姐咋就碰不上呢。对了,你咋没把人带回来呀,让姐给你把把眼”。赵青莲明显是在反击了。

赵青怡说:“才不,我怕姐姐抢了。”

赵青莲说:“噢,那你就自个掖着藏着吧,说出来干嘛,你这不是成心想让姐姐嫉妒?”

赵青怡呵呵笑了一下,又说:“姐,其实,那个叫公子咎的向我打听你了也。那个叫狐也律的人跟我说,公子咎是个真正的男人。今天他们到我们家,是想先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如果看中了,就准备找人到咱府上提亲了。你说,今天府上是不是来了几个年轻的客人呢?”

赵青莲听了,脸上泛红,她想了想公子咎的样子,觉得可亲可近,她情愿他们不是来相马的,而是来相亲的,于是,她明知赵青怡在戏弄她,还是愿意顺着她的话往下想。

于是,赵青莲说:”青怡,那个公子来咱家后,瞅了姐姐好几眼,看得姐姐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唉!”赵青莲说完,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另一棵石榴树边继续剪枝。其实,那个人是不是叫公子咎,赵青莲心里还没有底。

赵青怡追过去,说:“哎哎,姐,什么叫把持不住呀,难不成你对那个公子有意了?”

赵青莲慢不经心的打趣道:“有啊,你姐早该嫁人了,总不能老得赖在他赵家吧。”

赵青怡一听,忙借机敲诈,说:“姐,我想让你送我个镶金的串珠,要黄红白相间的,串上不能少于十六颗珠子.你要是答应了我,我去为你做媒,做不成媒,我去求别人给你做,保你和他,好事连连,将来成对成双。你看行不?”

打造什么样的链呀串的,花多少钱,对赵青莲来说,都不是难事。

赵青莲顺势说:“好啊,你看哪天安排我和那位公子相亲哪,快说!”

赵青怡呵呵笑了笑说:“姐,你也太心急了吧”,说完,她从身后绕到赵青莲的面前,轻轻用扇子托起赵青莲的下巴来,背起一只胳膊来,说:“抬起头来,先让本小姐看看漂亮不。”

赵青莲一看,赵青怡不但拿她寻开心,还动起了手脚,便说:“死丫头,滚开!”

赵青莲正不知往哪里放剪子,正巧俩个侍女来了,一个端着盆水,一个手里拿着毛巾。

一个侍女接过剪子,一个侍女端水站着,赵青莲就着洗了洗手,接过毛巾擦了几下后,把毛巾丢在了盆里,转身去找赵青怡,赵青怡早跑没影儿了。远处只留下赵青怡的一串笑声。

赵青莲以为赵青怡逃了,没想到不一会儿,她又转了过来,站在赵青莲的背后,远远的说:“姐,一言为定,改天我为你约了人,你可不许反悔噢。”

赵青莲说:“放心,姐不反悔。”

赵青怡又说:“姐,你看这种交换,你亏还是不亏,如果你觉得亏,后悔还来得及。”

赵青莲说:“有本事你把公子咎给姐弄到手,他要真如你说的那么好,姐给你搬座金山银山,你看成不成?”

赵青怡走上前来说:“姐,来,击掌为誓”,于是姐俩击了下手掌。

赵青怡笑得一脸灿烂,她想立即去打听来府这几位年轻客人的下落。赵青莲却没把赵青怡的击掌为誓太当回事。

赵青怡说到做到,她要去当红娘,为姐姐牵线搭桥了,她也想看看这几个中山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竞能让木头人一样的姐姐为此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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