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章 匆匆春不归(7)(2 / 2)
频临死亡,年少时期的记忆纷纷踏之而来,是他们在公主府的记忆,是年少时期走过一处又一处的记忆,是他对她说他永远会将她视若珍宝的回忆……
——“表哥表哥,你可会一直对我好?就算…就算表哥以后要娶了妻子,也会对我好?表哥表哥,你快回答嘛。”
懵懵懂懂的未曾察觉到那人的心意,还说出那样的话,也怨不得那人会对自己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
昔日的自己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又不依不饶的拉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的埋首在他的,软语娇言。
——“表哥……你欺负我。”
——“只要有我在,便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了你。”
许悟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阖上眼眸,脸上却流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甜蜜,这已经是他跟随她以后,许久未曾见过的纯粹笑容。
那趴伏在地上的小太监偷偷的朝着任音婳的方向看去,意识到软倒在地上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心道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差事,正得意着自己该是可以领到赏赐了,却对上了许悟瞥过他时候厌恶的表情,小太监还在不解当中,许悟只一个眼神,身后便出现了两名太监走至小太监身侧,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绳,一人控制住了小太监的身子,另外一人套向了他的脖颈稍稍一用力,便将人给勒死在了当场。
许悟叹息了一声,命人抬上了担架,将任音婳的尸身小心翼翼的安置上,依照原先的计划送出宫去,至于那被勒死的小太监,则被人扔出了宫去,于野狗野猫为食。
当日乾安帝处理完前朝事务,方从许悟处得知静心苑的变故,依旧显得年轻的帝王面上神色如常,未有丝毫异常反应。
当日傍晚,举宫皆晓,昔日纯徽宫那位得万千宠爱的柔妃,疯魔的拒绝了陛下开恩赏赐的毒酒,却选择了直接撞墙的方式,来了结自己的一生。
任音婳作为被废除的罪妇而去,自是得不到任何的追封,只是有传言道,陛下到底还是顾及了与她的情意,命人在随意一处荒郊野外安葬了她。
同年,乾安朝迎来了又一次后宫大封,宜贵妃杨氏湮承御三品皇妃;惠妃朱氏惜月晋御四品惠贵妃;肃妃常氏倚褚晋御四品肃贵妃;谨贵嫔子桑氏若霖晋封正一品谨妃;傅嫔傅氏佩瑶赐封从一品傅贵嫔,苏婉仪苏氏媛赐封从二品德嫔……
乾安三十三年秋,宫中发现刺客,惠贵妃朱氏惜月罹难于宫内,宫人发现她之时,她的胸口处仍然插着一把匕首,只是那斑斑血迹早已干涸。
乾安三十四年春,乾安帝崩于紫宸殿,举宫皆哀。传言,乾安帝去之时,回光返照,向来清冷少情的帝王,脸上却流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神色,仿佛看见了心中至宝。
隔日,皇妃杨湮承自缢于宫中,随帝而去。
绥玉帝奉遗诏登基为帝,追封乾安帝元后徐氏为慈和德毅皇太后;追封其生母为慈文德昭圣母皇太后;尊嫡母乾安帝继皇后为慈安容文母后皇太后,入主康慈宫;
尊乾安帝时期后宫妃嫔为太妃、太嫔;
册封其正妃为皇后,入主中宫;
册封侧妃甘氏为御五品妃,封号为顺,入主畅宁宫;
册封侧妃安氏为正一品夫人,封号宁,入住德仪宫侧殿;
册封良娣容氏为从一品贵嫔,封号静,入住纯徽宫侧殿;
……
绥玉二年,谨太妃不明原因殁于宫内,帝追赠其为谨太贵妃,葬与妃陵。
绥玉四年,绥玉朝首次选秀进入正轨。
绥玉十五年,慈安皇太后崩逝于宫,举国皆丧,绥玉帝随慈安皇太后生前一院,丧事从简,于乾安帝合葬于皇陵。
……
然,民间素来有传闻道,乾安帝崩逝后遗体并未葬入皇陵。
然,传闻终究只能成为传闻,正如当年乾安帝后宫柔妃之死亡真相,亦随着时光而流逝于历史的轨道中,于记传者笔下不过为任氏短短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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