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相生遭打断,比试陡然变故生(2 / 2)
由我师父凌虚子宣布术法比试开始。
第一局。镜宜师兄对战易皓师兄,镜宜师兄胜。
第二局。杏紫师姐对战摩罗师姐,摩罗师姐使出家传的异域奇招,险胜。
第三局。大师兄对战季梓师兄,毫无疑问,大师兄胜。昆仑凌家可不是盖的。
第四局。秉烛对战洛珂师兄。
我暗暗地为洛珂师兄捏了一把汗。
没错,是洛珂师兄,不是秉烛。
因为,我深知秉烛这个坏蛋的真正实力。
平日里只见他监督我、教我练功,他自己却洒脱玩耍、放浪形骸,殊不知,若他真正使出全部力量,和大师兄也将有得一拼。
我现在只担心,秉烛那家伙会不会玩性大起,胜了洛珂师兄,再戏弄人家一番。
他这,也就六岁吧。能比藉秋师姐大一岁。六岁,也不能再多了。
果不其然,秉烛使出某种我完全不认识的法术,洛珂师兄竟全程双目呆滞直直地望着远处,一动也不动了。
“哐——”锣声一响,秉烛施礼,收了术法,走回我身边。洛珂师兄才回过神来,但双目间怅然若失,神情似痴傻一般。
“这混蛋,还给别人留下后遗症了。”我抬起腿来踢了他一脚。
“别担心,这不过是幻术。对抗他的是他自己的心魔,可不能怪我。他缓个一两天也就好了。”
混蛋又颠三倒四,混乱黑白,哼。
大师兄看向我们,嘴角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真是够了。
第五局。
“哐——芃玄师妹对战藉秋师妹”
锣声响起,我和藉秋师姐站在台上。
藉秋师姐神情倨傲,眼神里含着争强的光,还微微透出些狠厉。
是啊,这可是她想让我给她跪下、擦鞋,还磕三个响头的局啊。
还真是五岁,啊不,我现在觉得她只有四岁了。
我摇了摇头。
“你你你你,你为什么摇头?你这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和你打吗?!”没想到我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便将她激怒了。
“好啊你!今天我就让你这卑贱之人见识见识!”盛怒之下的藉秋师姐抬手变出一把长剑向我刺过来,我连忙侧身躲闪。
我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经历了秉烛的悉心指导和加倍的训练,我的法力已经不能和往昔同日而语了。
我连忙运功:“乾天坤地,万物归宗。青眉,出!”这青眉长剑称心得力,我也开始反击。
双方兵器相接,“乒乓”作响,剑端似有火花擦过。
我二人凌空而起,纠缠扭打在半空之中,难解难分。
几招过后,藉秋师姐眼见不及我,即将落于下风。
再有一招,这一局就该结束了。
我用尽全力御剑刺去,突然间与我对战的不是藉秋,而是秉烛!
此时的秉烛一脸邪恶的笑容,整张脸都透着怪异与邪性。
他停下来,用胸膛对着我,眼睛直盯着我说:“怎么了?你来刺我呀,快来呀。你不举剑刺我,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怔住了,秉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他为什么要帮藉秋师姐?他不是一向护着我的吗?藉秋师姐呢?怎么会与我对战的人变成了秉烛?
我左手的剑诀半散,本欲全力刺过去的青眉剑急急地停住。
我怎么能下得去手刺伤他呢?
不,我不能。
我,我,我,我舍不得他受伤。
我不愿意伤害他。
我一点都不愿看见他留血。
我要是亲手伤他,他一定会很痛苦的吧。
不,我不能。我不能!
到底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
恍然间,一把长剑凌空直刺过来,朝着我心口。
就在这一瞬之间,我已经明白我的心。
我就是伤害我自己,哪怕这长剑剜心伤我千重,我也决不忍心伤害他。
我不愿看他流一滴血。
一滴也不。
真若是流血,我情愿那全是我的。
青眉已落,哐啷作响。
我输了。
我可以给藉秋跪下、擦鞋还有甚至磕三个头,但是秉烛,我一定一定不会伤害你。
哪怕是一分一毫。
长剑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我的胸口即将有鲜血喷涌而出,那一定像一朵花一样。
地上传来一片惊呼。
秉烛,你若觉得那花好看悦目,你尽可以刺得再深一点。
好笑吧。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这样心甘情愿、毫不还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来的长剑竟像受到了什么的反弹,也从半空摔落到地上去。
也是哐啷作响。
我周身光芒大盛,对面的秉烛像是被这光芒灼伤,面目模糊。之后,出现了藉秋师姐的脸!
原来是她!
她被这光芒所伤,跌下空中,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她按住胸脯,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而这光芒伴在我身旁,稳稳地载着我落地。一刹那,我脑海里划过了一道倩影,那着西方佛国服饰的女子眉目含笑,她的脚下是一朵圣洁的莲花。
莲花仙!玉生莲!
我自从之前得了大师兄的礼物玉生莲,便一直带在身上。不想今日她竟救了我一命。
“我是被大爱牵引而出。如若你有了所爱之人,千万要好生珍惜。”莲花仙对我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我从莲花仙的幻境中走出。
身前是伤重不起的藉秋师姐。我也耗尽力气,站立不稳。秉烛和大师兄赶紧冲了上来,一边一个地扶起我。众师兄师姐也赶紧前来帮忙。场面乱作一团。
“师父!本来我都要赢了,可这芃玄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这不公平!”藉秋师姐拼尽全力向师傅吼出这么一句。
“秋儿,今日你伤得过重,芃儿也受伤了,你二人速去医治。今天的比试就到此结束吧。”师父也为我俩的伤而着急,今日的比试也就到此结束了,且胜负已分。只是师父不愿再明说,拂她的面子罢了。
“哼!”见到师父发话了,藉秋也不敢多言,又转向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镜宜都把他看见的与我说了,谁不知道你和他秉烛关系与常人不同。今日要不是我变成他的样子,使你不忍刺我,你怕是还不会输呢。”
“藉秋师姐。第一,今日的比试,是我赢了你。这众目睽睽,无需争辩。第二,我与秉烛师兄......只是朝夕相处的同门罢了。第三,你视比试规则于无物,打不过我便使出诡计,最终自食恶果。我劝你,还是别再多生事端了。”我也撑着一口气还击。
“你!”她只看着我,虽然气极了,却无话反驳。
大家赶紧把我们带到房中医治。玉清殿前又回归一片平静。
我躺在床榻上,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秉烛一脸焦灼,大师兄也在一边着急不已。
我心知自己伤得不重,只是耗尽了力气。便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的是,秉烛坐在床边守着我,整整一夜未曾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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