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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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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年前开始,他的人生就不只属于自己了。几分歉疚,几分恨意,几分悲痛,构成了他如今步步为营的日子。

这条路,既然他已经选择走了,就不会再有动摇的念头。

皇子们要选王妃,后宫里的女人也开始不安分。但,妃子中,秀王的生母宁妃,却按兵不动,极其淡定。

宁妃的心腹宛蝶不解道。“娘娘,左相只是一介文官,她的女儿纵然才情容貌再高,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为何那么多殿下,抢着要她?”

宁妃容貌素净,星眸粉唇,生的不比华蓉差,但与华蓉是不同的美。若仔细看她的容颜,实则是与秀王梁璃有八分相似的。

只是梁璃有一张出众之颜的同时,还有几分男儿独有的冷峻气息。若有人将二人的五官放到一处细细比较,便会得出,梁璃的脸部线条更加硬朗的结论。

宁妃仔细端详着手上保养得宜的长指甲,柔声道。“华蓉固然是左相之女,华家千金。但,她背后站着的,可还有鲁家。宛蝶,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莫非还看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

宛蝶思索了片刻,恍然道。“奴婢知道了,据说华姑娘很受鲁家人宠爱。而隶山候又有从龙之功,是咱们大寻朝的开国战将。虽说现在赋闲在家,可他在朝堂上,甚至军营中,也依然还有不可小觑的势力。这些殿下争抢华姑娘,莫非是看上了鲁家的助力?”

“也是,鲁家的姑娘鲁如眉早就定了人家。这些殿下要是想得到鲁家的助力,也就只能从华姑娘身上下手了。”

宁妃笑了一下,并不多言。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隶山候鲁直与姜太傅姜拓,一文一武 ,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姜拓其人性情最是古怪难测,又因多年前失去了儿子,五年前死了孙子,可说是一个孤家寡人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怪人,却极受满朝文臣的尊崇。凭着鲁直与姜拓的关系,若是哪位皇子娶了华蓉,便相当于背后多了两个家族势力。

再加上华蓉本身就有一副好相貌,这样一笔划算买卖,精明一点的人,都不会错过。

宛蝶想了一下,问道。“那娘娘,咱们要不要也…”

“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宁妃慢慢从贵妃椅上直起了身子。

心思从姜家上移开,宁妃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她抬手,目光冰凉的看着涂了豆蔻的指甲。

所有人都在忙着争夺储君之位,却忘了蹲坐天子宝座的那个人,依然年富力强,纵观全局。

现在争夺的越狠,死的…怕也是越快。

天子啊…呵…宁妃的眸色变得幽怨,方才极为淡雅娴静的气质,也不稳了几分。

她的璃儿就算要争那个位置,也该再等一等。她…会叫姜太傅心甘情愿的助璃儿,也会让璃儿正大光明的登上宝座。那一天,不会远。

.

进入九月,华蓉满十五岁,及笄了。

外祖父与舅舅,都送了珍奇的礼物给她。就连在军营里历练的表弟鲁致瑾,也托人将及笄礼给她带了回来。

她的厢房中,各种宝贝儿堆了一屋。华茴过来看到,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好像这些东西都是她似的。

“真好,嫡姐,这样的日子真好。”华茴喜欢别人这样宠着嫡姐。在她心里,嫡姐就该过这种被所有人捧着的日子。

每天有穿不完的新衣裳,戴不完的好看首饰。然后屋子里都是别人送的宝贝,嫡姐没有任何委屈,成日里都是高高兴兴的。

小妹妹的念头如此简单,本来华蓉心里还有些事儿,见了对方这样,也不免被感染了一些,绽开了笑颜。

只是,这份好心情只维持到了,柳月从原香斋买了芙蓉糕回来以后。

“太过分了这些人!他们怎么能如此说小姐!燕王只是给小姐送了及笄礼,要真说起来,上门提亲的也只有齐王一人。而且这门婚事,老太君压根没有答应,都给回了。他们怎么能这样瞎说。”

柳月一回到府里就气的想哭。眼睛红通通的,想来是回来的路上已经被气哭过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华蓉倒了一碗水,让柳月喝着润润。

这个丫头是个烈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是一点就燃的。她是真的怕柳月日后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柳月就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瘪着嘴,嚎道。

“他们说,说小姐是勾引人的妖精,哪个皇子都想要。所以这边勾着燕王,那边就勾着齐王。还说小姐天生耐不住寂寞,谁娶了小姐都会后悔…”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谁在外面乱嚼舌头,说小姐您天性刻薄,若是出嫁了也定然是个整的夫家家宅不宁的恶妇…呜哇…”

话还没说完,柳月已经扯着嗓子哭了。这份委屈落在华蓉身上,柳月觉得比骂自己还难受。

日子怎么就不能平平静静的过呢,为什么流言蜚语总是要找到自家小姐?

这样子下去,小姐还怎么嫁得如意郎君啊,好儿郎都要被这些流言吓跑了。小姐的名声都被人败坏干净了。

柳月这番话说完,屋里的丫鬟们个个都面露怒容。

性子最是沉稳的春花也忍不住开口。“大小姐,此事太过蹊跷了。您这些日子才刚回来,那些殿下要娶妻,与咱们有什么干系,怎么事情都往咱们这里引?”

另一个丫鬟秋月也点头道。“大小姐,这些话听着像是有人特意传出来的。大小姐可是在外得罪了何人?”这句话,秋月略问的有些迟疑。

柳月一听,跳了起来。“刘元珠!肯定是刘元珠!她就是个见不得小姐好的。上次赏花宴上,她就说了同样的话气小姐!”

华蓉平静的听着丫鬟们的分析,眼里无波无澜,连生气的情绪都不曾有。

华茴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晃了晃华蓉的衣袖。“嫡姐?”她也很生气,但她更担心嫡姐的心情。

一屋子女人的担忧中,华蓉站了起来。“我去寻老太君,你们在这里候着。”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

后院寻到了沈老太君,华蓉并未多说什么,跪地,一个长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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