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虞月亭喝了口茶。他眼前又浮现出虞月文在程咏思面前那种娇软的、像一团什么东西似令人反胃的模样，心里灵光一现。

他叹了一口气，态度肃然地道：“这种玷辱母氏的事，他做得出来，我却是绝不肯认的。契弟也不是我平白污蔑，那日梦旸先生寿辰，我是亲眼撞见了的。”

这“亲眼撞见”暗示着许多不可言说的画面，卫梦旸素有洁癖，听闻后脸色越发差了，半晌才道：“这可实在是骇人听闻……”

虞月亭点了点头：“可不是吗。家门不幸，梦旸先生不要笑话我。”

卫梦旸隔天就把小客厅里的家具都撤换了一遍。

这桩事给他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糟糕印象，使得他在办公室再瞧见虞月文，心里都觉得异样。而虞月文还不幸是他的上司，使他心里越发觉得不堪忍受了。他没法把虞月文怎么样，只是越想起程咏思越觉得恶心，庆幸自己不会再见此人。

没想到还真见着了：程咏思还在和以前一样给人家的小姐做家庭教师，正好在雇主家遇见了卫梦旸。

程咏思对这些背后的事浑然不觉，还同卫梦旸招呼，等他走了，卫梦旸没忍住，便对主人说道：“教女公子读书是好事，但越是女公子，越要在师长的人品上审慎些才好。”

主人“嗯”了一声，等着他说下去。

卫梦旸继续道：“旁的操行不说，洁身自好总是要紧的，为了钱财前程就能和人睡觉的，怕是不妥当吧？”

随着一人接一人的“竟有这等事”，程咏思丢了工作，在这些大户人亲眷里的名声彻底地坏了。他并不想告诉虞月文这件事，也幸而虞月文家里没有女眷，所以风言风语并不太能传进来。

他便对虞月文说，自己不想再做这些工了，想找点稳定的事做。

虞月文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心想让他来做公务员也好，转天说起时，却又被卫梦旸给否决了。卫梦旸一听这意见便想起自己家的沙发，当着许多下属的面，一定要落虞月文的面子，很是冷肃地说：“表弟倒是可以，契弟绝不能行，虞三先生前头还说不许人往秘书处安插女眷，今日却又把公署当了相公堂子么？”

虞月文很愕然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很平和地说完便走了：“梦旸先生好大一套，叽叽咕咕不像人话，也不知道向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