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他这样想着，就同季雨行说：“等一等，先不回去，去郁金里八号，虞公馆。”

季雨行挑了挑眉，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居然有些不高兴似的，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极温顺地应了说：“好的，先生。”

约摸也就是半个小时后，季雨行放下报纸看了看表，想起了前次，忽然笑了笑。

原来在车里等和车外等，是一样的心境，他借着路灯看向反光镜里自己的脸，虽则稍显阴郁，但怎么也算得上俊俏，不免略微有些不平:虞月文喜欢这个，玩弄那个，但是程咏思白软得真像只兔子，虞月亭则是个半老徐娘，真不知道虞月文的口味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他还没来得及更具体地不平的时候，虞月文就已经出来了。

虞月文没有耽搁太久，因为虞月亭见了他就是一副受惊过度血不归经的样子，特别没意思。羞辱虞月亭就更简单了，只要随便说几句话，他很知道虞月亭最怕什么。

诸如“大哥见不得有人喜欢我，也见不得我喜欢别人，是因为怕我从此就忘记了你，你心中寂寞”之类，最是能让虞月亭怒气填胸，等他说不出话来，虞月文再补一句“可惜徐娘老矣，勉强装束也难入眼”，虞月亭除了无耻，便不知道还能说他什么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季雨行看了看他，问：“先生，现在是要回去么？”

虞月文点了点头，有些倦怠地阖上了眼：“这家火锅不错，可惜我后天就要出外公干，要好久吃不到呢……阿季，我好惨呀。”

虞月文很是个会撒娇的，而且还不以此为耻，跟季雨行认识许多年了，就更是如此。

季雨行笑着安慰他：“外地也不一定就没有火锅了，何况说不定还是不一样的风味呢。先生这次外出，不是说也不会很久的？毕竟这边还有这边的事……”

“卫梦旸只怕是巴不得我一去不回，有去无回才好呢。”虞月文小声说着，很有点顾影自怜的味道。

季雨行笑了笑，说：“先生要是累了，就先休息罢？到家了我再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