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修瑜踏上剑打算去南面。天上阴得可怕,他穿过一片血红,到了中部,果然有个巨大的漩涡挡住了去路。
修瑜没再往前走,而是收了息,走进附近一个酒馆。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悠悠给酥鱼挑着刺,心思却全然没在吃喝上。
“怪事!真的是怪事!”一个壮汉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萯山脚下那个开阳村你们都知道吧!那水大的哟,整个村子都给淹了,人倒是一个也没死。”
“命大!”
“那个刀疤村?”
“可不是吗!咳,要真是死了倒好,也不用遭这些罪。那堆人醒了之后就魔怔了,整天也不知道念着什么,最后一个个的居然开始拿刀砍自己的手,砍得血肉模糊了还不停。”
“……这哪是大水闹的啊!指不定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我也听说了!一个个的好像跟没知觉一样,硬生生就着骨头砍下去的!”
修瑜想了想那个场面,将酥鱼的碟子推到一旁,更没了胃口。
“这位大哥,”他出声问道,“你刚说这村子叫刀疤村?”
“那村子原本叫开阳村,”壮汉点头,“只是因着男丁们手臂上都有一道刀疤,大家也就称之为刀疤村了。”
“这刀疤具体是如何来的,没人知道。”其他人跟着解释道,“都说那是个作孽的村子。”
“小二,来两碗鱼片粥。” 来人风尘仆仆,进门的时候带着一阵凉风。
怀瑾剑被放在了聚雪对面,修瑜抬头,正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百一,”来人笑得发苦,“好久不见。”
“是啊,有多久了……”修瑜起身,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南既明。”
鱼片粥的热气隔在两人的中间,带着诱人的香味。
“先喝粥,一会儿再说怎么了结我。”南既明把其中一碗往修瑜那边推了推。
修瑜低头,一勺一勺的把粥往嘴里送,问道,“你不是和我爹娘一起回南面了吗?怎么会在中山?”
“你放心,修伯父和安伯母已经到回南阁了,我把他们送到才赶过来的。”南既明解释道,“伯父伯母只是灵力损耗,没有受任何伤。我爹娘都在南面,我爹他……问你好。”
“是吗?”修瑜深吸一口气,“托伯父的福,我很好。”
南既明把那盘酥鱼端到自己面前,接着修瑜没剔完的刺继续,“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口味变没变。”
“没有,我还是很喜欢……鱼片粥。”修瑜抬起头,“你呢?这桑落酒可还合你心意?”
“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南既明举杯端详着,“酒还合心意,只是这离情不再合了。”而后一饮而尽。
当年离开回南阁后,修瑜喝到的桑落酒都是苦的,如今再喝,总算是尝出些甜味。
再一看,那盘酥鱼已经被南既明剔好了刺,又端回了他面前。
“你一会什么打算?”修瑜问道。
“怎么?还想让我跑回去?”南既明笑了,“给你剔鱼刺之前怎么不说。”
“怎么会。”修瑜心下的难过停不住半晌,“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那个刀疤村看看。”
“可以先歇一会吗?”南既明极善御剑,但半天之内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又跑到中山,任谁也受不了。他见到修瑜安稳才放下心,“折腾了一天,好累。”
“我又没说今天去。”修瑜叫来小二,视线始终未离开南既明,“一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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