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小皇子跪在地上，又想起他和宁嫔、公主在一起时的场景，心里十分酸涩，仿佛装满了被揉皱的纸，他低着头赌气道：“今天是臣做错了。虽然陛下准许臣和两位大王一同玩耍，也不代表臣就可以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身份。两位大王是天潢贵胄，而臣只是一介…男宠，”言及此，小皇子倍感羞耻，难以控制地落了泪，声音也哽咽起来，“陛下放心，臣绝不敢做蜀后主，便是陛下要做司马文王，臣也不敢‘乐不思蜀’”。

楚帝冷声道：“你把头抬起来。”

小皇子依旧倔强地说：“臣不配直视天颜。”

楚帝从椅子上走下来，站到他面前，躬身抬起他的下巴。他看到他碧色的眼眸里扑簌扑簌地落下大滴泪珠，神色变得柔和了些。

“我是怪你撞到了十四么？既是蹴鞠，冲撞总是难免，何况他也没什么大碍。我是气你在宁嫔面前的表现。”

“宁嫔和你是同乡，我有意引你们两个认识，就是想着能让你在宫里有个陪伴。结果你可倒好，一直冷着脸，话都不说几句，宁嫔是我的嫔御，你这个样子，是不愿给我面子么？”

小皇子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如同鸦翅一般轻轻翕动。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并非不喜宁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

皇帝怔了一瞬，才半笑半叹地把小皇子拥进了自己怀里，“你啊！”

“真是个傻孩子。”

10.

皇帝搂着小皇子，让他在自己怀里哭了一会，才温柔地说道，“去洗个澡吧，看你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皇帝的寝宫里有一处人造的温泉，小皇子站在水里，墨色长发如瀑垂下，泻了一地。皇帝就坐在池边，用香发散为他篦发。

待到皇帝将头发上的香药末篦干净，小皇子也洗好了澡，从水里出来，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袍子。

皇帝注视着小皇子胸口大片的素白肌肤，眼神有些怔忡，小皇子注意到了，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他趁皇帝不备，将他推倒在地，自己还趴到了对方身上。

此处地下有地龙，因此并不冷。皇帝躺在地上，虚虚搂着小皇子，调笑道：“卫卿第一次投怀送抱，可惜朕竟无福消受。”他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吧，我今天有几份奏折要看完，改天得空再收拾你。”

小皇子的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皇帝的腰带，然后掀开袍子，把手伸进去，一把拉下皇帝的裤子，说道：“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然后俯身把脸贴了过去。

皇帝仰躺在地上，享受着他的服侍，手从他的头顶扶过，叹道：“我以前怎没发现，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