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伊然：“我的外婆未婚生女，我的生母十八岁未婚生了我，她把我留给外婆，隐瞒了过往嫁的很好。我如今步她们后尘，我们好像都被诅咒了一样。”

“你为什么毫不隐瞒的告诉我这些？

“我最糟糕的时候你都见过了，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秦贺说：“坐的时间太长了，地上潮湿，起来吧。”

他站起来，向伊然伸出手，伊然握了他的手，秦贺拽她起来。她注意到秦贺的手指很修长，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手很温暖。

他们慢慢往回走，秦贺问：“你男朋友怎么舍得和你分开。”

伊然：“分开是必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高二他回了北京。他很优秀，高考成绩非常好，申请到了斯坦福大学。三个月前他已经结婚了，娶了家世学识和她同样优秀的人，他们的结合才符合当今社会的价值观。而我，仅是高中毕业。从小太过亲密无间，我忘了他是鸡窝里的天鹅，忘记了他和我天差地别。”

“你为什么不上大学？成绩不好？”

“成绩算不上好，如果发挥正常，至少能上录取线。高考剩二十几天，外婆摔倒中风了，外婆只有我一个亲人，我没有参加高考。”

秦贺：“你在哪里做产检？”

伊然：“在镇上。”“我在镇上看好了房子，三月底我搬过去，你如果还能用我，我再来，如果不能……”

秦贺打断她的话：“不要搬了，等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或等你嫁人再走，你就把这里当成家吧。我一会儿就走，做不来的活不要做了，反正没人住，你也不要天天打扫。”

“谢谢！我现在还做的来，等我休息的时候，你就不要发给我工资了，不收我房费我已经很感激了。”

“员工有产假，工资照发。”

伊然眼睛一亮：“真的吗？”

秦贺：“嗯。”

伊然难掩激动：“太好了！秦先生是好老板！”

秦贺微微勾起唇角：“说过不要叫秦先生。”

“是，秦哥。”伊然噗嗤一笑：“不行，秦、情，谐音。我叫您名字觉得不礼貌，只能叫您哥了。”

秦贺笑起来：“好啊！”

秦贺停住脚步：“手机拿来。”

伊然把手机给他，他在伊然手机里输了手机号，响了一声挂断还给伊然：“我的号码，平常不要打给我，你如果有特别为难的事，可以打我电话。”

伊然双手接过手机：“知道了。”

他们回到别墅快八点了，周叔候在门外：“秦先生，白小姐带着行李走了，车也开走了，我给您打电话您没接，后来发现电话在客厅。”

秦贺没有停步：“车送她了，给我热杯牛奶送上楼来，我要补眠。”

周叔：“好。”

伊然进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牛奶，放进微波炉热上，范姨说：“伊然，做个三民治一起送上去，秦先生从来不在别墅里吃东西，第一次要吃的，一杯牛奶拿不出手。”

伊然说：“要不，再煎个鸡蛋？”

范姨：“行，我来煎鸡蛋。”

伊然端着托盘进别墅，一进门看见优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伊然不由腿有些发软，她不知道秦贺不在。

伊然从小怕狗，就因为家奇淘气总是挑逗狗，害她一起被追，家奇被狗咬过三次，腿上，胳膊上都留下了疤，防疫站负责打狂犬疫苗的人都认识他了。

伊然正想喊秦贺，优优忽然从沙发上跳下来，朝着她跑过来，伊然惊恐万分，发出尖利的叫声，吓得闭上眼睛。她听见秦贺在楼上大声呵斥优优，听见他从楼上往下跑。

秦贺接住伊然手里的托盘，伊然才敢睁开眼睛。

秦贺光着脚，全身上下只有条麻灰色睡裤。秦贺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衣服架子，胸肌鼓鼓的，腹部是所谓的巧克力，他的胸腹急促起伏，伊然几乎听见了他砰砰的心跳声，他跑得很急。

伊然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声音颤抖着说：“狗呢？迟早会被它吓死。”

秦贺说：“被我赶走了，伊然，它真的不咬人。”

伊然长出一口气：“你总说它不咬人，为什么一见我就扑上来？”

“他喜欢扑美女。”

伊然蹙眉：“恶趣味，扑过白翎吗？”

秦贺：“那倒没有。”

伊然说：“它不是爱扑美女，是势利眼。”

伊然没好意思说狗眼看人低。之后秦贺来别墅，再没带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