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归来】（2 / 2）

方冉没再同她说什么，却是道：“他走了多久了？”

小方冉想想道：“我不知道。我一直没联系到他，他突然就不见了……“

方冉在心中轻叹，和她当时一样。看来，展昭的到来并没有改变她和温彦禾的什么。

只是可惜，如果她回来得再早一些，说不定还能见到他。

听罢小方冉同她说温彦禾的事情，走出房间，对展昭道：“我们走吧。”

展昭不禁回忆起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那种巨大的痛苦，但又不得不去面对，便点点头道：“好。”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小方冉。方冉神色颇有慨叹，展昭则是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照顾好自己。”

在经历了难以忍受的扭曲和疼痛之后，周遭的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仅是日光，都要比一千七百年后的明亮许多。不知是否刚下过雨，天空是澄澈的蔚蓝色，金色的光芒洒在身上，是回家的感觉。

举目四望，同样是郊外，宋时的郊外明显比未来的更荒凉些，入目皆是杂草，展昭却不禁扬起嘴角：“终于回来了。”

方冉在一边，静静看了展昭侧脸半晌，道：“走吧，进城看看。”

开封城内，还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模样。小贩在路旁摆摊子，货郎走街串巷地吆喝。潘家楼前还是有人在喊新酿的酒有多特别，糕点的香气还是不断地从甜水巷飘出来——每一寸土地，都是宋朝的味道。

他离开这里已经太久了，终于回到家乡，展昭有恍如隔世之感，眼眶竟隐隐有些湿润。

“有什么别扭的地方么？”方冉问。

展昭摇头，这里和他离开时没有任何分别。

“那就好，你且再看看。”

离开得太久，展昭几乎已经忘了在离开宋朝之前他要做什么了，他却也不急继续做当时没做完的事，反倒是先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开封城里逛一逛，确认这里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大宋。

而当他再去开封府的时候，竟然连包拯也还是知道他是谁，同他说起不久前的事情，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恍惚之间，展昭甚至有一时片刻会以为同小方冉的种种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大梦。

三日之后，方冉找到他：“如何，一切都如常么？”

看着许久未见的方冉，展昭想，也该是将当时没顾上的事情一一解决的时候了。

经过了同小方冉的相处，展昭知道了方冉的曾经，知道她的孤单和苦痛，心中对方冉除了喜欢更多了一份怜惜，又觉得她如今对幸福的向往尤其打动别人。他还是坚持当时的想法——他想要和她携手度过下半生，他要告诉她。毕竟，连苏玉瓒都叮嘱过他。

“方冉，有句话，我之前对你说过，只是你大约未听进去。”

“什么？”方冉看着展昭，完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想娶你为妻。”

“啊？”方冉怔愣，“你……之前什么时候对我说过？”

没想到方冉先关心的是这一点，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就是在我告诉你我就是展昭的时候，但那时你大约没有顾上。”

方冉回忆，果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她顿了顿，然后看着展昭道：“抱歉，不行。”

没想到方冉拒绝得干脆，展昭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缓了缓才道：“我……可以知道原因么？”

方冉倒是没拒绝，直接道：“因为我还是要走。”

“……好。”如果没有经历过小方冉一节，展昭或许会觉得是方冉觉得这里不如家乡科技发达才不愿留下。但那个时候，小方冉是十分愿意跟温彦禾到21世纪去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心中没有罢了。

“展昭，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方冉忽然转换话题道。

“像我这样的人？”展昭不解。

“对。现在建立的平行时空太多了，且还在不停建立，被挤压到其他时空又无家可归的人还有许多，他们都将面临消失的命运。”

“——”展昭有些震惊，“那岂不是许多人都要无故失去性命？！”

“对，所以我必须想办法阻止。所以展昭，我不能留下，我还要走，我必须去救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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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回来啦~故事也快要结束啦。

接下来要筹备一个考试，五一又要出去玩，所以接下来的两周都没有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