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米蛰你这种少根筋的人注孤身懂不懂？……（2 / 2）

柴蜚：“所以我凭什么帮你。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跟你没情没……”

燕涯打断：“我救了你。”

“我帮你在先，你救我我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再说，你钱都没有，我很难给你办事呐。”柴蜚冷哼一声，挖苦道，“我短小猥琐、尖嘴猴腮，一脸奸相，狡猾中透着寒酸，迂腐中又带着点愚蠢。找帮手挑伶俐的去，找我这个废柴做什么。”

他眼里，鹿人才是迂腐中带愚蠢，个个死脑筋。

燕涯似挨了打击，双眸失了光芒，走向窗前看外边市集，一语不发。几许清风吹来，撩起燕涯有些散乱的头发，景象有点可怜。

得，你赢了。柴蜚心道。他实在看不下燕涯这副无辜劲儿，“帮你可以，必须答应我四件事。”

燕涯：“请说。”

柴蜚走到燕涯跟前，顶起脚尖，扮过燕涯的脸，强使四目相对。“除了我，你不许对别人有意思，男人女人都不行，不能有心肌梗塞的感觉。”

燕涯轻皱眉头：“心肌梗塞是什么感觉。”

柴蜚：“就是心跳加速，有点慌，然后脑门发热，害怕被发现被看透，自我感觉很蠢很糗、怪不好意思，又满心期待，希望独占和为所欲为，于是你小心翼翼，胡思乱想，不停怀疑揣测试探，甚至会无视世俗眼光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燕涯认真琢磨起这句话，柴蜚一直注视燕涯疑惑的眼神。许久，燕涯道：“我好像心肌梗塞过。”

“你！”柴蜚顿时火冒三丈，“他是谁？”

莲花池旁的少年，一御封章的主人。“珞儿的娘。”

“她已故，我不计较。”柴蜚松了口气，眼神变得猥琐，走开两米，上下打量着燕涯，又阴又狠道，“第二件事是，把你衣裳脱了，我要细细的赏。”

燕涯定住。在鹿源，这是极不自重和极度羞耻的事，眼前之人竟说得如此从容、毫无压力，简直是禽兽中的禽兽。

义愤填膺：“不行！”

柴蜚吓了一跳，头皮发麻，原来鹿人也是会生气的。收敛了些，“不给看就不给看，凶什么凶！”

燕涯压了压情绪：“第三件事是什么？”

柴蜚：“记得我祖传的一本野史吗？”

燕涯：“记得。封面没有字的一本书。”

柴蜚：“落入一个女人手里了。等找到珞儿，你帮我抢回来。”

燕涯：“女人为何不还给你？”

柴蜚：“你别问那么多！她身手了得，我不是对手。”

燕涯：“好。第四件事是什么。”

柴蜚表情不再那么奸佞，沉稳下来，喉结蠕动了一下。顷刻，垂眸道：“治好珞儿的病，你们就要回去了吗？”

燕涯：“是。”

柴蜚：“能不能多留一个月，陪我。”

燕涯想了想：“行。”

小二端来煮好的药，柴蜚接过，递给燕涯。“你喝下它。”

燕涯：“是什么？”

柴蜚：“治你咳嗽的药。怕什么，又喝不死你。”

燕涯一饮而尽。

柴蜚接过喝干净的碗，捧在手心笑了笑，隐隐觉得幸福。许久才记起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珞儿走丢了。”

蓄力爆发……

“搞什么呐！儿子丢了你早说啊，你是不是亲爹！”柴蜚大吃一惊，忙不迭穿好衣裳，看起来比燕涯更心急。

“什么时候走丢的，在哪走丢的，跟谁在一起，你当时在做什么……”

柴蜚一箩筐问题下来，燕涯应接不暇。弄清楚珞儿走丢的前因后果后，柴蜚恨铁不成钢地连戳燕涯胸口，喋喋不休：“你怎么当爹的，这叫失职！俩小孩你都敢扔客栈里？你没吃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吗，没听说过九境拐子多？还是你觉得珞儿命硬你随意着养。你这种少根筋的人注孤身懂不懂？”

燕涯没有反驳，默默挨了训，胸口都被戳红了。

“走啊，愣什么！”

柴蜚带路来到一家犬舍，倾尽身上所有，连祖传的扳指都搭了进去，才拿下一只刚成年的墙毛犬。

柴蜚问道：“你身上有没有珞儿贴身的用物。”

“有珞儿的汗襟。”燕涯从怀里取出汗襟给柴蜚。

柴蜚拿给墙毛犬嗅了嗅，犬便往前方去了。

燕涯：“这能找到珞儿。”

柴蜚：“放心，墙毛可是赫赫有名的搜寻犬，来历可不一般，十分稀有，所以昂贵。”

燕涯：“它有何来历。”

柴蜚：“它的来历跟焱皇密不可分。曾经宫朝圣养了一只灵气十足的猎犬，叫做‘日天’，他们攻打鹿源时把日天也带上了。这不，到了鹿源，日天就被你们那的狗丨日了，回来后生下了七只小狗。日天是凡狗，再灵气也活不过十五年，可它竟然活到了三十岁，小狗们也活了三四十岁。可见与鹿源的狗结合，生下的都是半仙品。焱人给这些长命狗取名‘墙毛’。喏，这只就是日天的后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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