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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谁耳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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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别人提到前任难免混淆,但白连玺不必,他只有一个前任。

“我被他踩了一脚。”丁谦尔指指门口的皮鞋,“他真不轻,鞋也就算了,我脚到现在都发紫。”

“……”白连玺思索片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不小心的吧。”

他也心虚,因为丁谦尔并不知道他今天在饭局上见到了自己的前任。

“绝对不是。”丁谦尔用两只手比划两个在走路的小人,相向而行越走越近,突然,其中一个小人抬起一只脚,狠狠踩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白连玺很少笑成这样。

心里还是心虚,字明均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把本该撒在他身上的气撒在认识他的人身上也有点太孩子气了。

“不过也不怪他吧。”丁谦尔说。

白连玺看他一眼,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白连玺问得正中靶心。

“……嗯。”

“嗯?”

“就那天的枕套啊。”

“说清楚。”

似乎以为白连玺还是十几秒钟前放松的情绪里,殊不知从答案不是斩钉截铁的不开始,就已经有了变化。

白连玺有点强硬的语气刺激了丁谦尔,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这还是为了帮白连玺。

“就那天早上的抱枕套你记不记得?”

“记得,不翼而飞了。”

“我就......”说到一半丁谦尔也不敢说了。

“快点别浪费时间。”白连玺的语气凉了些。

“你前一天晚上跟我说你们俩的事,我真的气不过。”

后面大段的语言被丁谦尔转化成了一种情绪注入体内,用肢体表达了出来。

“然后呢?”

丁谦尔停顿一下。

“我那天早上本来去上班,一出本就看到他在健身房跑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就特别想打他。”

他又停下来看白连玺的反应,白连玺已经不说话了。

“所以回来扯了一个枕套,蹲在角落,等他出来打了他一拳。我知道我这样做太偏激了,可我真的不能看着我兄弟一个人苦。”

“我说过他也很痛苦,他是实名制的痛苦,还要承受一大群他不认识的人给他的压力。”白连玺生气了,但是他比丁谦尔理智一些,并没有当即帮自己的前任还一拳。

白连玺是能理解丁谦尔的做法的,甚至可以说是感动。

只可惜用错了人,用错了事。

“你打了他哪儿?”

“我一点不后悔。”丁谦尔已经能猜出白连玺想干什么,也不打算躲。

“我问打了哪儿。”

“就一下,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大概呢?”

丁谦尔淡定极了:“脸。”

下一秒一拳挥下来,对方应该没有使出全力,但还是相当有劲。

那位置巧合似的同字明均当时的伤处相近。

丁谦尔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只是被打得偏过了头,再没有别的反应。

“你不该打他脸的,就算他不是公众人物,打人不打脸没听过吗?”

“所以我只打了一拳。”

所以白连玺也只打了一拳。

“一码归一码,谢谢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出头。”

白连玺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不主张暴力,但是必要的时候也会用特殊方法解决问题。

今天的问题好像格外难,一边兄弟一边恋人。

丁谦尔也是在外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不会不知道身为酒店业的员工殴打客人是什么后果,尤其他还把那么明显的证物留在了外面。

就算案发现场是监视器死角,按到前后左右的其他省相投就不能还原时间轴吗?

如果当天字明均选择投诉,九景龙延顺藤摸瓜找到丁谦尔,他今天一定没法坐在这里。

“但真的不要这样做了,你一个在酒店工作的人,难道不清楚顾客是什么吗?”

“应该不会再有了。”

想来当时那一拳也不是特别严重,今天白连玺见到字明均的时候没看到他脸上有什么伤痕。

“什么叫应该不会再有?”

丁谦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护着他?只要他不欺负你,我就不欺负他。”

白连玺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误会他了。”想想补了一句,“可能也误会我了。”

今天白连玺会觉得有点内疚,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真的已经是前任就更没必要报备行程。

“等再过段时间吧。”

白连玺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突然觉得字明均从来没有和他分手过,他们的现在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只不过字明均为了逼真,把他也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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