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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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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邵媛回来时,越后也处处给她摆脸色,如今她回来了,往越后哪儿送的拜贴也都没得到回应。

“顺妃这拜贴本宫接了。”邵媛心里想着可以刺激一下越后,“说起来,冬围之时我遇到个挺讨人喜欢的丫头,叫十一,原先也是顺妃宫里的,只不过犯了她不喜,被她贬去了别处当差。”

朱楼很少能听到邵媛夸不认识的人,特别是伺候人的。邵媛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也不喜欢不认识的人近身,能听到邵媛说人“讨喜”,想必是个真的懂事安稳的丫头。

霜霜是邵媛身边的三把手,为什么不是二把手,这个……

至于邵媛的一把手,他还在梁国干苦差事呢,姑且可以不提。

邵媛的父王是梁国睿王,在现在的梁帝成为皇帝之前,睿王可以说是梁国摄政王的代名词。邵媛的母妃是越国安定长公主,在越先后早亡,先帝忙于政事的时候抚养越帝长大,亦母亦姐。

邵媛的身份地位不可小觑,能在邵媛面前有话语权的朱楼也同样不可小觑。

但是霜霜不一样,霜霜是个极其普通的人。

霜霜长了一张扔进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脸,武功平平,轻功平平。但也就是这样的她,坐稳了邵媛心腹的位置。

霜霜一直把自己的普通作为武器,因为普通,所以不会有太多的视线投在她身上,也不会有人对她起疑。

她是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影子,也是邵媛身边唯一一个抛头露面出来的暗卫。

霜霜手里头抛着二两银子,银子从她掌心脱离,冲破空气,又失去力量直直地落在她手心里。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真实的店里小二,她笑眯眯地收了客人递过来的二两银子,颠了一下,乐呵的给人送走。

“那丫头什么来头,平日里没见过啊?”

“今儿店里的俩小二都告了急假,她正好丢了盘缠,就做一天小二混顿饭吃。”

“以前也是干这个的吧?还挺像模像样。”

“据说家里以前也是开酒楼的,老家是常州的。常州你知道,近着边境,总出事儿,家里的酒楼开不下去了,就关了酒楼,坐吃山空,又欠了赌债,好不容易用最后那点家底儿还了债,常州半年前那场瘟疫,把她家人也搭了进去,那场瘟疫可真真是死了不少人呢!”

说这话的是酒楼老板,他眼里有几分怜惜的意思:“一路上从常州到函都,都是这么混顿饭吃过来的。我看她挺可怜的,就留她在这儿帮天忙,给口饭吃。”

方才说话那两个人应该是老板的熟人,听了这话也没多做表态,又端了酒杯喝了起来。

其实这话都是霜霜编的,也不知道怎么这老板就信了这瞎话,还给她润色起来。那两个小二是霜霜下的泻药,所以才告了假。

霜霜给人点了菜,先给人上了茶水,正巧门口又有客人来,霜霜赶忙迎了上去:“两位爷,喝茶还是用膳啊?”

高言弋总来这家酒楼,邵旭也特别喜欢他家的菜色,两个人今天来结伴过来,看到霜霜还挺稀奇。

“你家什么时候来了个女娃娃?”邵旭诧异道。

老板明显是他们的老熟人了,对着邵旭也半点没有拘谨:“是个命苦的丫头,今儿收她一天,正好被你们遇见了。——霜丫头,带这两位上天字一号。”

高言弋多看了霜霜两眼,他总觉得这丫头的有些眼熟。

霜霜给他们两个带进房间就退出来了。她长吁一口气,霜霜是邵媛一手带出来的,邵旭和高言弋没有见过她,就连睿王赵怀和王妃安定都很少见她。

但是最近这半个月,霜霜和高言弋在不远处见过一面。

就在边境小镇的时候。

其实这话要从半个月以前说起了,那时候朱楼给她递信来,希望她在越国边境待上几日传播一下有关商远成的事情。

那时候她易容成一个白面书生,在一家酒楼说书,总是被边境的士兵抓起来关进去,过几日又放出来,继续在酒楼说书,又被关进去。

小半个月以前她在酒楼见到了高言弋,虽然高言弋不认得她,但是邵媛身边的人她都见过,特别是带世子长大的高言弋,带主子长大的邵旭,还有…

主子喜欢的人,商濯。

她倒是不怕这两个人知道她和邵媛的关系,只不过不想让高言弋察觉到她是边境说书的书生,因为这事儿主子也不知道,是朱楼自作主张,并且她默认了的事儿。

霜霜表现的越正常,高言弋越觉得奇怪,最后就连邵旭都看不下去了:“你可知道你盯着这丫头十多次了?”

“是么?”高言弋喝了口小酒,舒服的眯起眼来,“我就是觉得在哪见过那丫头。”

“你见谁都觉得眼熟。”邵旭笑道,“什么沈予啊,那个小婢女啊,如今店里的小二你都眼熟。”

高言弋哼哼地嘀咕两句,也没过于放在心上,继续同邵旭吃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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