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 2）

“你……”何以无语了，看着梁司晨不为所动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司晨靠近了些，调整了手的姿势，右手挪到何以僵直的背，轻轻地拍了拍。

何以依旧身体紧绷，低着头，眼睛落在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梁司晨耐心地在他背上抚摸了很久，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直到外面的雨声渐渐变小了，何以似乎累极了，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终于把脑袋搁在梁司晨肩窝里，顺从地让他抱着。

感受到紧贴着的胸膛传来的温暖，何以极轻极缓地呼出一口气。

梁司晨在何以身体靠过来的一瞬间就开口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我反悔了。”

何以闷声道：“可我拒绝你了。”

“你那天拒绝我了，不代表现在和以后。”

“你……有完没完。”何以想挣脱他的怀抱，梁司晨早有准备似的抱得更紧了。

“再给你个选择，”梁司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现在立马推开我，揍我一拳，从这一刻开始不要跟我有任何交流。简而言之就是，朋友也别当了，绝交吧。”

何以身体一震。

“你追过女孩子吗？那些女孩遇到不喜欢的追求者，做得可绝了，你可以向她们请教一下。”

何以闭了闭眼，他不知道梁司晨有没有猜到自己已经认出他，但他知道，梁司晨吃定他了，他在逼他做选择。

下课铃响了，何以脑袋昏昏沉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傀儡木偶任人操控。他被梁司晨拉着站起来，给他穿好外套，细心地拉上拉链、翻好衣领。末了在他嘴唇上亲了亲，何以别开脸，梁司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想让我亲在这里，下次直说。”

他被梁司晨带回宿舍，一路上被他牵着手，外面仍有点小雨，幸好找到了那把半路被扔了的伞。这回是梁司晨撑伞，何以浑身无力，一直没再开口说话。

回到宿舍，其他人还没回来，何以想要开灯，被梁司晨阻止了。黑暗中他的目光熠熠，唇吻过来时何以立即后退，脑袋磕到了门板上。梁司晨分出一只手垫在他后脑勺，嘴唇在他唇上狠狠碾过，反复吮吸，想把他唇上的凉意一点一点驱走。

何以艰难地推开梁司晨，啪的一声把灯打开，梁司晨被他使劲一推，没站稳，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床头。

那一下撞得有些狠，梁司晨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何以往前走了一步，灯光下他的眼眶有一点泛红，嘴唇动了动，挤出一句“对不起”。

“很痛，比我小时候挨揍还痛。”梁司晨说道。

何以没说话，表情难过得像要哭出来。梁司晨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问：“你磕到哪了，疼吗？”

何以摇摇头，梁司晨笑：“你说我们这叫自作自受，还是两败俱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