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家欠她的（2 / 2）

他并没有因为被看见这些照片而慌乱。</p>

宋清予站起来，叫了声，“父亲。”</p>

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桌上的东西。</p>

“那是阿词的母亲。”</p>

他反身关上门，一边说着，走到宋清予面前时，动手把照片收了起来。</p>

“你还记得阿词吗？就是那年来家里的那个孩子，住了大概半个月，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现在给蔓蔓做了衣物间，房间也不大，也不知道她那时候自己在里面玩什么，没人说话，她是怎么过来的。”</p>

宋之彦把盒子放在手里端详了会儿，走到另一边的木椅便坐下，他没等来宋清予接话，似乎也没打算听他说些什么，又自顾说了起来。</p>

“阿词那时候九岁，蔓蔓九岁的时候，最喜欢闹着你母亲出去玩，在屋里待不住，老想着往外跑，现在大了也还是一样。我前段时间见阿词，她却还跟小时候一样，性格内向。现在想想，如果不是这个性子，那时候又怎么会半个月不肯出房间？”</p>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却酸涩难忍。</p>

以前他不肯想起这些事，因为害怕想起来会承受良心的谴责，他现在却不得不多想一想，他对阿词的记忆只有这些，只有多想一想才能让自己好受些。</p>

宋清予低头，握了握手心。</p>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的回应。</p>

“是宋家欠她的。”</p>

宋之彦没想到宋清予会说这些话，在他印象里，清予有多疼蔓蔓，就有多不喜欢阿词，他以为，清予对阿词，会是很深的厌恶。</p>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年是他犯错了，每个人都把错自然的归结在沈禾身上，所有人都不肯相信是他先对婚姻不忠。</p>

宋之彦看了眼外面的黑夜，缓缓道，“清予，不是宋家欠阿词，是我，当年是我犯的错，她母亲去世的那年才知道，阿词也是那年来到宋家。”</p>

那年，婉若去了桃花坞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阿词的存在，后来婉若回来，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再后来，他找去苏州时，沈禾出事，他去了北京，没来的及见她最后一面，却得知他还有个女儿。</p>

这一切，哪有沈禾的错，哪有任何人的错，都是他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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