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他们只是想拥有对方的身体，无止境地占有，享乐，抚摸，舒服。

赵显绎在浴池里面抽插他，合着水声，啪啪直响，赵桐说，“我们好淫乱。”

赵显绎立刻吻住他的唇，示意他，“嘘，不要乱说，爸爸爱你，这是爸爸爱你的方式。”

赵桐觉察到他的诡辩，他问，“你不是我们是爱侣吗？现在你到底是赵显绎还是我爸爸？”

赵显绎知道他的小机灵鬼在有意刁难自己，他一边顶弄着他的软穴，一边满足地说，“乖，不要和爸爸抬杠，你是爸爸的心肝儿，爸爸最爱你，最想上的人也是你。”

赵桐笑话他总是痴迷性这件事，但是想起刚才和他的约定，要对他的欲望负责。

他算是个很负责人的人，答应了赵显绎的事，就尽力满足他。虽然快感没有刚才那么汹涌澎湃，但是这样玩乐方式的做爱有这样做爱的好处，让人愉快又放松，好像是在度假，不用刻意追求达到高潮，快感只是随意的东西，随便挑逗对方的身体，想对对方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就好。

他感受着赵显绎抽插的力度和角度都在变化，他对赵显绎说，“爸爸你好贪心，做了那么久也不累，你让我喂饱你，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吃饱？你真的好久，我明天肯定不能出席采访了。”

赵显绎拉过他的手去摸下面自己那根正在插他身体的硬物，说，“那就不要去好了，我可以养着你，你可以不用工作，不再画画，你要画画也可以，可以画着玩，不用考虑赚钱，我有钱，足够你生活，你只要陪着我，让我满意，开心就好了。”

他们竟然在做爱的时候讨论起这样的话题。

赵桐不置可否，甚至还耸了耸鼻子，说，“你真霸道，我很小的时候离开你，也想你只陪着我，不要有弟弟和阿姨，但是我没有对你说过，你现在却对我说了，你真的很过分。”

赵显绎一边教他套弄自己的阴囊，一边用力干着他身下的小嘴，竟还不忘说，“我现在是你的了，可以一直陪着你。”

赵桐装作嫌弃，“狡辩！”

赵显绎说，“不是狡辩，”然后又把他抱起来，抱在自己腰的位置，让他夹住自己的腰，大开大合地顶弄里面。

赵桐觉察到他好像要高潮了，鼻息滚烫，呼吸急促，嘴里也随着抽插而发出哼哼的声音，他惊讶地问赵显绎，说，“你又要到了吗？爸爸你藏了多少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赵显绎就又射了，大股大股黏稠的精液从屁股里面喷射出来，赵显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喟叹声。他觉得太舒服美妙了。

赵桐不禁抱怨，“你真多。”

赵显绎却很骄傲，自己在他身上可以射出这么多来，以前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射这么多次。如今他和赵桐在一起，忍不住地想要和他纠缠，做爱，射精，高潮。快感的美妙让他停歇不下来。

赵桐关心地问，“你没事吗？爸爸，你射了好多次了。”

他担心他吃不消。

但是赵显绎却认为这些都是小事。他说，“一会儿去床上再和你玩。”

8.

经纪人向赵显绎抱怨，没想到居然只是昨晚下了一阵雷雨，赵桐就生病了。

而且她还去卧室看了赵桐，发现他确实发着烧，喉咙嘶哑，脸颊通红。

“我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她一直在埋怨自己的不小心。

赵显绎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忙忙碌碌地四处打电话，联系工作，自是无所谓。

为了表示同情，他还是对她遇到这样大的困难而表示了同情。

“我很抱歉，”他说，“你知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一向以来都穿着斯文，风度甚好，经纪人没想过和他有关，竟然说，“啊，赵先生，您已经做得够好了。您知道，像你这样支持赵桐的工作，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您的体谅和支持就是他最大的动力。”

这话说得就跟答谢词，但是赵显绎却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挑眉。

经纪人没太看懂他这表情的意思，她还以为赵显绎在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助理这时哒哒哒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回来了，她飞快地说，“联络上了，VOGUE的总监同意我们出席采访，今天的意外谁也没有意料到，但是天气确实变化无常，对方说会准时赶到酒店，所有采访如约进行。”

经纪人知道通过时尚杂志推销赵桐，对他的事业帮助有多大。

她联络了不少关系才总算安抚下对方，让对方同意不终止这次的采访。

她拍着脑门说，“感谢上帝！”

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去酒店。

赵显绎在身后向她告别，她歉意地再次说，“对不起赵先生，麻烦你照顾赵桐了，他的工作太忙，负担不小，需要休息，我们都能理解。”

当然不止是她，有一个团队的人在运作赵桐的商业价值。

赵显绎当然懂得这些。但是他现在只是心情愉悦，说不出的快乐无比。

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说道，“好的好的，请您代劳真是不好意思，希望没有给您添麻烦。”

他太熟悉那一套商业话语了，包括如何寻找托词，如何婉拒对方却显得得体，他曾经玩得如鱼得水，如今退了休这身本领也没落下。

看着经纪人焦头烂额地离开，他回到卧室，赵桐被折腾了一夜，喉咙叫得嘶哑，今早起来真的就无法出席原定的采访了。

赵桐看到他回来，“她们走了？”

赵显绎身心轻松，仿佛甩脱了一个大麻烦，“走了。”

赵桐抱着水杯叹气，“唉，可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再说自己，还是只是在指经纪人。

见赵显绎却一派悠闲地坐在一旁，翘着腿，甚至哼着歌，他生气地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正好被赵显绎一把抓住。

“都是你的错，你还有闲心看笑话。”

赵显绎撑着下巴，磨砂了几次，显得无辜地说，“我没做什么，我只是，让你尽到了你应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啊。”

赵桐反驳，“诡辩！”

赵显绎开开心心地走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枕头，手放在他的头顶上，只是说，“乖，你该休息了，钱是赚不完的。”

这个道理他就是明白得太迟，所以才会错过了和赵桐的那些年。

赵桐现在处于炙手可热的地步，要放下眼前的一切，过归隐田园的生活，确实有些困难。但是他会等他。

赵桐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叹息，“我知道，可是我不仅是为了钱。”

赵显绎明白他割舍不掉的热情和爱好，他体谅地退让，“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注意休息，你忙了太久，忘记了如何放松如何休息，看看你的作品，你的节奏太紧了。”

他和赵桐在一起这些年也不可谓没有长进。

从前他重金购买世界名画，为了是讨赵桐的欢心。但是如今赵桐的画就价值千金，他当然不用再去购买，但是他不希望自己距离他太遥远，所以也学着了解绘画。

赵桐作为他最好的老师，给他讲起课来滔滔不绝，有些时候他没有听懂但是也不忍打断赵桐的兴致。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发光，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赵显绎私下请了艺术顾问了解赵桐所谈的那些画家，博物馆，收藏家，当然还有他自己的画。

他空出来的时间都用来了解赵桐的精神世界，他每周花在和艺术顾问还有美学专家咨询的时间堪比他原来开会的时间。

他才发现，原来他和赵桐朝夕相处的那些时日里，自己其实是不了解赵桐的。

他的绘画代表什么含义，他的心灵藏着什么恐惧和焦虑，自己都是不了解的。

花了很多很多的时间，他才渐渐看明白了赵桐的表达。

突然的，他就好像看明白了他的内心，了解了他看待世界的角度。

他不禁拥有着他的肉体，还窥探他的精神。

这是种令人愉快的体验。

赵桐思索着他的话，不知不觉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独自承认，“也许你说得对，我现在太紧绷了，我应该试着放松下来。慢下来的节奏……也许我也能做出一些好的东西来。”

赵显绎在他额前落下一吻，心满意足地道，“看吧，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你只需要一个假期，放轻松，不要看得太长远了。”

因为看得太长远没有用。

他从前也是个看得长远的人，但是最后呢？

他和赵桐在一起了。

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他。

在他以前的长远规划里，甚至还包括了看到赵桐的孩子出生这一项。但是如今，这一项已经永久废除了。

赵桐逐渐放松下来，在床上呆了一整个早上。

赵显绎服侍他吃早饭，穿衣服，甚至做按摩。他如今变成了正儿八经的赵桐的佣人。他个人专属的。

赵显绎还觉得这种感觉不赖。

只是他在两人抱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手一直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赵桐的耳朵，提醒他说，“乖乖，你还欠我一个机会。”

赵桐明显没有听懂他的话，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机会？”

赵显绎盯着他的眼睛，微笑，“昨天晚上我们说好你要让我拍一次做爱的样子，你在床上那么可爱，我要帮你记录下来。”

赵桐立刻就恼了起来，皱着眉说，“我可没有答应，是你用强的。”

赵显绎爱极了他这些小情绪，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说，“那我就用强的，这次要让你乖乖的，不许逃。”

赵桐生气地拖长了声音叫他，“爸爸！你不能这样！”

赵显绎哈哈大笑，“怎么不能？你是我的，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明白吗？”

赵桐咬住他的耳朵，闷闷不乐，“不可以，太下流了。”

赵显绎拍拍他的屁股，安慰着，“不会的，不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相信我好吗宝贝，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赵显绎所指的这种感觉，就是指两个人恍若感觉被人看着做爱的感觉。

他在荧幕上投射出了两个人做爱的场景，在浴室里，在卧室里，立体声环绕，赵桐最终没能躲开他的要求。他们在浴缸里做爱的时候，背后的墙壁上投射着上一次两个人交欢的场景。

喘息声很大，抽插的声音也很响亮。赵桐能够清晰听到赵显绎在荧幕里面说，“宝宝，你好棒，爸爸都射给你好吗？爸爸要射到你的肚子里，让你怀孕。”而现实中的他正在被赵显绎肏着，被粗粗的阴茎研磨小穴，他几乎抓不住浴缸的边沿。

他虽然笑话赵显绎下流，情色，不知羞，但是赵显绎死皮耐脸地脱下他的衣服，要亲吻和拥抱甚至进入他的时候，他都极其配合。他的拒绝就像欲擒故纵，让赵显绎每每得逞。赵显绎在床上的时候在下流和绅士之间游走，赵桐抱怨他，但是又让自己贴紧了他，身体和身体之间没有缝隙。

赵显绎对他说，“你在画布上作画，那么我就在你的身体上作画。”

9.

赵杼顺利继承了赵家的一切以及赵显绎的公司。

他时常会跟赵桐打电话抱怨觉得生活太辛苦，太累了。

赵桐有点同情他，每次听到他诉苦的时候就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问他，“小P呢？它还好吗？”

那只猫已经是老年人，活到今天这个时候实属不易，赵桐知道它年纪大了，总有要离开的一天。

赵杼提起这个越发沉闷，不开心地说，“它很好，没生病也没衰老，只是有些懒散，最近怎么逗它，它都不理我了。”

赵桐安慰他，“它年纪大了，懒散一点是正常的。”

赵杼突然问，“那爸爸是不是也在家挺懒的？”

赵显绎在一旁坐着看电视，听到这里，赵桐看见他……

赵桐，“呃……爸爸他……”

赵杼又说，“不过小P不理我没关系，它连球球都不理呢，球球总在它面前晃悠，但是小P也不搭理人家，好可怜的。”

赵桐觉得他真的是个天生的猫奴无疑。

小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咪，赵显绎养了几年的杜宾也没见他多么爱，但是却对偶然捡回来的野猫念念不忘。

现在他独立了，赚钱了，可以自己养猫了，特设在办公室里划分出了一个猫咪的游乐园地，以供他们吃喝玩乐，而他自己却每日每日对着枯燥的数字和法条奋斗。

他还是对小P不离不弃，非常痴迷。即便他已经年老色衰，美人迟暮。还是非常爱。

赵桐不禁觉得赵显绎这一点上和他非常像。

他问赵杼，“球球不会还被小P欺负吧？小P那么老了还如此霸道，球球很快长大了，小心会报复哦。”

球球就是别人送给赵杼的礼物。

因为外界都知道赵家赵总是个爱猫狂人，所以有人投其所好，为了做生意，特意送了只可爱的美国短毛猫给他。

他喜欢固然喜欢，但是依旧对小P死心塌地，小P在家的地位越发无人撼动。

球球才是小猫咪，不到一岁，自然不敢骑到小P头上，小P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独大惯了，见了家里有小弟来，摆出一副大佬的模样，弄得球球是对它又怕又爱。

赵杼特别乐意给赵桐说有关猫咪的事，只要一说起猫来就停不下来。

他告诉赵桐，“最近小P已经不太搭理球球了，球球有一次跑过去用尾巴在他面前扫了扫，它也没像前几次一样跳起来就抓住球球打，现在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夏天来了，屁屁变懒了许多，球球坐他的垫子他也爱理不理的。你说它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球球了啊？”

赵桐想了想，最终没法得出结论，只能说，“可能是真的老了，不想和小朋友计较了吧。”

他心想反正小P也清楚自己在家的地位，所以可能根本就不把球球放在眼里了。

赵杼在电话那头还滔滔不绝，赵显绎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赵杼。”

赵杼吓得立刻噤声。

“爸爸。”

他听出赵显绎有些不满的意思。

赵显绎说，“你最近别太忙了，注意休息，吃饭时间到了，你也去陪陪你妻子吧。”

赵杼愣了愣，才回神，“哦，好的爸爸，打扰你们吃晚饭了，盈盈她起床了，我去看看她。”

赵显绎说，“嗯，下次带她回来看看。”

赵杼挂上了电话，发现赵桐一直看着自己。

便问，“怎么？”

赵桐说，“没怎么，就是想说，你想关心弟弟和弟妹，可以方式再温柔一些。”

他还藏了半截话没说，有对我的一半那么温柔就好了。

但是他也知道赵杼是儿子，而自己，并不是。

赵显绎说，“好，下次我试试。”

赵桐笑，心想下次赵杼回来，可能会带一个小公主或者小王子一起回来。

但是球球会不会到时候也带着一窝小公主或者小王子呢？

这个可说不准。

赵杼说不定会把球球带去阉掉，不准他在家胡乱繁殖。

但是也说不定，许盈盈不会同意。她可是另外一个倡导人有人权，猫有猫权的猫奴啊。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们一对小夫妻的事情了。

赵桐不用为他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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