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把自己送给你（2 / 2）

“程哥，我怕疼。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好吗？”

程楚行隔着门听见林晏之的声音似乎还染上了哭腔。唉，怎么就把人给吓哭了呢！程楚行的理智终于回笼，想起自己刚刚的猴急，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晏之，我…我刚刚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太不是人了。今晚我不会再来烦你了，我们今晚就分开睡吧。我先去洗澡，你睡觉的时候记得不要踢被子。晚安！”

林晏之后来在地板上哭累了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后半夜被冷醒了才迷迷糊糊地爬到床上睡。

程楚行也没有睡好。难道林晏之就没有接受自己的那天吗？难道林晏之不渴望他的触碰吗？白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林晏之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怎么当晚就把人给弄哭了呢？程楚行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两个人下楼吃早饭都没精打采的，各自都顶着一双熊猫眼。外婆看着他们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又教训了一顿，两个人也只好心照不宣地默默听着。

今天天气还不错，外婆提议大家出去走走。从村子出发往西南方向走个二十分钟，就可以看见一片沼泽湖。湖边是草坪和湿地，再往里一点是沼泽，而最中间就卧着一汪长满芦苇荡的清澈见底的湖水。程楚行他们就坐在湖边的草坪上，眺望远处的山峰天上的飞鸟，放空自我。

外婆坐在蔡姨带来的小垫子上，捧着蔡姨从家里带出来的泡好的红茶，慢悠悠地讲起故事。

“以前这里还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湖，湖里长的芦苇也比现在要茂盛得多。你外公当时家里穷，他是家里的老大，底下有五个弟弟妹妹。他为了照顾家里，没读几年书就回家帮忙干活了。我爸妈本来是城里的老师后来被调放到这个镇的中学，我也跟着来到了这里。有一天放学之后，班里的女生说这里有一片芦苇荡很漂亮，我听着心动连午饭都不吃就过来了。恰好你外公就在这里给人撑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你外公对我一见钟情，离别的时候说过两个星期就会有候鸟从这里经过飞往南方。说得天花乱坠但确实吸引了我，他就顺着我的意思说等下次我来了，就带我去最好的观鸟地点。

“一来二往，我也对他暗生情愫。他没有读过几天书，却也在树下拉着我的手说庄周梦蝶的故事。他说如果这份感情是一场梦的话，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醒来。我问他这个土包子，怎么会讲这种话。他说他听收音机听到的。后来虽然我家里极力反对，但是当时我和你外公已经怀上了孩子，他们也只好默许了这段婚姻。”

林晏之和程楚行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人生有时候确实如梦一般虚幻无边际。很多的事情如果少了其中的一个步骤一个巧合，就变得截然不同。程楚行想着想着又想起了昨晚两个人之间的不堪和尴尬，愁得他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

林晏之跟外婆说了一句想到旁边的小山坡上看看，就拉着程楚行离开了。两个人默默地一前一后地走着，等到了安静的地方，林晏之才停下来。

“你刚刚又在想昨晚的事情了吧。我又没说不跟你做，只是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我本来想给你惊喜的，现在看来只好告诉你。我不是还有一个月就生日了吗，到时候我把自己送给你，好吗？”

林晏之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羞耻的话，说完又后悔得想要跑开。程楚行这次反应过来了，立马抱住了林晏之不让走。

“我不是强迫你一定要跟我做那种事情，不过我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真的很开心。”

程楚行何止心里开心，别的地方立马给出了反应。林晏之被抱得紧紧的，还觉得自己的腰腹处被硬邦邦地顶着。

“我今天看了这么漂亮的地方，还听外婆讲了这么感人的故事，似乎安元也没有这么坏。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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