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苑深深逢旧人(2 / 2)
孟婉细细穿针,待几位皇女并郡主将七针穿过,方落于阮乐之后完成。此回魁首乃是晔华公主,天下母遂赏赐其不少珍玩,命众人自行品茗。
赛巧后,众人围坐桌前,一面食长生果葵花籽并点心之物,一面朝婺女星许愿。虽天下母有命,孟婉却是不敢多食,只略略食用一二便罢。心中虔诚道:愿婺女庇佑,信女只求得一相守之人。
惠华蹙眉连望孟婉,莫非其杯盏中并无泻药?
却在此时,孟婉忽觉腹中一疼,眼皮一跳,悄然蹙眉望向惠华:惠华,你当真欲如此......孟婉只觉自己太傻,她已下了药,哪里还顾及几载情谊。
孟婉起身往茅厕而去,惠华不动声色看一眼身旁宫婢,轻轻颔首。
晔华见那陌生宫婢悄然退去,心中黯然:她精心庇护之人,亦将沾染这阴谋之事。
赵奂斜倚院墙,见孟婉行来,忽而将其捂嘴拉至一旁假山后。
孟婉心惊胆战瞠目结舌望去,见是明王,不知为何徒然放松一二,只眨眨眼示意其放开她。
赵奂却置之不理,只往外瞧,惹得她奋力挣扎。赵奂索性将人圈在怀里,垂首道:“若不介意众人见我等这般模样,你大可引人前来。”
孟婉一僵,心头一转,镇定如常。
赵奂见她乖巧,方放心一二。
二人远远见有一人亟亟行来,观其形容,却是三皇子——和王赵卓。赵卓年方十七,不过小赵奂两岁,却府中美妾成群。然其文才武略极佳,龙章凤姿,举止风流,犹为京中不少娘子心仪之人。
二人俱是心中生疑,赵卓虽为人风流不羁,只向来不为此等偷香窃玉之事,如何今日......
却说赵卓亦是满头雾水,惠华不是道那京城第一美人约他一聚邪?听惠华之言,其对他有意,只苦于家中已定亲,其反抗无力,故而今日邀他一聚,亦是求他想个法子,怎生不见人哩?赵卓暗道:早知那美人儿心悦他,他早便提亲矣,虽正妃不可为,然侧妃倒不会辱没她去。只叹其父棒打鸳鸯,将美人许箇莽夫!
惠华估量一二,觉得时辰差不离,眉头一蹙,张口道:“怎生不见婉娘?”
众伴读相视而望,俱是摇首。
晔华叹气,终是不愿她如此鲁莽,接口道:“我前儿问她绘箇花样子,只怕正作画罢。”
众伴读一愣:于这七夕晚宴之时作画?
惠华错愕:皇姐为何拦她。她脾性素来直接,心中颇恼孟婉令皇姐为其出头,气道:“如此我倒要瞧瞧她画得如何。”说罢便提裙往后殿而来,晔华连忙跟上。
众郡主不明就里,亦纷纷跟上。
众伴读闻言俱是不解:传闻惠华并孟婉交好,如何会不晓孟婉作画如何?
有那心思玲珑者,已猜至几分。只此时不好多言,只得纷纷跟随二人身后。
曼华见状嘟着嘴,拉着代晴道:“真无趣!”
代晴骇得四下环顾,见身旁除却其贴身婢子无外人,方道:“公主日后出言当慎重哩!”
曼华咧嘴颔首:“晴娘,我二人亦前去瞧瞧。”说罢拽其衣袖,疾趋而去。
赵奂听罢暗卫禀报,立时携孟婉小心避过宫人入一偏殿,寻出一二熟宣墨条及不律道:“速速画些花样子,如有人问询,便道奉晔华之命,莫要提及本王。”说罢登即飞身离去。
孟婉一震,似有所思。
惠华携众人往晔华殿内,自是不见孟婉。其冷然道:“皇姐命其作画,只其却是不曾领会皇姐苦心。”复命宫人寻觅。
晔华垂首喟叹:惠娘执念过深,可如何是好?
宫人寻至孟婉之处时,其已绘出一副花样,
惠华听闻,极为讶异,复而望向晔华。只晔华亦是不明就里,其并未令人通传,孟婉如何知晓她彼时之言?
惠华见晔华不语,认定其派人通风报信,顿感失望,心中气急,甩袖而去。
晔华回神,登即随其身后。一场宫宴,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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