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赴红罗(2 / 2)
恰李桐匆匆寻安瑞而来,安瑞登即上前:“可是有我书信?”
李桐一怔,将手中书信奉上:“郎君如何得知?”
安瑞一把拿走书信,细细翻阅,顿时苦笑:“蓉儿此回着实过矣!大哥必定极为震怒,我等如何为她周旋?”
徐墨一愣,登即上前道:“你方才道甚么?荣儿?”
安瑞一惊:糟!说漏嘴哩!
徐墨复望向安瑜并魏青:“荣儿系你三姐?”
安瑜惴惴望向安瑞,挤眉弄眼:二哥!这可如何是好?
魏青亦望向安瑞,只见其徒然望天:“某不曾道甚么蓉儿,思来墨兄怕是思念荣弟过甚,有此幻觉!”
徐墨一愣:“何为幻觉?”
魏青摇头晃脑道:“虚幻之觉便为幻觉!”
安瑜却拉他衣袖,挤眉蹙鼻:风紧!扯呼!
安瑞见二人跑远,登即转身欲逃。
徐墨悠悠勾唇道:“瑞郎欲往何处?今儿天色极好,你我再切磋一二!”
安蓉此行只携一二男装并银两宝剑,书篓中不过四书五经一套并无其他;其东市贸一骏马,随后马不停蹄往宛城而去。冉甜所在邑城名‘北陂’,若欲往红罗,势必往宛城向城或云豫乘舟至襄阳。然云豫较之北陂却系近些。她本就晚一日有余,自当疾速赶之。
冉甜悠悠摇晃折扇,却系极为自得。
小棋扭扭捏捏随其身后,苦着脸道:“娘......郎君,我等且回罢!您仔细与郎君说道说道,其必定不会强行逼您嫁......娶妻!”
冉甜听及‘娶妻’,脑海不由浮现王升身着嫁衣模样,登即乐不可支。
小棋愈发苦脸:“郎君,我等回罢!大郎君素来疼您,必然不会逼迫于您。”
冉甜倏然顿足,那折扇敲她脑袋道:“愚蠢!蠢不可及!若正当如此,你家娘......郎君为何逃离府中!大哥素来爱他人品,不顾换亲之言,命我娶之!可见其早已铁心铁意!”
小棋捂着脑袋眸子通红,抽抽鼻子嘟囔道:“可这般离家出走总归不妥!”
冉甜转身继续前行:“有何不妥?你我这不好好的?走!贸些吃食去!”
安蓉一路快马加鞭连行二日往宛城云豫,复于城门并码头打听一二,只听得二人早已上船,不由头疼几分。复问商船,却道午后方行,更是苦恼。
恰一黑脸船夫前来:“郎君!欲往何处?”
安蓉复道:“某欲追友人,前往襄阳。你昨儿可见着二个白嫩年幼小郎君?”
那船夫见状,打量其几眼道:“某昨儿见其身后鬼鬼祟祟跟随几人,一同上那马家未时商船。却不知其如今可安好。我等小老百姓,亦不敢多言。郎君可欲上船,我这船不说日行千里,然而每日多行一个时辰,可比昨儿那二位郎君之船快些!或能追上。况且我这船,不过差五间客舍未满,不过须臾便可开船。银钱不过一两,系其一半,且总归比俟其午后开船好!”
安蓉于怀中取五两银道:“若你即刻开船,追上那船,某复与你十倍。”
船夫一怔,接过白银置口中一咬,高声道:“二郎!三郎!四郎!速归!开船!”
随着几声应和,船夫复道:“郎君,请!”
安蓉足尖一点,轻飘落于舟上。
那船夫见其衣摆未散半分,不由咂舌:此定为当世高手!
船夫引其骏马入一楼,安蓉一怔,其还当骏马不可上船,本欲丢弃不管呢。
船夫匆匆上二楼,引其往客舍道:“郎君且于此间住!若欲取吃食,只管拉此绳索便是。”
安蓉默然颔首。
那船夫见状,便告退而去;安蓉将门扉反锁,顷刻趴于床榻补眠。
船夫果真说到做到,每日多行一个时辰;安蓉醒来,见几人划船招式颇似习武之人,划船较之他舟疾些,闲来无事问道:“船家似乎不肖平常船夫?”
那船夫一愣,笑道:“瞒不过郎君厉眼!小的世代居于依帝山下,自武当派立教以来,家中世代习武。只终归资质不佳,多于外门;然家中子辈却野雉窝中出凤凰,家中大郎并五郎俱入得内门。尚于山中习武。”
安蓉闻言恍然:“怪道你等行船颇为迅捷。”
船夫不由粲然一笑:“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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