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亨油犹不知(2 / 2)
冉甜惊得登即后退,安蓉冷冷护着冉甜入高楼,随后自箇飞身上台,哑声挑衅道:“某乃张斐,若欲娶姐姐,便打败众人,再过某这关!怕只怕,尔等不过软脚虾,只会口中叫嚣!”
众纨绔郎君闻言登即勃然大怒,只听一人道:“一商家之子,胆敢如此无状!你可知我等是何人?”
安蓉冷冷望几人一眼:“某不知几位系何人,只此擂既为我张家所设,自当按我张府规矩办事!便你是王侯将相,亦不可强夺民女!”
“你!”那人登即气得戟指怒目。
其身旁之人将其拦下,笑道:“郎君所言甚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等受教。不知何时可打擂?”
“随时恭候!”安蓉拱手道。
赵浑有趣的勾唇唤道:“啊大!”
“你!”安蓉登即气道,“你竟敢命仆侍前来打擂!”
“你此前可有言不允仆侍打擂?啊大不过十八,有何不可?”赵浑狡黠道。
“呵!却是不曾!既如此,不知可还兄台赐教!”安蓉怒火涛涛。
诸多世家子弟面面相觑,便其心系美人,却不敢与乐王赵浑相抗,哪敢吭声。
安蓉蹙眉,登即挺剑道:“既如此,便由某请教一二!”
啊大冷道:“请!”
二人身形近乎同时发动,甫一交手,俱是一惊。
啊大惊其内力雄厚,气力惊人;安蓉亦惊其力大无比,自箇减四分气力,险些飞了宝剑。
那位郎君究竟是何人?此人气力虽不必自箇兄妹二人,却远非常人可比。
赵浑拧眉:啊大气力如何,身为主子,再清楚不过;此子区区商贾之子,剑招凌厉,对上啊大游刃有余,却系人才。若能为我所用......
安瑞携黛樊诸人立于一旁,却是蹙眉;徐墨目光炯炯,直望安蓉:是她!
黛樊疑惑道:“这剑招......怎的如此似荣郎?”
安瑞一惊,忙道:“天下武功,相似者极多,却也不奇怪!”
徐梓凝眉:“只也不至于一招一式,如出一辙罢?”
安蓉听着几人所言,险些岔气,狼狈避开啊大剑锋,反手回击:自箇不可用安家剑法,自然用木家剑法。只于青枫书院之时,所用者俱为木氏武学,几人自然熟悉!本以为算无遗策,不想却功亏一篑!
安蓉想罢,登即容太极入剑式,一招一式,化繁为简,全在基础。
黛樊一怔,复而道:“这张家郎君怎的倏然换招?莫非听着我等所言?”
安蓉并安瑞心中只想冲他吼道:闭嘴!
黄寅见安瑞脸色不好,连忙扯黛樊衣袖,挤眉弄眼道:“观武不语真君子!”
黛樊只得闭嘴。
安瑞方放松一二,复而蹙眉:蓉儿这是作何?
安蓉见其不语,宁神一脚将啊大踹下台子:“不知还有哪位兄台赐教?”
“废物!”赵浑瞳孔一缩,甩袖离去。
“小生不才,烦请郎君赐教!”徐墨足尖一点,登即上台。
安蓉一怔,心中暗暗叫苦:墨兄武艺极佳,更极为熟悉自箇招式,这下可糟。
安瑞诸人亦是一惊。
范凯望着楼台佳人,不由笑道:“不想墨兄终于开窍!”
安瑞苦笑:怕是墨兄认出蓉儿矣!
“郎君?郎君?”徐墨勾唇唤道,狐狸眼中狡黠之色一晃而过。
安蓉回神,忙拱手道:“如此你我二人点到为止。”
“好!”徐墨温柔道。
安蓉因当年不辞而别,心中愧疚道:“兄台请!”
“我较之郎君年长,郎君请!”徐墨有礼道。
安蓉不由浅笑,挺剑道:“如此,兄台小心!”
徐墨亦浅笑颔首,挺剑相对。
“看剑!”安蓉一剑刺过,徐墨登即旋身避过,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安蓉却是瞳孔一缩。
却是徐墨于耳畔轻声唤道:“蓉儿!”
徐墨站定,复而转身,安蓉亦转身,镇定道:“某不知蓉儿是何人,接下来,烦请郎君认真相对。”
安瑞几人一愣,黛樊登即道:“莫非墨兄亦为那郎君系荣郎?”
范凯幽怨哀叹:“某还当真以为其开窍哩!”
徐墨笑而不语,心中却是认定了他便为她。
两人你来我往,俱留有余地,只安蓉到底不愿其疑心,狠心将其宝剑击落。
徐墨黯然,复而拱手笑道:“郎君好身手。”
安蓉冷淡颔首,愈发哑声道:“兄台亦不狂多让。”
徐墨复道:“不知郎君何日得闲,某可否往贵府请教郎君剑法?”
安蓉心中一颤:“我等不日便往他处!”
徐墨一顿:“不知去往何地?”
安蓉心中慌乱,随口道:“四海为家!”
徐墨却是当真:“郎君何不于京畿安身?士为知己者死,某愿为郎君效犬马之劳。”
安蓉见其神色认真,知晓其怕是认定自箇为‘木荣’,只好道:“郎君仁义,只鱼鸟非族,某自有他处栖息。郎君何不另寻知己?”
徐墨黯然:“知己难求,一人足矣!”言罢飞身下台,落魄离去。
安蓉心下叹息,却也无法,只得打起精神道:“不知还有哪位兄台赐教?”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敢应。
安蓉免不得讥笑道:“便尔等这般,也敢前来打擂!”
此言一出,登即有数人前来赐教。安蓉一一将诸人打败,手中早生薄汗,却轻松喟叹,不屑一顾道:“听闻京畿多才子,不想如此不尽人意!只怕唯有安将军可与我一战,近日听闻诸多郎君求娶安将军府上嫡妹,尔等如此武艺,尚且不及某,何况安将军?尔等怎敢上门求娶?便我张家娘子亦不愿嫁!”
众人虽气愤,却无可辩驳,只得怒视张府之人离去。
而此中不少人家曾上安府求娶,经此一役,确俱不敢提亲事;只诸大人却惊喜发觉,自家臭小子们近日于武道颇为用心,不免夸赞几回,而诸子得了夸赞,不由愈发用功,却是意外之喜。安逸见倏然名庭冷落,却是暗自奇怪,待查明真相,却是哭笑不得,登即命安蓉跪祠堂一日。
安蓉只得嘟着嘴,悄然戴着‘跪的容易’,百无聊赖的跪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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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捉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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