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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不是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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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月吟在骗她!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小姐!”女佣们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劝。“老爷夫人说过小姐不能动气,请一定要以身子为重啊!”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下,把一旁的佣人又吓得半死:“快!快去叫医生!还有通知老爷和夫人!”

“不,别通知我爸妈。把我的电脑和手机拿过来。”她胎相不稳,为了保险起见,电脑和手机她能不碰则不碰。

“小姐……”

“叫你去就去!”

拨通了几个电话,浏览了几个网页,温妙的瞳孔越放越大,仿佛看见的听见的是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一个声音将她拉过神来,是医生来了:“温小姐,孕妇忌怒忌大悲大喜,您怎么就不听了。”

她家的主治医师欧阳德恩本来在家里吃着老婆的爱心晚餐,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他连筷子都没拿稳就急急忙忙去摸医药箱,裤子都没穿就往外蹦,幸亏得了女儿提醒,才勉强收拾成人样。

可当他看到温妙的时候,她却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温家请的人,不得过问温家的私事,不得背后揣测温家所想,不得好奇温家的所作所为。所以

欧阳德恩只知道他们的千金怀孕了,身体不好,需要调养,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温妙似乎整个人都脱力了,喃喃道:“欧阳先生,一个喝醉到连性别都分不清楚的男性,还有力气和女性发生关系吗?”

欧阳德恩放好箱子,撕开注射器的袋子,答道:“真正喝醉了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

“……”温妙站起,走到他身边,道,“先生……我这个孩子……不能要!”

欧阳德恩蓦地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他这个病人一直都在积极保胎,怎么这个时候?等等……她刚才问了什么??

难道?!

“先生!”温妙一把抓住他。“请先生不要告诉我父母。”

还没等欧阳德恩回过神来,温妙继续道:“就对他们说,我身体不好,这个胎是自然流掉的。”

“小姐……”欧阳德恩合上医药箱,道,“小姐这不是……在折我德某的名号吗。”

欧阳德恩,妙手回春。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就……拜托先生了。”温妙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我是分界线——

“既然如此,你现在把这些酒全数喝完,只要你意识清醒,我便信了你的话,如何?”南宫沅坐在吧台前,腰际靠着大理石的台子,双手环胸,嘴角勾出一个带着些许惑人的弧度,因为喝了酒缘故,身上微微发热,他干脆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眼睛眯缝着,静静打量着前面的人。

南宫沅的眼神里全是暧昧迷离的味道,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衬得更加清艳。祁羽之居然……有一瞬间被他看得有些醉了……

可他明明滴酒未沾……

张弥生看着南宫沅的这幅模样,再用余光瞥了瞥周围越来越多的、如狼似虎的视线,心道:我的祖宗啊!您不是打算逼祁羽之喝酒吗?!您自己喝这么多是想干嘛?!

祁羽之望着他手边一排的酒杯,里面都是调好的玛格丽特,走近,道:“这可是你说的,事后若是食言……”

随后南宫沅便看到对方露出一个凶狠的笑。祁羽之竖起中指,接着道:“老子弄死你!”

“唔……”居然觉得有点可爱是肿么肥事!!

人往往是逃不过“真香定律”的,到第三杯的时候祁羽之便站不住了……

“别喝了!”南宫沅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高脚杯,扶上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

少年喝得迷糊了,扭头瞪了瞪他,道:“不是你要我喝的?给我!”接着环上他的脖子,对着南宫沅的耳朵吐气:“来,把酒拿过来,哥哥有奖励哦~”

“!!”南宫沅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那些温热的气息,再加上暧昧不清的话语……他居然觉得有些燥热难耐……耳根也开始发粉……

一定是他喝多了……

可南宫沅他、他是千杯不倒啊……以往只要是有他参加的酒会,就一定会有“敬酒的人反而被放倒了”的佳话,一度成为朋友们口中的“南宫沅美谈”。

祁羽之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还不肯放过他,但他这次放开了他的耳朵,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仔细一看,你还真是生得美极了,要不要跟哥哥回家,当哥哥的第一百个姨太太?”

“……”本来听到前半句话的南宫沅还挺开心的,后半句话一出,他的表情立马凝固了。

南宫沅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不能让祁羽之在别人面前喝酒。

张弥生隔了他们两米的距离都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就连他这种大老爷们儿都有点儿听不下去……

天……醉酒后的祁羽之……也太犯规了吧!

南宫沅道:“张弥生,把你带的醒酒药拿出来。”

“是是是。”掏出药瓶,正打算走过去递给他时。南宫沅突然又发了话。

“站着别动。抛过来。”

“??”张弥生不是很明白,但也照做了。待他回过神来,默默骂了一句他娘的。

敢情是不想给别人看到啊!这个醋坛子!

——我是分割线——

“呕——”祁羽之趴在墙上,吐了一地……

南宫沅发誓,如果事先知道祁羽之酒量这么差,打死他也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计。

原本呢,平常人喝八杯玛格丽特就已经烂醉如泥,然而祁羽之当时居然喝了十一杯。本来他的皮相就给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一口气喝了十一杯玛格丽特,把那天接待的酒保惊得目瞪口呆——是个狼人!他身旁还跟着个清纯美女,也陪他喝了不少。

这位酒保先森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

这俩货明明都不会喝酒却喝的一个比一个猛啊!

莫名傻逼……

南宫沅稍微一打听便什么都清楚了,所以他想让祁羽之承认,这事不是他做的,他当时也根本没能力做。打算把他带来,监控录下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样子,连酒精测量仪都准备好了,怕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把张弥生叫过来打下手。

一个月确实找不到当时的证据了,但需要别的证据吗?祁羽之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

至于温妙……这是他之后该考虑的事,当务之急是为祁羽之洗清嫌疑。其他的,都可以排后。

在得知祁羽之不可能犯下这件事的时候,摆在南宫沅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就是暂时将这件事压下去,继续让温家人以为,他是罪魁祸首,然后一个半月后将亲子鉴定的结果拿给温言林和陈俪。

本来他现在就想弄这个鉴定的,之前去找叶瓷也是因为这个,但叶瓷告诉他,亲子鉴定最低七十天才能做,所以如果要做,就必须等温妙的孩子满七十天,可那个时候胎儿都已经基本成型,再把他从母体内生生剥离下来,只会给温妙的身心带来更大的伤害。

第二个选择就是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他们,让他们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掉这个孩子。

可这样一来,祁羽之便会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继续误会,因为温言林和陈俪是绝对不会把“女儿被陌生人玷污了”的这种事说出去的,本来未婚先孕就够丢人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找个替罪羊来替他们女儿承担所有的恶意,而这个人一定是祁羽之。

不管是哪个选项,南宫沅都不想让温妙本人知道真相,他相信祁羽之没有说出来也是因为这个。而且不管哪个选项,这个孩子……都不能留。

所以……今天的祁羽之对他的态度依然十分恶劣,但他不会恼了……

别说恼了……他快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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