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陈甫年被打断讲课很是不满,怒火冲冲的看着陈六,陈六今年五岁,也不过堪堪识得《千字文》,但是妇人之间互呛掐架倒是学的淋漓尽致,要不是自己的玄孙,真想打断他的腿。“王炎!你给他好好讲讲!你是如何理解的!”
王炎站起,“家是国家的最小细胞,家是个体安顿自己身体的一个基本单元。没有家,人将漂泊无依;没有家,国将变得不稳定,所以人们总是期望“家和万事兴”。儒家把进退有序、长幼有序的“齐家”看成是一个人成年所必须经历的过程。走向社会的第一步就是在家族里边要言行规范,要能够齐家。
人是个体的人,也是社会的人,他要参与一个群体,这个群体首先就是家,然后是国,而修养或责任的实施也是由“齐家”到“治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正说明天下的事国家的事不是和个人没有关系的。这就是大学的基本观点。如果国将不国,家何为,人何在?在这个意义上,家国与个人的关系是紧密相连的。人必须从自身做起,努力提高自身的道德修养和素质,以身作则,才能言出令行。”
等到王炎讲完,陈甫年这才走到陈六旁边,面带愠色,冷声说道,“伸手!”
陈六不知何故,但是对于高祖父十分惧怕,乖乖伸手,然后就是“啪!啪!啪!”几声,陈甫年手中的戒尺就落在了陈六手上,手背瞬间肿起,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陈六疼的嗷嗷直叫,脸颊两旁挂着泪珠,“高祖父,你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规矩是国之根本,人不以规矩则废,家不以规矩则殆,国不以规矩则乱。守规矩,是我第一堂课就讲到的,若是先生不提问,任何人不得打断先生讲课。你说我为何打你?”还敢问为什么?看来是刚才打的太轻,陈甫年恨不得拿起戒尺再多打几下。
陈六也觉得很委屈,“可是高祖父,我听不懂。”
陈甫年又是两戒尺,“听不懂!同样是五岁,为何王炎就懂?你就不懂?柯辉,景湘,景谊都是三岁稚童,他们不过才将将识字,你以为他们就懂吗?陈柯辉,你告诉你哥哥,你可懂刚才那几句是何意思?”
陈珂辉小小年纪,却是被自己的父亲拉着念过不少书,所以一点都不给陈六面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为首要的就是修身,一个人即使没有什么才能,但只要心胸宽广能容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便可以重用。相反,即使你非常有才能,但如果你嫉贤妒能,容不得人,也是危害无穷,不能任用的。而修身最为重要的就是不断完善自己,行为有规范。”
陈甫年很满意,这孩子被他父亲教得很好,自己的玄孙就该是这个样子,“所以陈珂洋,你觉得你因为自己学问不够,就打断其他人上课,不该打吗?我可否讲过,要是课堂上有任何疑问,将其记下来,等到课后询问?”
见没有一个人帮自己,陈六自知理亏,只能认错,“高祖父,我知道了!”
这下陈甫年真的是要气炸了,若不是因着小孩的脸嫩,他都想直接抽他嘴了,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昨天第一堂课,讲的就是规矩,第一条,在学堂只有先生与学生,不得有其他称呼。第二条,先生讲话不得打断。先生的话必须遵守。第三条,同学之间不得争执,要团结有爱。你算算,不过才两堂课,你犯了多少?”
“高……,先生,学生知道了。”陈六哪敢再多说一句话,连忙认错。
啪啪又是两下,“知错了吗?”
这下陈六是学乖了,那个手已经肿的没样子了,乖乖学别人两手作揖鞠躬,“先生,学生知错了。”
陈甫年这才满意,“既然知错了,回去给我把校规抄二十遍,记得滚瓜烂熟,明天我要考察。你们也一样要背,我明天检查,谁要是背不出来,就抄五十遍。”
这下陈六真的就和吃了苦瓜一样,第一次觉得好像进学堂并不像自己父母所说的那么好。但是陈六不敢当场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要是多说一句话就会被罚的更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