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聂晗不吭声，弯腰去开锁，软软的头发擦着后颈，红彤彤的还带着汗。

骆齐风心里痒痒的，蹲下去别别扭扭地安慰他：“你也别太自卑，现在的人接受度都蛮高的，而且，那个什么，你穿裙子还……还挺好看的。”

“真的？”聂晗微微侧过脸，语气波澜不惊。

骆齐风仰头，圆眼睛里映着一张蔷薇般的脸，漂亮得让人心折。

“真的。”他说。

“哐当”，U型锁落进车筐，聂晗深吸一口气，偷偷握紧了拳头。

“回家吧。”骆齐风站起来，反手从书包里掏车钥匙，“我妈还生我气呢，你上去帮我说几句好话呗？”

聂晗“嗯”了一声：“写完作业就去。”

骆齐风还想趁热打铁问问明天能不能把座位搬回去，又不好意思开口，嘴唇翕动了两下，对面的聂晗突然伸手把他往后推。

他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推了一下，两双白板鞋踉踉跄跄，踢踢踏踏，一直退到车棚角落的阴影中。

聂晗鼓足勇气，踮起脚，勾着前同桌的脖子，毫无章法地吸住他带着汗水咸味的嘴。

鼻息滚烫，眼睫震颤，呼出的热气染红了两张年轻的面孔。

耳朵里灌满了小奶猫舔牛奶一样的水声，骆齐风紧紧闭着眼睛，身体一点一点软下来，晕晕乎乎地伸出舌头，仿若身在梦中。

柔软的唇，带着凉意，像小时候吃过的牛奶雪糕，尝起来有丝丝缕缕的甜，一路淌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