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折竹声（2 / 2）

“呼——”和尔思长吸一口气来平复内心的邪火，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对不住，一时的糟主意……”

“多谢。”夏玄倒是很好掩饰了内心的惊涛骇浪，言语平静。

平复了一阵子，和尔思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凑到夏玄耳边，见他没有排斥，轻声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假装这样的关系吧？好歹可以掩人耳目。”

“不行。”夏玄微恼，“你冠上这样的身份……终归不好。”

虽然这个方法最能掩护自己，确保和尔思不被发现，但是……

夏玄很意外自己能接受同和尔思亲近这种事，但是他不情愿让和尔思背上“魅惑”、“不知羞耻”这种伤风败俗的评价。

和尔思却以为夏玄其实是不喜欢甚至于厌恶这种行为，毕竟清风明月一般的人，再次道歉，道：“我不知道会这样……给你添麻烦了。”

难不成男宠只是后人的谣传？或者，那个人还没出现？

“你被迫被我关在府里，还情愿为我背负骂名？”夏玄还是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阳光下和尔思挑眉，露出明艳的笑：“我们不也是萍水相逢，你那时候怎么就宁愿背负皇帝猜忌，也要救我出来？”

转而勾起嘴角：“何况现在我们已经算得上是同患难过了。”

夏玄也朝他笑。

-

坊间一时流言四起，当朝名相的流言如同插了翅膀，飞到昭平城每个角落。

茶馆里的人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右丞那件事。”

“啧啧啧，本来以为他是个顶清高的人，不近女色，原来是这个缘由，姜晚真是瞎了眼了。”

“哼，依我看都是那个兔儿爷学了什么勾人的手段！你们看看之前，夏右丞办事样样妥帖！”

“照你这么说，右丞府该找道士去做场法事了。”

“在理！在理！”

“御林军都去守着右丞府了，我看这是怕那兔儿爷作怪呢。”

“……”

几乎在座得每个人都在谈论此事，一边一道人影默默离开。

“他们真是这样说的？”皇帝翻着暗卫搜集来的信息。

“千真万确。”从茶馆回来的影卫道，末了忍不住多嘴：“夏家一直助陛下守江山，忠心可见的，陛下为何……”

“夏家那老头确实对周家忠心耿耿，但是那些小辈，就不得为知了。”皇帝合上纸张，觑了他一眼：“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跟着朕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明白了？”

那影卫冷汗涔涔，匍匐在地上。

“下去吧。”就在他以为横在脖子上的刀要落下时，一句话把他从冷水中拎出来，他忙不迭地告退。

现在的皇帝再也不是曾经熹王的做派了，变得很陌生，像是另外一个人。

曾经的他在大漠边疆，会同亲信们畅快饮酒，收到南边来的香笺会欢快策马。

不过也是，如果还是当时那样一个人，怎么能让狼子野心的势族们在短短的时间内甘心束手受败？

终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连兄弟情义都是做派的一种，轻信不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