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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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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样是这么个人,就像是不愿他再这样舒适下去似的,揽过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将他霸道地抱了起来。在弘楚皱起眉觉得不耐的短短时间里,背后已是抵上了对方温凉结实的胸膛。

“醒了?”

纪天纵这个人光用眼看是一副瘦削修长的模样,可等真正脱了衣服或者触碰上了,才会知道他身板其实很是结实,随便一用劲,满满的都是无法抵抗的强横力道,让人心生畏惧。

弘楚一下想起了自己晕过去前所遭受的种种,忍不住心上就是一凛,再触碰到那让他吃尽了苦头的、在盛夏里实际上是有些舒服的温凉感时,竟是没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胸前的手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纪天纵笔直地坐在马车车厢里,此时微低下头沉默的看着他,一双漆黑而不见底的瞳孔里并不能看出有什么情绪。

可他确确实实是把弘楚抱在怀里的,就算怀中人再厌恶再抵触甚至是恐惧,他也分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终身结契后,弘楚最明显的感觉是这人好像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了,虽然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却不再保持彼此疏远的距离,反而一反常态,总是喜欢把自己霸在身边。弘楚一开始对此并不适应,可他但凡有反抗,立马会被强行镇压,甚至会惹得这人不分时辰的**强迫,几次之后,他也算是死了心,不敢在轻举妄动了。

实力上的巨大差异让任何反抗的结果都成了殊途同归——除了引来更狠更难接受的镇压外,没有任何效果。

昨天那一遭受苦就是典型的例子。

想到这个,弘楚不由有些郁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正老老实实呆在自己丹田里的灵剑,暗自思忖着有没有更好的刺杀时机。

车厢内一时沉默。

纪天纵似是有些不满,直勾勾盯着他,脸色晦暗不明。

“……”

和这人好歹相处了这么久,弘楚隐约还是知道这人一些想法的,他老老实实地保持着被身后人环着腰身的姿势,压抑下源于内心深处的生理不适后,淡了眉眼,并没有去看上首的人,而是斜眼看向窗户外头:

“你这是……?”

纪天纵表情有所松动,懒洋洋地也看了眼窗外路过的景色,漫不经心地问道:

“开心吗?带你去人间逛逛。”

说是漫不经心,实际上在他微微上勾的语气里,有这几乎难以察觉的、意图邀功的孩子气。

可弘楚对此却显然并不在意,一愣之后,面上表情很快就变得毫无波澜,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有何想法。

见他这副反应,纪天纵莫名地有些不舒服,又往下瞅了眼,干脆手上用力,将对方又往上提了提,将对方毛茸茸的后脑直接揽进了的自己肩窝处。

弘楚被他这么一提溜,触到了身后尴尬之处的伤口,虽忍着没出声,但身体还是无法避免的僵了僵。两人贴身处着,纪天纵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状,神情顿时也是一僵——虽然并不明显。

他像是有些懊恼,却又刻意表现出混不在意来,见对方全然一副无视自己的模样,近来心里那股子空虚冰冷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这种感觉总是逼迫着他想要听到这人的声音,最起码,能够觉得温暖些。

“弘楚,”

他开了口,低头埋首在对方的耳侧: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

弘楚不适的侧了侧头,却被纪天纵一手压了回来。

纪天纵也不指望他会回答,很快就接道:

“去佥州,我娘亲的故乡。”

这人今天话倒是挺多的……

难不成魔教少主也会因为出门玩感到兴奋吗?

弘楚没来由的,在心里掠过这么一个念头。

偶然一抬眼,他发现那只蟒蛇不知何时居然现身在了车梁上,正懒洋洋垂首缠绕在那上头,微微合着双眼,难得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原本因为乍一听自己从贼窝里出来而变得激动的心情莫名平静了下来,他开始在心里琢磨:他说的是佥州吗?

弘楚对这个名字代表所代表的城市并不熟悉,印象里是处在地图极北方位的大城,但是并不像云开城那样有修仙门派在附近镇守,离它最近的门派估摸着还有上百公里……

这些妖人真会选地方,神州大陆这么大,门派那样多,还硬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弘楚犹在琢磨,身后人却是在一阵沉默后,再度开了口: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了。忧郁症,重病卧床了半年……没撑住。”

这些话听在弘楚耳中,第一感觉是那沙哑低沉的嗓音比往常还要更为喑哑些,语气明明很是漠然平板,却莫名有些伤感的痕迹。

其后,才是觉得心上一凛,一股凉意直从胸腹串到他嗓子眼,冷得他想开口讽刺两句,却又因为想到了最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性而莫名觉得伤感,到底是闭上了嘴。

就魔教这么多年的恶臭名声看,堂堂魔教教主的子嗣怎么可能不是其与被强掳来的“白”所出的?所谓的忧郁症,根本就是被他们硬生生逼出来的。

可怜那个不知姓名的“白”,一生就毁在了这里。

他不由有些唏嘘。

而后又有些迷茫。

血亲离世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身旁这人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他对自己死去的母亲,似乎也是有感情的。

弘楚的脑海里毫无征兆地飘过数个模糊的身影,但快就被他强行压回了记忆深处。

几乎就在瞬间,他冷了脸色。

不要想,有什么好想的?

不管怎样,这些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纪天纵像是正在出神,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怀中人的情绪变化,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喃喃开口吐出了几个堪称柔软的音调来:

“你不会变得和她一样。”

“……”

乍听之下,有股酸意从弘楚心中冒了出来,可还不待他意识到这种复杂的、或许是带着一些怜惜意味的情感,酸涩就如被泼上了油又扔了个火把,“轰”地一下,完完全全转成了怒火,热烈且凶猛地燃烧了起来。

原本轻柔的语调像过了筛子似的,一字一句如同尖刀,一一扎进弘楚的耳膜之中。

原本的意思被替换成了“你不乖就和她一个下场”数个大字,径直印入他的脑海中。

等到真正能体会到情绪时,弘楚只觉一股怒火顺着之前寒意爬过的路径直直烧了上来,烧得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就要再度掏剑去做什么蠢事了。那几息的时间里,弘楚是好不容易才做到保持住不动声色的神情的。最后的最后,他也只做了一个动作——垂首,将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白隐藏在阴影里。

短暂的对话因为一方冷硬的缄口不言,终归是不了了之,纪天纵到底是没有听到弘楚的回应,以慰藉他愈发荒芜空虚的内心。

而直到车厢里再度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谈到有关昨晚的内容,哪怕一句。

又有什么可谈的呢?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扭曲而明了的。

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

(弘楚之所以把老攻的话误会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嗷!不要骂我逻辑不通嘤嘤嘤。)

这周接下来要理一下第三卷的大纲,本周第二更大概需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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