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梦方醒（2 / 2）

挂了领导的电话，吕立辉找来密漏，上面撒好咖啡粉，将热水注入到密漏上，再加入三分之一纯牛奶，一点红糖颗粒，吕立辉将亲手调制的咖啡端到窗边的小桌上。

坐在椅子上，侧身便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风景，咖啡杯冒出热气，吕立辉点起一支烟，强劲纯粹的烟草味吞进肺部，将烟架在烟灰缸里，喝一小口咖啡。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Fucking high！

为了得到微薄的薪水而加入某个集体，吕立辉一直以来生活的很不快乐，以至于到了没法凑合的地步，他当然也计划过未来，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先跨越过去。

现在已经没人发手机短信了吧，吕立辉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喝咖啡的时候他也会联想到往事，吹梅也喝过一次咖啡，结果整晚都睡不着觉，他们互相发了上百条短信。

最为可怕的是，他还保留着吹梅的手机号。

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她死了，同整个社会切断联系，身体也化为灰尘，然而她还活着，最起码她依旧存活于吕立辉的心中，记忆中的少女是永恒的十五岁。

吹梅的手机号码有了新主人，甚至连她过去申请的QQ也被收回，曾经用来记录心情的博客不再运营，吕立辉已经找不到那个少女的痕迹，那个博客存了一些照片和文章，不过三年前宣告停运，青年未能及时保存下来。

最开始遗忘的是声音，吕立辉忘记了吹梅说话时的声音，许多细节也开始变得模糊，她作为一段记忆已经弥足珍贵，看起来不需要再为她做什么了，但吕立辉不想让她成为停滞不前的借口，往事需要得到明快的了断，这个时机已然成熟。

正当吕立辉打算放下手机时候，铃声猝然响起。

（朴春？）

“你醒啦。”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客套话，所以吕立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是啊，脑袋还有点疼呢，出来吃饭呀，算是还你昨天的恩情。”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你倒挺雷厉风行的。”

“当然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拖延太久，会一点点变淡的！”

吕立辉不太想出门，所以推辞道：“改日吧，今天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工作辞了，女朋友也没有，快点出来找我！姐姐请你吃早茶。”

……

青年极不情愿地穿起了外套，检查煤气水电，将钱包和手机放在兜里，再次去会一会这位朴春小姐。

地点定在了一间幽静的早茶店，之所以幽静是因为过了饭口，环境只能勉强说得过去，两侧及面对的厨房摆满了玻璃展柜，各色早餐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