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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博说完话后就陷入了沉默,陈月洲也没有再说过话,两人身处一室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好一会儿后,吕博才微微侧头看了眼陈月洲:“小琰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你了吗?”

陈月洲想了想:端琰是江陈辉的儿子这一层面的事,端琰很早就告诉过自己;但是,端琰实际上是端溪和吕博的儿子的这一件事,这是自己通过特殊道具从端琰身体里面探知得来的,端琰并没有和自己提起过。

于是他只能含糊道:“大概说了一下,也没有深入。”

吕博闻声,又看了眼陈月洲:“如今你也是小琰的妻子,没必要这么拘谨,我休息一会儿,前面那个卧室就是小琰小时候的卧室,你要休息的时候就去那里面休息吧。”

说完,吕博起身,踉踉跄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对着陈月洲的方向补充道:“晚上也别回去了,让小琰过来住,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住一起好了解情况。”

陈月洲应了声,觉得自己一个人杵在客厅里面尴尬,就干脆脱了鞋子换了拖鞋去端琰的房间休息。

端琰的卧室不大,似乎是用一道人造墙将一间大卧室割分成了两个房间,房间内整体是棕褐色调的,有一张单人床,旁边是通顶的书架,前方是个小阳台,推门出去的时候刚好可以眺望到远处北川国际中学的三角大楼。

端琰的房间即使很久没有人居住,也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用香已久的人身上总会残留一些后调中木质香的余香,各种香交杂在一起,给人一种十分舒心的感觉。

陈月洲在书桌前坐下,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相册翻了起来。

这是端琰高中三年的生活记录,正如同对端琰回忆的探索那样,端琰三年来都挂着一张苦瓜脸,和他身旁永远笑得像个假人似的的吕佳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高中时候的端琰是真的好看,还没有如今一身健壮的肌肉,面部线条也没有如今这般棱角分明,还有着饱满的胶原蛋白,偶尔抿唇笑起来的时候看着让人特别心疼。

陈月洲看着看着照片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直到卧室门被人敲响,他才打了个激灵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是吕博,他站在门外,此刻精神已经恢复了些,但眉眼中还是透着丝丝疲惫,他道:“天黑了,我敲门见你没反应,就想看看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就是睡着了……”

“你要是困了就去床上睡,这天气虽然热,但家里开了冷气,夏天感冒就不好了。”

“哦……不好意思……”陈月洲伸了个懒腰,侧头看了眼阳台方向,天已经黑了。

“你晚上吃什么?”吕博问,“刚才小琰来了电话,说目前事情缓和了,我这边也就暂时放心了,家里有带鱼,本来是想等过几天小琰他妈妈生日我做着给她过生日的,既然小琰今晚回来,那就今天先吃了吧。”

“没事没事,我叫个外卖就好……”陈月洲忙起身,“爸你不用忙了……”

“外卖哪里有家里面的好?我年轻的时候本来想着开个餐厅,上过厨师学校,那些做外卖的恐怕连正经大勺都没拿过,手艺拿比得了我这边的。”

“可……”眼瞅着自己的公公是铁了心要在家里做饭,陈月洲拗不过,又不好意思自己睡觉让老人家做饭,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也来帮忙吧。”

“也行,你跟我来。”吕博说着离开,走到一半道,“你先给小琰打个电话,我怕他忘了。”

“好。”陈月洲应了声,掏出手机拨通端琰的号码。

对方接听得有点迟:“说。”

听到对面的语气还是老样子,陈月洲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你那边事情快解决完了吧?晚上回来吃饭,你爸让我在叮嘱你一遍。”

“好。”对面应了声挂断电话。

到了厨房,陈月洲这才发现吕博早就将带鱼拿出来放在案板上解冻了,人家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自己意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采纳。

陈月洲叹气,只能抹起袖子洗手,吕博将带鱼交给他:“会洗吧?我再去做个罗宋汤。”

“呃……”陈月洲想了想,按照正常杀鱼的套路,他先是用刷子将鱼身上的鳞刷干净,其次摘了鱼脑袋,之后用剪刀剪开鱼肚子,掏里面的五脏六腑。

虽然他清楚处理的方法,可是清洗鱼是一件漫长而又细致的工作,鱼鳞锋利如刀片,清洗过程中一不小心就被刮伤手。

望着接二连三被割伤的手指和一池子的五脏六腑,闻着水池里强烈的鱼腥味,他一时间有些糟心,但看着身后手起刀落迅速的吕博,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瘪着嘴继续清理鱼。

等好不容易将鱼解决了,吕博这边又交给他好大一块鸡胸肉:“切成丁,过一下水,肉泛白之后换水,把这些我切好的葱姜蒜放进水里,煮到差不多熟,不要太熟,一会儿还要加入汤里,会吗?”

陈月洲:“……”

大爷您都将鸡肉塞我手里了,我还能说不会吗?

吕博说话间已经转头去切松花蛋,边切边道:“小琰啊,回国之后什么都不吃,唯独这个松花蛋吃的不少,尤其喜欢皮蛋瘦肉粥,所以我再给他做个……”

陈月洲闻声,尴尬地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他忽然就想起做了泡菜后总是第一时间给自己送来的母亲,虽然那个家对他的爱太过于的沉重,可是母亲的存在于他前三十年人生却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明明成为女人后心心念念着要变回男人,可是自己却在这近两年的时光里没回过家一次,他到底在逃避什么呢?

一顿晚饭从傍晚七点半忙碌到晚上八点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端琰回来吃饭。

可是,直到玄关处的钟表敲响十二点的钟声,都没有见端琰回来的身影。

陈月洲走到阳台上拨打端琰的手机也迟迟无人接听,他转身回客厅时,窗外一声闷雷滚过,许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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