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至于朱怀鹤,他只不过是男主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原文两人清清白白,现在被他模糊了一下关系,好像不那么清白了。
不过目前看来,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嚼完了面包,朱怀鹤仰面望天,满脸凄惶,又霸道又恐同,这样的男主要怎么攻略啊?
两根纤长的手指夹着烟,烟头散出袅袅的一缕白雾。
烟被慢慢含进了嘴里,再牵溢出更多的氤氲来。
好看的手,好看的唇。
从厨房出来的胡诚继也不得不感叹,木竹生抽烟的样子实在是赏心悦目极了。
或许他的脸并不能让人惊艳,但他的气质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清冷又诱惑,淡漠又性感,慵懒又纯真。很少有人能如他这般,把这么多矛盾的点集中在身上,还能流淌出一段风情来。
胡诚继眼里闪过痴迷,凑近他耳边:“还在备课?”
“马上好了。”木竹生吐出一口烟,“要不你先去吃?”
“还是再等会儿。”胡诚继轻轻搂着他。
木竹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先吃饭吧。”
他脖子修长,身材高挑,做这个动作就像一只天鹅引亢高歌一样,说不出的舒展动人。
两人坐在饭桌前,木竹生看着眼前的菜,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暖。
他不擅家务,两人工作又都很忙,平时多半点个外卖了事,实在难得有下厨的时候。
胡诚继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轻轻说道:“竹生,这个周末我妈要过来。”
木竹生吃饭的手顿了顿。
他们都是从农村来的,又是同乡,胡妈妈是个多么保守固执的人,没谁比他更清楚了。
每次她到城里来看儿子,自己都得搬出去避避风头。好在他在学校还有宿舍,不然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容身之所。
木竹生点点头表示明白。胡诚继握住他的手,满脸歉意。
木竹生不是不明事理,但他也不能不感到委屈。
他现在都还记得他跟他妈坦白的时候,他妈那震惊愤怒的面容。
可他宁可跪在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没有松口说一个“好”字。
有的事情只能坚持,不然会酿成更多的伤害。
也许这就是他跟胡诚继最大的不同。他活得随心所欲,丝毫不在乎外界的眼光。而胡诚继就谨慎得多,上班的时候连他的电话也不敢接,唯恐被人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胡诚继常说这是他恃才傲物所致。毕竟当年木竹生可是以当地高考状元的身份考进了名校,而胡诚继却掉在了榜尾,勉勉强强上了个大学。
木竹生闭上眼睛,正要慢慢睡着。突然感到后背一热,胡诚继呼吸滚烫,重重的吮咬他的脖子,手也开始剥他的睡衣。
木竹生很累了,又没有兴致。可还是在身后男人越来越粗的喘息声中妥协了。
他从来不会拒绝这个人。
大学教授大都抱怨生活枯燥,日子无味,木竹生却觉得如鱼得水。
他不喜欢热闹,对外在事物也没那么好奇。就算要他一辈子呆在校园里,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上完课回到宿舍,木竹生开始看书。
直到敲门声孜孜不倦的把他从思想中拽回来。
他一向独来独往,来这里拜访他的,只有一个人。
朱怀鹫灿烂的笑脸从门外闪进来:“老师,您又回来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这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助教。平时课上课下帮了他不少忙,偶尔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是他前前后后洗衣买饭打扫卫生一手包办,简直跟保姆没什么区别。
没办法,木老师处理起生活琐事来实在是头疼得很。
木竹生对这个学生也非常喜爱,曾经过意不去想付钱给他—他知道朱怀鹫还有个弟弟也在上大学,家里并不宽裕—可却被坚定的拒绝了,那副委屈的样子好像给他的不是酬劳,而是□□一样。
“老师是我最尊敬的人,做这些我高兴得很,怎么能用钱去衡量?”
木竹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他的辅导更加用心。好在这孩子又聪明又上进,作业总能举一反三,还能提前完成,实在没有让他不放心的地方。
“麻烦你了怀鹫,帮忙打扫一下吧。”
这宿舍多日没有住人,屋子里积的灰尘看着不多,其实不少。木竹生虽然对物质条件不甚在意,但也觉得不大好受。
朱怀鹫欢欢喜喜的应了,麻利的动起手来。他的速度着实不慢,木竹生手里的书还没翻几页,就见这孩子已经清理完毕,站在一旁看着他。
眉目俊朗,体格强健,浑身充满了朝气。
年轻就是好。木竹生心里感叹。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再也不是活力四射的年纪了。
可他心里的锋芒和锐气并未随着时光淡去,不知是该懊恼,还是庆幸。
想起昨晚的事,木竹生有些烦躁,往嘴里塞了根烟,一摸口袋,却没有找见打火机。
应该是早上走得急忘拿了。
朱怀鹫连忙掏出打火机点上。木竹生吸了一口夹下来,才疑惑道:“你不抽烟的,带这个干什么?”
朱怀鹫眼睛亮极了:“有备无患嘛,今天不就用着了?”
木竹生点点头,继续低头抽烟。
朱怀鹫看着眼前的老师,明明是个那么严谨的人,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恨不得把扣子扣到脖子最上面去,怎么会流露出这么致命而诱人的性感?
哪怕是说话,走路,甚至是起身倒杯水,低头翻个书,都性感得要命。
那晃动在手间的一明一暗的火光,简直好像点在他的心上,一不留神就星火燎原。
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木竹生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朱怀鹫轻轻摩挲了一下打火机,把他收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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