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 2）

可当我清点那些钱时，分明就少了很多。

我没当面问过原因，首先是我不敢，其次是我不傻。

我最终问了以为同行，那人笑了笑，说：“那必须的。他不抽点底，当然不舒服。你看他那傻了吧唧的相貌，谁会挑他。”

自此之后，我便释然了。

做这行并不轻松。有时候客人会提出比较刻薄的条件，我们必须答应。

我记得有个客人在我陪完酒之后，吵着嚷着要玩**。搞笑的是，我是m。

这样一天下来，钱能拿到不少，可身体也虚了。

我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本来一天能搞定一个，后来三天能搞定一个就已经很幸运了。

某次招待完一个后，我回了自己租的那个公寓。

那地贼破，简直不堪入目。但我看它房租便宜，说什么也咬牙租了。

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隔壁房间叫床的声音。

客人不是主动来，这都得我们去招揽。

有时候我会羞于这样的举动，但最多最多，也只是抱怨一下。

一个拒绝了，没事，还有下一个。

当时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个性**的。

生活是一把利刃。能斩断坏的荆棘，也能杀掉好的东西。

我不知道生活对于我来说，是什么。

说它，我不如好好待它。至少能让我心里踏实点。

【4】

遇到关译纯属偶然。

那时候我已经辞掉了那份工作，原因是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磨蹭着辗转到另外一个城市的时候，我是茫然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句话也这样说：

你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那就一定会有一系列的问题。

我已经攒了很多的钱，找到一间房的时候，钱已经没了大半。

我成年了，物价也疯长。

这里不同以往，这里不一样。

比我原来那城市，高级太多。

我不知道我对面住的就是关译。

每天出门到垃圾的时候，会看见他。

那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靠，这人真几把拽。

臭脸不是人人都摆得的，我决定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可戏剧性的是，我反被教训了。

他眯着眼，双手掐着我的胳膊，说：“你干什么？”

我在心里大喊：你干什么！！

他随后松开了我，问：“你叫什么？”

我回答：“陈飞。”

“哪个飞？”

“飞翔的飞。”

他眯着眼，一笑。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不是那么欠收拾：“怎么？”

“怎么不叫陈翔。”

我：“……”

“飞翔的翔。”

这人投机。从此，我跟了他。

先开始他好像还很抗拒，我买了宵夜他也不吃，看了两眼就满露嫌弃。

我问：“我说哥们，用不着这么不给面子吧。”

他面色不好，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他虚弱的说了一句：“我……我不吃葱。”

那时起，我就知道他和我聊得来。

因为一开始，我也不爱吃葱。

我说：“老兄，做邻居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看我一眼，表情有些淡。“关译。”

……原谅我一开始对他的名字的解读。

我一开始以为，他的“yi”是意思的意。

后来是怎么纠正过来的我还记得，因为那一次是带着惨痛的教训的。

由于没工作，我在这里每天都是闲散的。

累了睡觉，饿了吃饭，偶尔去关译家里蹭点名堂。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得知了他是开餐厅的。

于是我成了一名员工。

【4】

故事讲到这，好像圆满了。

但没有。

有个人我一直没有提及。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敢。

诶，那些说我倔强的人是不是打脸了？

我其实很弱。

我不如关译，也不如李妍。

我谁都不如。

离别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给我打了电话。

但是我没有接。

可能我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或者说我我已经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但是，你可知道，我累了。没有精力去听了。

她是我这一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

说了这么多，还多嘴一句：

哥不倔强，但也不是真的软弱。

很多同胞或许有过这样那样的经历，但都没有我的难受。

成长教会我很多，也让我失去很多。

这么多年来，也不过一句。

——我感谢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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