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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呗。”白望朝他眨了眨眼，扣住他的手腕，然后加速走下楼梯。

“走慢点。”鹿青元被带着走了几步，反手握住了白望的手腕，示意他慢下来。

“快点啊，公车快来了。”

白望跨过剩下的两个台阶，回头催促鹿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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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就在学校附近，走出校门刚到车站不久，370就出现在道路尽头，远远地朝这边鸣了一声。

也许是刚才下课耗了一会时间，此时车上人不多，后座尚有余位。

白望靠着车窗坐下，侧着头看鹿青元，突然间就来了一句：“又酸又甜？”

鹿青元目视前方，没理他。

“说话啊，你不是撩得很起劲吗？”白望撑着下巴，底下的腿撞了撞他，笑得很欠揍。

见鹿青元不为所动，白望就用膝盖一下又一下地碰撞他的腿，直到鹿青元忍不住用力撞回来，他才玩够似的停下动作，从兜里掏出粉色的糖。

“给你，草莓味的。”

白望把手心展开，放到鹿青元的眼前。

鹿青元垂眸看去，眼前的手指修长有力，白/皙的手心里却躺着一颗满满少女风的糖。

确实又酸，又甜。鹿青元心想。

他拿走糖，转过头去看白望，正打算说什么，却发觉眼前的人正靠着车窗看自己，眼里满是笑意。那一刻他就不想把话说出口了，他想吻他。

“吃啊。”白望没有察觉，指了指他拿着的糖。

鹿青元撕开包装，把糖放进嘴里，浓缩的草莓味瞬间侵占味蕾，甜的有些发腻。

车驶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街灯在某个未被人们察觉的时刻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扫过白望的脸，下一刻车转过弯道，下坡驶进隧道。

车内暗了下来，在一道又一道流过的光中，少年在昏暗的后座接起了吻，炽热又隐秘。

8.

“我不应该挑草莓味的。”

白望皱着脸，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水。

正要走进小区门口，鹿青元停下脚步。

“白望。”

白望回过头，问：“怎么了？”

“今晚我不能和你一起。”鹿青元走前一步，向他靠近。

“你前晚不是去兼职了吗？”白望本来就皱起的眉皱得更深了。

“不是去兼职，我必须回家一趟。”

白望没有说话，但鹿青元能感受到他在忍耐着情绪。

“知道了，那明天见。“白望说得很快，没等鹿青元回应就转身走了。

白望住的楼层离小区门口不远，平时要五六分钟的路程，不到三分钟就结束。

电梯停在了四楼，楼道感应灯亮起又暗下，白望站在门前摸索着门把，四周安静得连邻近门户传来的嬉闹交谈声都格外清晰。

门开了又关上，迎接他的却只有黑暗，他靠着窗外透进的微弱灯光走到沙发边坐下，顿时无声。

白望看着眼前的黑暗一片，终于忍不住解开了身上的枷锁，露出他冷漠又锐利的一面。微弱光线下，他的双眼冷得似狼，孤独又桀骜。

客厅寂静无声，直到天边开始泛白也没有亮起过灯，就如往日无数个夜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