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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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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玉欢淡淡抿了抿唇角,道:“若有闲暇,明日甘露殿沏茶相待,还请将军一叙。”

顾安陌疑窦丛生,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见贺兰玉欢再不瞧她,垂了垂秀丽的脖颈,领着连絮

往殿内走去。

顾安陌望着她如烟似雾的背影,阖下眼帘略想了想,半晌才沉沉叹了口气。

两仪殿今夜点了一盏描着莲瓣金鱼的松脂灯,吊在床边的酸枝木灯架上,映照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凤栖梧枝雕花床。蜡烛的光亮透过月白的灯纸,将鱼鳞同莲根杏红的光影投射到李栖梧脸上,她此刻同范媚娘面对而卧,一手揽着她的肩头,另一手中指撑着她的下巴,食指探入她唇脂半褪的口中,轻柔地揉着她的舌根。

秋高气燥,范媚娘虚火上了舌头,舌根肿溃得厉害,太医院送来以乳香白芨上冰片磨研成的细末,嘱咐涂抹按压于肿痛处,不过三两日便能消散。

李栖梧偏头仔细地望着她散发着馥郁花汁香气的嘴唇,触及患处的指腹温热又湿润,偶然滑过她鱼苗一样的舌尖,令她很有些心猿意马地起了些旁的心思。

范媚娘轻飘飘地望着她抿嘴凝眸的神情,将下颌又往前抬了抬,脑袋在李栖梧臂弯儿里来回蹭蹭,似只逗弄小鼠的喵咪。

李栖梧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示意她安分一些,而后将食指抽出,又探身勾了些粉末,再细细抹一层。

范媚娘疼得轻轻嘶一声,李栖梧觉着有些好笑,忽而想起来自她们亲近以来,仿佛总在受伤抹药似的。

她想同她说说话儿,又不晓得说什么,只柔声问道:“你今儿忙不忙?”

范媚娘不便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动作间唇脂擦到李栖梧指头上,将花香同药香混作一处。

李栖梧百无聊赖地撇了撇嘴,笑道:“从前本王夙兴夜寐,拿捏小心,却总有人寻着由头参本王。如今本王果真行差踏错了,却是不敢言语了。”

她嘲讽地结尾,将擦完药的手指自范媚娘口中抽出来,湿漉漉的手指擦着胭脂,衬得她方才落地的“行差踏错”四个字愈发香艳。

范媚娘活动舌头顶了顶口腔,手扶着隐隐作痛的脸侧,思绪随着李栖梧擦拭手指的动作时进时退。饶是贺兰玉欢将消息压得再严实,也挡不住砖瓦缝儿里透出去的风声。范媚娘同李栖梧向来各自为政,势同水火,因此座下追随的臣工自然政见相对,势不两立。

而如今传言上水火交了融,两派党羽却是犯了难,上头的意思拿不准吃不透,更没有胆子去寻探一回真假。最为头疼的是,若李栖梧同范媚娘果真讲了和,从前开罪过二人的对立一派,又如何自处?

局势不明,上位者又没半点风声,便也只能按而不发,装聋作哑。

范媚娘轻轻一笑,扯得舌根又疼了一遭,李栖梧将拭过手的绢子搁下,回身揽住她,左手替她揉了揉脸颊,随后将指头慢悠悠地自下颌线勾过脖颈,停留在她突出的锁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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