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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副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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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默默盯着左边那个镇痛泵已经十几分钟了,通过导管注入你身体里的吗啡,如果超量就是致死的医疗事故,可是看着调节流量的旋钮,你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躺在医院病房的病床上,手术后的麻醉剂残留让你没有什么动弹的能力。

子弹应该都已经成功从你身体里取出,伤口也包扎缝合了,肩膀除了留疤的隐患,没有什么大碍,唯独脚腕,医生遗憾而小心的告知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站不起来,但日后完全复原后,有毅力的话也许可以通过康复运动重新走路。

能不能走路你不怎么在意,伤势好一些以后,你经常要求护士推着你出去走走,重症监护室里时刻监测着你的心跳和呼吸的仪器让医院里的自杀变得可能性很低,只要你的体征数据低于危险值,就会有一大帮的护士医生拼命赶过来。

于是自杀又不得不搁置下来了,你本来很不喜欢这种临近成功又被拉回来的情况,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

所以你才会每次自杀都尽量小心周全,如果不能确保成功的话,宁愿后推也不要强行尝试,不然弄得自己长期住院真的很麻烦啊。

住院期间有不少人来看过你,夏洛克、华生、哈德森太太,甚至有福尔摩斯夫妇,他们超乎你想像的寻常,父亲有些温和沉默,而母亲就像哈德森太太一样,事无巨细的问着你的所有事情,有着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担心和关怀。

让你有些想起了你的妈妈,也许大多数的“母亲”都是这样吧,对于这个世界的幼年丧失双亲的你,她也应该是类似“母亲”的角色,因此她的嘱咐你都垂眸安静的应着。

直到福尔摩斯太太拉着你的手絮絮的说了很长时间,你才微微掀睫的看了站在病房里远离人群的地方的麦考夫。

你的目光和他对上了。

麦考夫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便移向了福尔摩斯太太,他礼貌的微笑起来开口,“母亲,她可能有些累了。”

“噢,我多么粗心啊。”福尔摩斯太太像是才反应过来,“好好休息,亲爱的。”她最后温情的拍了拍你的手,和过来看望你的人们出了病房,你听到她一直小声絮叨责怪着麦考夫没有保护好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麦考夫始终保持着一丝未越矩的得体微笑,却有些缄默的没有任何反驳,他的步伐保持在人群的最后,等微微吵闹的人群全部出去,他才回身。

和一直注视着他的你短暂的视线相触了一下,麦考夫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白色的门板隔绝了你们的视线。

病房回归一片寂静,靠回枕头上,你迷惑了一会,最近麦考夫不怎么和你说话,可是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或者,也许是麦考夫自身因为你的受伤而有什么情绪变化?

你没有办法想通,而且你现在的思绪更多的放在了你在枪伤的失血昏迷中看到的东西。

某个讨人厌的黄色玉米片。

你咬了咬唇,感觉已经大致猜到这次世界的古怪情况是怎么导致的了,这个世界的你也许很聪明,甚至在脑海里构建了你从未真正接触过的思维宫殿,虽然因为主人的离去而荒废得只剩下记忆的残垣断壁,你尝试在其中寻找和那个在你童年的梦境里频繁出现,自称恶魔的比尔.塞弗有关的信息。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比尔就一次次的用力量和现实世界的

物质奖励来诱惑过你,它知道你的能力和那些经历,不是因为它是什么全能的神(虽然它偶尔会这么自称),而是因为它翻动过你的记忆,光是这一点就很惹人讨厌了。

它狂妄自大的向你伸出过燃烧着象征交易的蓝色火焰的手,也绅士的摘下过帽子,向你行过一个礼。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那时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和谨慎,你拒绝了。

而这个世界的你,难道接受了吗?或者,她只是从比尔那里得知了你的事情?还是,她也是像你一样足以引起比尔关注的特殊的个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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