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为什么？作恶对你有什么好处？”

“作恶或许没什么好处，但在那群衣冠禽兽掌控的世界里我凭什么行善！就凭他们为了得到灵珠的力量硬生生把我从混元珠里炼化出来？就凭我一被炼化出来他们就往我身上加天劫咒？呵。你口口声声说我作恶，难道他们对我是行善吗？大家同在一个世界，凭什么他们除我便是对，我除他们便是错？”

魔丸的声音一如既往蛊惑，可哪吒的眼中一丝动摇也无，他坚定道：“那你便去找那把你炼化出来的人啊，却为何造孽伤及无辜？”

“无辜？你是说那些愚蠢的村民么？他们哪里无辜了，难道当初口口声声叫嚷着要杀了我的不是他们吗？”

“那也是你先对他们作恶！”哪吒掷地有声地反驳。

魔丸沉默了下去。

没有了魔丸声音的骚扰，哪吒也温和了些：“如果你对他们怀有善意，他们岂还会再要杀你？”

魔丸久久没有答话，哪吒以为他要被自己说服了，正要再往下说时，却听他笑了一声。

“呵。”

“你又笑什么？！”哪吒立时警觉。

“我笑什么？呵。小屁孩儿，我笑你太天真。”

“天真？我怎么天真了？”

“难道你还不天真吗？小屁孩儿，难道你以为在这世上你的善意一定能换得同等的善意吗？”

哪吒定睛不语，他直觉这是一道陷阱题。

可魔丸还在坚持不懈地挖陷阱，“呵，小屁孩儿，你听说过龙族吗？”

“龙族？”哪吒不明白魔丸为何会突然提到龙族。

魔丸继续道：“数百年前，天界与妖界大战，身为妖族的龙族投靠了天界，帮助他们镇压了其他妖族，可得胜的天界是如何对它们的？他把它们阖族锁在海底龙宫，利用它们把其他妖族镇在海底炼狱里，却用锁链把它们一个个都锁着，连一点点自由都不给它们！你口口声声说要与人善意，可这就是它们与天界善意的下场！”

“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的善意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那它们大可以反上天界！”哪吒厉声道，眸里燃气怒火。

“反？为何你一至善之身的小屁孩儿动不动出口就是一个‘反’字？”

哪吒但道：“遇恶不反，何以扬善？”

魔丸的声音沉下来，“你以为反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以为龙族可以战胜天界吗？”

“我没有说他们一定要赢，我只是说他们应该反！无论结果如何，他们既然觉得自己遭遇了不公，那就该和不公斗到底！”

魔丸怔住，喃喃自语：“哪吒，你太可怕了，你到底是谁……”

“如你所唤，哪吒。”

魔丸邪笑一声，道：“那如你所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反上天界，打到他元始天尊老巢去？”

哪吒眼波一震，却定住道：“当然，你应该那样做，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魔丸肆意地狂笑起来，笑罢道，“可是我要怎么做呢？小哪吒，我现在还被乾坤圈封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