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是人（2 / 2）

议论的是自己，冰火狐又极度凶恶地眯了眯眼眸。

“同行啊。”妄初盯着狐狸，心里无甚探究、兴趣不大的想道。不过他也没过多纠结同不同行，此时看着这人狐两位不速之客，只心道：“难道是结界破了？”

只是待他走到纳兰夜灼身边时，那两条异常显眼的尾巴暴露在视线之下，妄初却是瞳孔骤缩，猛顿住了步子。

一霎那，将才好转些许的气氛倏然转冰化冷，似万物被吹了雪降，再不回暖。

纳兰夜灼察觉到，以为他看上了自己的狐狸，退了一小步，警惕道：“怎么了？”

妄初又盯着那尾巴看了看，眼里有冷漠、有厌恶。好大半晌，他才敛了双眸，只淡然道了一句：“新奇。”

纳兰夜灼：“……”

听着是新奇这少见的尾巴颜色，但语气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而冰火狐明显察觉到了这似是针对自己的话音，也像有意回应似的，动了动那两条一冰一火的尾巴。成心给人添堵似的。

没过多在这个问答上流连，妄初目不斜视两步出了门，只转头看了四周一眼，他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结界未破，那为何会有凡人闯进这里。”他微垂首，暗自不解道。

想归想，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便重新侧头对纳兰夜灼道：“天晚了，你想要留宿便留宿吧，还有一间客房。”说着下巴微点，指明了客房所在——两间卧房挨着，离的极近。

纳兰夜灼看了一眼，点头应允，道了声谢。两人交谈不多，但纳兰夜灼却越发觉得这人奇怪，况且他还不知这人名讳。

“……”他不说，纳兰夜灼倒是率先按耐不住。他朝那人走近了两步，挣扎两秒问：“嗯…你有名字么？”

“……”

话音将落，妄初眼神就带点讶异的看了过来。就如已有百年千年的时间未有人过问过他的名字了——无人问过，也无人再记得他是谁。

有名字么？

“谁知道。”妄初抿唇，答：“我是桃妖。”

一株修炼了数千年化成人形，即将渡劫成为上仙，却因一人而渡劫失败的桃花妖。

“桃夭？”纳兰夜灼微歪头，平缓地问：“桃凉未夭之，其念心间，思灼半华之，晚不得见。是这个桃夭吗？”【注】

闻得此言，妄初整个人都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而全身倏然僵住的不止他一个，冰火狐似乎也跟着呆滞了一瞬。

小狐狸在自己怀里，一时的僵硬纳兰夜灼自然感受到了，他还以为是自己抚摸的力度过大，疑惑地低头去看冰火狐，自然而然错过了妄初那略带错愕地神情。

两尾颜色不一的尾巴再也没有刻意显现，像是在等人如何回答。

“嗯……是。”在纳兰夜灼再次询问过后，妄初才如梦初醒，声线略微不稳道：“是那个桃夭。”

答话间，他近乎深究的盯着纳兰夜灼的脸，起先只注意到了这里闯进了不速客，并未探想其他。

可那眉目竟在放空身体、仔细描摹

之下，变得异常清晰可辩了起来。

他的眼睛在已经灰暗、小半轮勾弦月即将露出的夜色里，似乎又爬上了几道血丝，那里面，是经久不息地烈火。

偏执而疯狂，压抑又情深。

犹如众生未普渡在此，天神天魔即位，他也愿犯了天规闯了地狱，散尽天地——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　　纳兰夜灼：“不认识我？去跪搓衣板吧。”

桃夭：“好。跪完我们睡觉。”

纳兰夜灼：“……”

【注】：没有那首诗，诗是自己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