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傻子变聪明了（2 / 2）

啧，有点生气啊。不过连怀玉的话倒是也解答了他的许多疑问，他也曾奇怪过自己灵气属性的问题；也奇怪过自己过快的修炼速度，与原本就最适合吸收灵气修炼的人类身体，和自身带有上古血脉先天

就有独特天赋能力能够顺着本能修炼的妖兽都不一样，墨九只是最普通的野狼，却能在短短一百多年便修成金丹，这种速度即使放在人类修仙者里也属前列了。

至于何时吞入的碎片，也就只有那次了，在他刚刚成年还未修炼的那时……想到那时墨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甩甩头，现在不是陷入回忆的时候。他还有其他的疑问：“你说我的身体里有你的碎片可以理解，可你现在的状况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身体也是我的碎片之一。”说着，连怀玉拉开了前襟，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在胸膛的正中间，一颗翠绿小巧的圆形玉石镶嵌其中，玉石的内部隐隐的有飘渺的雾气流动。“似乎是因缘巧合之下，我的一片碎片进入了六道轮回，得到了一个躯体，不过我的元神不在其中，所以过去的二十几年这个身体都只是个空壳。这具空壳也强烈的呼应着我的存在，唯一的本能就是找到我—应属于他的灵魂。身体来到了这里，我便被吸入了进去与之合二为一。所以我就是连怀玉，也不算是连怀玉。”

“你一直在说你的碎片，你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被封在这里？”墨九继续问道。

说到这里，连怀玉没有表情的脸又出现了裂痕，难得的再次明显的表现出了不高兴的情绪。他拿起一块碎石头，那原本是镌刻着文字的岩壁的一部分，在之前的震荡中崩碎了。

连怀玉摩挲着石头上的字说：“这就是原因。”

“因为我的造化清气，我的力量。那些人类修仙者们为了实现自身的愿望，擅自的互相争斗，擅自的杀人夺宝，擅自的反目成仇，死去后又擅自的将错归咎给我，擅自的给我加上为祸世间的罪名，擅自的以大义之名将我打碎将我封印，又将我流放到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世界几千年。”

“明明是人类自身的欲望与丑恶将他们引入死亡，却要我来承担罪过，明明是修仙之人，却又如此贪婪，如果所有人都能无欲无求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了呢？”

连怀玉是真的很迷惑，他只是块石头，即使生出了灵智，即使他的寿命加在一起已经度过了上万年，经历过了许许多多任拥有者，实现了无数各种各样的愿望，他依然无法理解人类，无法理解欲望。

“我可不这么认为。”突然出声的墨九打断了他的沉思。连怀玉歪着头看向墨九。

“无论是什么，生存于世总是充满了欲望的，想要阳光，想要雨露，想要食物，想要繁衍，这都不过是每个生命最本质的本能而已。修仙之人就更是如此了，说起来在他们渴求长生渴求超脱而踏上修炼的一开始就已经是最大的欲望了。如果一个人活着真的能无欲无求，那他和石头又有什么区别。岂不是很可悲吗？”

我就是石头啊。连怀玉心里想着，他问墨九：“那你呢？你的欲望是什么？你也想要长生想要超脱吗？”

“哼哼，我的欲望吗？”墨九嘴角高高扬起，金黄色的双眼似乎在发光，笑着：“长生？超脱？渺小，太渺小了！我可是很贪婪的，权利财富，长生超脱我都要！我还要做这天下之主！我要立于万物之上！要所有生命都向我臣服！”说着，墨九站了起来，双臂张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怀中。

“而为此，我需要力量。我需要你，连怀玉，元初通天清玉如意。你说你可以实现愿望对吧？不知道我的这个愿望你能否实现呢？”墨九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中贪婪的欲望毫不掩饰。

“又或者…”墨九蹲下来，阴影将连怀玉整个笼罩起来，右手伸出抚摸着连怀玉的脸颊，顺着他细腻微凉的肌肤缓缓向下，指甲突然伸长，尖锐的前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线：“只是你的一块碎片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如果我能吃掉完整的你呢？”

连怀玉的表情有一丝颤动，却绝不是因为恐惧。他不自觉地抚着心口，感受着心脏在胸腔内快速跳动，身体微微颤栗。区区一只金丹期的野狼妖，居然放言要成为天下之主，无论谁都会觉得十分可笑的一段话，他却莫名的认为墨九真的能成功。

或许是墨九的笑容太耀眼，或许是他的欲望太强烈，又或许是因为如今这个人类身体的影响，自他产生神智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产生了想要什么的感觉。他想见证这只狼妖的未来。于是，他说道：

“好啊，我们做一个约定吧。我知道我其余碎片的下落，也可以帮你找到它们，许愿或是吞噬我，你想将我怎样都可以。”连怀玉直视着墨九，两人四目相对，他继续说道：“而与此相对的，你也来教我吧，教我充满欲望的感觉。”

墨九笑了，手指将连怀玉脸上的血迹擦去放入嘴中舔舐掉：“那，恭喜你找到了这世上最完美的老师。”</p>